“呵呵……解藥的事情,他不來問我,問你作甚,難道是想從你口中打探什麽消息?還是懷疑我做了什麽手腳?試了這麽多次藥,都沒有問題,墨容也試過了,還想如何?”趙煜琬輕輕地揚眉,冷笑不已。
鳳妃萱心中一緊,摟住他的腰,柔柔地搖頭,安撫道:“都不是,而是蕭空圖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讓我出面,找出下毒之人,然後問他要真正的解藥,畢竟在他們看來,你的解藥雖然能解毒,卻也不夠完美,或多或少留下些後遺症。”
“異想天開,萱兒,不用管他們。一個個都自私自利,從不考慮别人的感受,若是下毒的人暴露出來,六扇門又豈能放過他?雖然我不喜司徒羽,但他也屬于你的勢力,我也不能讓他輕易暴露出去。何苦我又不是聖人,能做到這樣已經是盡力了,讓他們保住了性命還不夠,還想如何?真是貪得無厭。”趙煜琬溫怒地緊握成拳,說完,越發緊緻地将鳳妃萱鉗進懷中。
鳳妃萱隻覺眼底一熱,聽了他維護她的說話,她現在隻想靠在他胸前不願起來,可是她始終不放心,“夫君,你真好。隻是,我怕他們這樣,也不會甘心,你日後會麻煩不止啊!”
“呵,傻瓜,這點小事有什麽好擔心的,我不管他們就是了。不過,我會吩咐下去,若我不在,決不能讓這些人再進門來,尤其是不能讓你單獨去見。”趙煜琬輕笑着将她托了起來,細碎的吻落到她的身上,一面在心裏周全的布置了起來。
現在對他來說,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這些日子部署的東西有些多,他差點就疏于防範了,本以爲蕭空圖和龔勃進來求見,他不在,他們自然會離去,不想他們的主要目的,竟然是對準了鳳妃萱,這麽看來,窺視她的人馬,又多了不止幾個。
何況蕭空圖,還是戰鬥力十分強悍的,目前他身邊的人手,少有能以與之抗衡的,看來這個腹中絞痛的症狀,暫時還得給他們緩解緩解,等這段時間一切都部署完畢,再說也不遲。
“今日爲何不穿那個玩意了?”趙煜琬火熱的手掌已經從她睡衣衣領溜了進去,熟門熟路地覆蓋住了她的柔潤,一邊忽輕忽重地搓揉,極好的手感讓他沉醉不已,可是似乎又覺得缺失了什麽,讓他心底像是上千個螞蟻在爬,他這才想起那新穎又詭異的内衣來。
“晚上睡覺,穿那個幹嘛啊?豬一樣,笨死了!”鳳妃萱羞赧地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急急地喘了一口氣,嬌嗔道:“别,夫君,那個,蕭空圖說他受人之托查我的身份,你知道是誰嗎?”
可是見他對她的話無動于衷,手中的力度卻越發的重,撩得她身心俱焚,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本是低聲喝訴的,不想出口卻變咽嗚,“琬美人,住手。”
誰想,本是喝訴的話,出口竟然這樣嬌媚的聲音,讓鳳妃萱忍不住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卻依舊忍不住一陣陣的嬌喘。
趙煜琬霸道地扯開她的手,動作越發的肆無忌憚,倔強地道:“不停!這個問題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後所爲,你不用管她,這個女人不大正常,何況她現在病了,神志不清。你現在隻有一個任務,好好給夫君寵着,然後争取在今年給我生個孩兒。”
“……”鳳妃萱羞愧難當,以至于她将林皇後爲何要查她身世的目的都忘得一幹二淨,因爲他說了不用擔憂,她的心便真的安定了下來,而且整個下午因爲蕭空圖帶來的不安和焦慮,統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在他眼中,她現在的價值就是承歡,然後給他生寶寶。雖然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更享受着他無微不至的寵愛,但素未免太挫了點。
她也是一個有追求的人,好嗎?
接下裏的日子似乎過得飛快,但是趙煜琬卻越來越忙,有時候即便是很早就回府,陪她用過晚膳之後,要麽去了書房,看公文和奏折,要麽去草茉院,搗騰草藥直深夜才回房歇息。
甚至有時候鳳妃萱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來,竟然發現有人在門外求見,而他也不耽擱,即便是早已熟睡多時,也要從她身邊起來,套了件衣服就出去,大多數時候都是半個多時辰之後才回來,摟着她繼續入睡。要麽就到了三更後才回來,匆匆地睡了一會,便早早就去上朝了。
鳳妃萱常常看着他眼底的陰影,心疼不已,卻也沒辦法爲他分憂,因爲最近他一直讓墨竹按照他開的藥方給她補身子,吃過飯後,再喝藥,她坐了還沒有一會兒,就困得要命,根本沒時間等他回來,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有時候他實在饑渴,晚上也會早點回來,将她折磨得半死,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摟着她睡。
鳳妃萱知道他之所以這麽辛苦在草茉院研制藥方,是因爲他雖然口上說不用管蕭空圖他們,但鳳妃萱知道他一來是爲了自己的家國,二來更重要的也是爲了讓六扇門的人不再打她的主意。
至于近段時間來,公務突然變得繁重,鳳妃萱也曾關注過朝廷的動向,倒是得知老皇帝趙明誠的身體每況日下,他是想趁着現在還能動,将趙煜琬提上去參與政事,這一來除了日後能讓他幫助趙煜琪鞏固政權之外,也想打壓一下林家強大的外戚專政這樣的形勢。
當然,這都是鳳妃萱自己分析得出的結論,其中的艱辛,趙煜琬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畢竟他之前從未參與過政事,朝廷也根本沒有可以爲他說話的人,所以即便你是王爺,受到排擠和打壓也是在所難免的。
或許趙明誠是真的心痛趙煜琬的,才想将這個自幼放蕩不羁的小兒子培養成才,至少日後沒有他的庇護,即便是當了皇帝的趙煜琪也不敢輕易動得了他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是皇帝,最終他也是一個父親,爲疼愛的兒子鋪路,也是盡了最後一點心意。
隻是真的有這麽忙嗎,大半夜的都要起來布置公務?難道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還是想合夥扳倒林家?鳳妃萱不敢亂猜,畢竟,要是扳倒林家,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流血斷頭,絕對不是說說的。她想等,趙煜琬會親口告訴她的哪一天。
今日午膳如同往常一樣,趙煜琬一早去上朝,至今還沒回來,鳳妃萱正午一過,就餓得發慌,她依舊不打算等他回來再吃,早早就讓墨竹吩咐下去擺飯了。
而且因爲嫌棄一個人吃飯太過無聊,她拉着三遷和墨竹和她一起吃飯,兩人早就習慣她這樣的性子,也就千依百順地如她的意,擺好碗筷,便有說有笑的坐了下來。
“小姐,今天的鲫魚特别鮮美,奴婢讓廚房煮了鲫魚芝麻湯,您以前最喜歡的,可要多喝點。”三遷剩了一碗看着黑乎乎圍起來卻異常清香的魚湯遞到了鳳妃萱的面前。
“嘔……”本還一臉期待的鳳妃萱,突然聞到一股惡心的腥味,也不知道是哪裏犯沖了,胃裏一陣翻滾,她眼淚緊接着冒了出來,扶着桌子幹嘔了起來。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三遷大驚失色,連忙扔掉手中的湯勺,慌忙轉身過來,扶着她。
還在布菜的墨竹更是慌了神,扔掉筷子就跑了過來,擔憂地問:“你沒事吧,還沒吃什麽,怎麽突然這樣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唔……”鳳妃萱好不容易止住胃中的翻滾,她臉色有些蒼白,四肢也有些發軟,她擡頭擺了擺手,然後指着那一碗魚湯,“這個太腥了,拿開吧,可能這兩天胃有些受寒,我聞不了這個味兒。”
“那不要喝了,喝雞湯吧。”三遷自責地将魚湯端走,轉身過去剩了一碗時刻準備着的雞湯送了過來。
“這個還好。”鳳妃萱微微地抿了一口,溫熱的湯水下肚,她覺得好了很多,看來真是這個魚腥搞得鬼,這個時代的魚都是天然養殖的,直接從湖裏撈起來賣,講究的就是一個鮮字,煮湯的時候,連一片去腥的姜都不放,向來受不了腥味的她,還不得吐死?
墨竹不放心,噌站了起來,神色凝重地道:“不行,奴婢還是去請太醫來看看,現在這個時辰,隻怕主子一時也趕不回來,也不能再耽擱。”
“别大驚小怪的,我隻是受不了這樣的腥味,不吃就行了,你家主子最近忙得前腳不沾後腳的,在拿這點小事去打攪他,還讓不讓他安心了?坐下,吃飯。”鳳妃萱不耐地拉住墨竹背後的衣服,冷言冷語地吓唬道。
墨竹被她扯得沒法動,不得已轉過身來,闆起臉,不滿地反駁,“咱們誰不知道,隻有你平安無事,他才能安心呀。你就愛自以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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