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達成

手刃的事情,她不管,也沒有能力管,但是趙煜琬,林池墨卻不能不多問。

男子有些挫敗地道:“這不是還沒查出嗎?而且,越是難查,越是證明他不簡單。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才勸你,池兒,别再執迷不悟了,你不是他的對手。或許,連萱兒她,都有可能被算計了。”

說到最後,他雖然不敢肯定,但難以遮擋他心底的擔憂,這一次借機裝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或許能暫時躲過了手刃的追殺和防備,可是這對鳳妃萱來說,似乎是一個緻命的打擊。

不過,誰知道呢?或許,她也沒有這麽在乎吧?

誰想,林池墨聽到了他這一番話,卻突然詭異的一笑,笃定地道:“不,尋哥哥,你還是在乎她的吧,池兒雖然不是男兒身,卻也知道感情之事,你對她必定是有了感覺,才會如此害怕她受傷。尋哥哥,池兒求的不多,你若不幫我,那她隻怕很難長命,你知道我不會手軟的。”

男子一僵,迅速側過頭來,淩厲地盯着林池墨近似瘋狂地臉容,“你還想殺她不成?林池墨,莫要得寸進尺,毀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尋哥哥,你不知道嗎?要對付她,根本不需要池兒親自動手。要知道心儀趙煜琬的女子,可不止池兒一人。後院的龌蹉事,難道尋哥哥你見得少?何況趙煜琬現在被太子哥哥困在六扇門煉藥已經多日未曾回府,你現在又傷成這樣,走路都成困難,還想保護她嗎?”林池墨嬌笑連連,眼底除了不屑,竟沒有半點害怕,根本沒有将男子連名帶姓的威脅放在眼裏。

可轉而,她又哭了起來,像是變臉人似得,哭得楚楚可憐,“不過,尋哥哥,池兒再怎麽樣也不會傷害你,因爲這世上,也隻有你對我依舊如故,池兒實在被迫無奈,尋哥哥,隻要你願意幫我讓趙煜琬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池兒保證,絕對不會再對那個女人動手腳。”

男子欣長的背影,遮住了窗外的驕陽,溫暖的光線,似乎能穿過他單薄的身體,讓他周圍都鍍上了一層近似透明的金光,不過就是一個背影,卻足以讓人心動。

他渾身清冷,對于林池墨的話,卻不置一言,除了雙手緊握成拳,可見上面青筋暴跳之外,似乎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

林池墨說得對,這次被冰冥所傷比上一次的更甚,他的下腹幾乎完全被冰刃切開,由于時間耽擱,他全身的血液也即将流盡了,現在元氣不足,連走路都成問題,自行運功治療也極其困難,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内回到她的身邊去。

要養,也必須先要通過藥物的輔助,讓他慢慢恢複身上的元氣,才能自行運功治療自己的内傷,而若不答應林池墨,她此刻已經瘋狂成性,隻怕再難回頭,或許真的會對萱兒下手。

司徒羽現在也是半死不活的,剩下一個愁銳,更是個愚忠且弱智的,對于趙煜琬惟命是從不說,自己又矛盾得要死,根本沒辦法保護好鳳妃萱這個蠢貨。

呸,這麽想,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重要,至少對于目前孤身一人的鳳妃萱來說,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敢保證,他的死,對她打擊很大。

不錯,他就是半個月前,被趙煜琬設計,讓手刃殺死他的,男扮女裝的描畫,千面觀音,而他的真實身份,便是趙煜琪口中消失半年,杳無音訊的皇家暗衛軍統領,歐陽尋。

不過,目前沒有人知道,千面觀音是歐陽尋,也沒有人知道歐陽尋便是千面觀音。即便是林池墨,也隻是偶然知道他是描畫,對于千面觀音這個身份,她幾乎沒有概念,隻要不和趙煜琬或者其他人對峙,一般不會将他們兩人聯想到一起。

林池墨因爲太過想要報仇而時刻派人盯着琬王府的她,不小心發現描畫被人殺害,她的人通過林家的關系,順利趕在愁銳的前面,去了亂葬崗,将他帶走。

林池墨知道他不會輕易讓自己死去,因而才秘密将他養在這一處别院,在她的貼身丫鬟沫兒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等他自動醒了過來,然後,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尋哥哥……”林池墨見他無動于衷,裝腔作勢扮可憐似乎有些尴尬,但是未了說服他,她不得硬着頭皮,哀求道。

歐陽尋的拳頭松開,淡淡地轉過身來,背對着窗外的陽光,陰影瞬間便充滿了他消瘦的五官,隻剩下大緻的菱角,足以看出,他氣質得不凡。

因爲身材即便是相對于普通男子來說,都異常高大,雖然受傷而變得有些瘦弱,但依舊遮掩不了他天生骨架的均勻和标準,所以,他在扮成丫鬟描畫的時候,才如此别扭,鳳妃萱老嘲笑他是人妖。

人妖,就是半男半女的意思吧,以他目前的理解。她的話語,神态,時常讓他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都不知道什麽樣的環境,能養出這樣的女兒。

或許林池墨說得對,他是有感覺的吧!

“尋哥哥?”見他轉過身來,林池墨心中一喜,不敢确定地喚了一聲。

歐陽尋單手捂着腹間的傷口,陰影中隻是大緻看清他薄涼的唇邊輕抿,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他聲音沙啞低沉,“再煎一副藥來,按照大夫的單子,盡快給我補充體内的血液和元氣。我可以幫你報仇,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但前提是絕對不能傷及他的性命,也不能傷及到萱兒的性命,不管出于什麽原因,萱兒的性命至關重要,甚至會波及到我大靖國的安甯,你好自爲之。”

“真的?尋哥哥,池兒就知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對我最好。池兒這就是命人煎藥,你先躺着。”林池墨大喜,霎時便眉開眼笑,哪裏有半點方才的可憐,她殷勤地将歐陽尋扶到了榻子上,給他蓋上了厚厚的毯子,這才轉身要離去。

歐陽尋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柔聲開口,語氣卻毋庸置疑地道:“池兒,千萬不要讓外人知道我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話。”

“尋哥哥放心,池兒知道分寸,何況這一處的院子,連沫兒都不知道,方才那個小丫鬟是池兒在她小時候便養了起來的,一直守着這個院子,十幾年來連門都不曾出去過,絕對不會有差錯,你盡管放一百個心。”

“嗯。你去吧。”看着林池墨眼中的自信和笃定,歐陽尋沉沉地點了點頭,對于林池墨這些小手段,他還是信得過的,林家的勢力,幾乎遍布京城的每一個角落,比起太子的力量有過而不及。

而林池墨的教育環境,是以一國之後的标準來衡量的,除去必要的權謀,還有防範、算計和後院的陰謀,這一切促使她即便不是冰雪聰明的天資,也絕對的具備足智多謀常識。

“尋哥哥,即便你不願意幫我,池兒也會将你治好,救活的。”林池墨在站在門口,突然回身,将心底僅剩的一點情義,全盤托付出來。

說完,她轉身離開,在門縫之外,給他留下了一抹豔紅的背影,似乎有些常人觸摸不到的脆弱,卻又如此固執的堅持,她是預備一個人,走完這一條不歸路了。值得嗎?

歐陽尋似乎此刻才醒悟,今時今日,或許用世間最絢麗的色彩,也恢複不了她往日的天真爛漫,曾經的種種,如同流水穿梭,洗盡了不再屬于命裏該有的幸福。

“謝謝!”良久,他才虛弱地輕喃,淹沒在光影中的眸子,慢慢地沉了下去,安心地進入了睡眠。

因爲林池墨最後那一句話,他不必再提心吊膽,戒備着随時害怕有人會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出現,奪他性命。此時此刻,他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與此同時,六扇門,一大早,趙煜琪就帶人前來,等着趙煜琬折騰了将近半個月的解藥出爐,最後一次試藥,将純度提煉到最高,效果發揮得最大。

前幾次的試藥,都是按照蕭空圖的建議,給死囚犯喂食他們中毒的血液,然後進行試藥,這也是從千面觀音的口中,蕭空圖得到的警醒。

這并不是他僅僅因爲千面觀音那幾句話就去懷疑趙煜琬的爲人,而是他不敢用衆多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性命去賭博,哪怕一點點的可能,也是緻命的。

對于這個做法,趙煜琪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因爲六扇門不管對他還是對朝廷乃至對整個天下來說,有多麽重要,唯有他一清二楚。何況,現在,他的好七弟,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的意思,甚至挑釁他的權威,至于到底有沒有異心,他現在還不能确定。

但提防着,總是沒有錯的。

唯有趙煜琬,在看他們如臨大敵的表情,素來從容的他竟然覺得有些可笑,卻也沒有表現出不滿,不過是聳聳肩,将提煉好的解藥交出來,任由他們去折騰。他便落得清閑地去補充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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