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遷眼中的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她拼命地搖頭,“不疼,小姐,三遷不疼。隻是小姐,這些日子您都去哪了?三遷真的好想你,好害怕你出事,好怕你不要三遷了……”
“傻丫頭,怎麽可能不要你,我隻是受了點傷,忘記了一些事,現在不是見着了嗎?等你養好了傷,就跟着我好了。”鳳妃萱鼻子一酸,眼睛也開始發紅,哽咽着。
“看你們主仆情深,本王倒感覺自己多餘的了。”趙煜琬一襲白衣,手裏托着藥碗,倚在門口,輕笑着打斷了她們的對話,俊美貴氣,卻又平和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
三遷蹭地坐起來,不顧上疼,跳到地上,正要跪下,“奴婢參見王,爺……哦,王爺……”
“行了,别跪,有病在身,咱們王爺不會在意的。”鳳妃萱托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來。
趙煜琬點了點,溫和地道:“嗯,是,在王府裏聽你家小姐的就行了,她第一,本王才敢居第二。先把要喝了吧,以後就叫姑爺吧,娘家人不應該都這麽叫嗎?”
說着他将手中的藥碗遞過去,好不得意盯着鳳妃萱。
“什麽姑爺,你别趁機占我便宜。”鳳妃萱削了他一眼。
趙煜琬哭笑不得,彈了彈她的額頭,“你告訴我這有什麽便宜占你的,你本就是我妻子了,哎,你的丫鬟叫我姑爺有錯嗎?”
三遷喝着手中的藥,聽他們溫馨的打情罵俏,卻像是喝了蜜糖一樣,心底莫名地歡喜,還有欣慰。看來小姐并非是完全被逼嫁于趙煜琬的。三遷雖然也不知這半年來鳳妃萱都經曆了什麽,但卻能感受到,她能有今日的安甯,必定和這位王爺脫不了幹系。不管小姐如何選擇,隻要她願意的事情,便是她三遷支持的。
何況小姐她沒有選錯人,幸好昨日沒有搶親成功。
“姑爺。”三遷放下藥碗,很認真的喊了一句,沒由來地覺得十分順口。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被她姑爺的人,居然不是司徒羽,而是這位風度過人,絕無僅有的趙七王爺。
趙煜琬得意地笑了起來,雙眸煜煜生輝,“夫人你瞧,是三遷自願的哦。三遷你放心,就沖你叫了一聲姑爺,那便是琬王府的人了,琬王府的人任何一個都不能受委屈的。今日這個公道,本姑爺遲早替你要回來。到時候将星明那個小子抓來,讓你狠狠地抽。”
“不不不,姑爺您已經對三遷很好了,萬萬不可因爲奴婢這件小事,惹了不該惹的人,不然三遷死不足惜。”三遷一愣,緊張兮兮地搖頭。
鳳妃萱一時洩了氣,趙煜琬這厮,收買人心的手段多着呢,三遷這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能是他的對手?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嚴厲地教育一番,“三遷!”
“嗯?”被鳳妃萱突然厲聲叫喚,三遷以爲自己說錯了話,一時惴惴地看着她,不敢再發一言。
誰知趙煜琬手疾眼快,還沒等鳳妃萱組織好語言,他便堵了過來,“時辰也差不多了,三遷你剛服了藥,還是先休息一會,待會墨竹會将冷最帶來給你療傷,他也是暗衛,和星明都是一脈相承的内力,比其他人更了解你的傷勢。有什麽需要盡管向墨竹開口,别客氣。”
妥善地安排完畢,他才含笑對感激不盡的三遷點了點頭,伸手去捅了捅鳳妃萱,“走了。”
“你……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我話還沒說完呢。”鳳妃萱扭着身子打開他的手,氣鼓鼓地别開頭,顯然是被趙煜琬的狡詐給氣到了。
三遷好笑地别開頭,一本正經地勸:“小姐,你去吧,姑爺一會還得出門,你身爲妻子得去幫忙準備準備。有什麽話,晚些再和奴婢說也是一樣的。”
“這麽大的人了,自己不會準備嗎?你别管他。我先扶你躺下吧,等墨竹拿雪蓮靈芝膏來,我幫你抹上去,很快就好了。”鳳妃萱将趙煜琬無視得徹底,殷勤地将三遷扶着。
她還不知道趙煜琬這厮的小心思麽,哼,就是趁着還有點時間,想那點事兒,她絕對要守住節操,不能如他所願。鳳妃萱暗暗地下決心,絕對不能受他蠱惑。
三遷一時素手無策,卻在趙煜琬的暗示下,來了注意。
“小姐,奴婢昨日一夜未曾合眼,現在覺得有些累,想睡一會。”三遷立即醒悟,有些可憐地道。
“好,那你睡吧,我在這守着你。”鳳妃萱點頭,細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目不斜視地坐着一動不動。
見趙煜琬有些不耐煩了,三遷搖了搖頭,“小姐你看着奴婢,奴婢怎麽可能睡得着。”
鳳妃萱憂傷地歎了口氣,個個都是吃裏扒外的家夥,沒一個中用。本以爲三遷是她的人,怎麽也向着她才對,沒想到趙煜琬這厮不過是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把她秒殺了。
什麽世道?
“那你歇着吧,我先回房,有事喊我。”她站了起來,自顧自地往門外走。
趙煜琬也不介意,理解跟着她的腳步走了出去,手臂已經摟住她的腰,讨好地道:“萱兒,我抱你吧。”
“不必了,我又不是瘸子,不會走嗎?”鳳妃萱拍開他的手,加快了腳步。
“我到底哪裏惹你了,哎,你得告訴我啊。”趙煜琬緊跟不放,把住了她想要往别處去的路,一心将她往主房趕。
他真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她莫名其妙的小性子是哪裏來的。就因爲他方才開口打斷了她想教育三遷的小心思嗎?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他就像多些時間和她相處而已,有什麽錯的?
其實鳳妃萱也不知道她爲什麽會這樣,就是莫名其妙覺得心裏有些委屈,想到他一會要去六扇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今晚要一個人,她就覺得眼睛脹痛。
要分開了,不是應該争分奪秒多相處一下麽?爲什麽她就是想要和他作對?才結婚,都沒有度蜜月,就要分開,雖然隻是幾天,可是她受不了了,受不了。
“你放開,别碰我。”鳳妃萱漲紅着臉,打開他的手,眼底氤氲出一片水光。
“你這是登鼻子上眼了是不,我還治不了你?”趙煜琬臉色一沉,直接将她橫着扛了起來,雙臂如同鐵鉗一樣,緊緊将她撅進懷中,大步流星往正殿走去。
“你放開我,流氓。”鳳妃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相比剛才的憋屈,看他這樣霸道又野性的行爲,她倒是隐隐地有些興奮,雙拳緊握胡亂捶到他的胸前,還低下頭去咬他滾動不止的喉結。
“就流氓,你怎麽樣?”趙煜琬砰地撞開了門,直接将像抛物線一樣扔到了床上,他的力度掌控的極好,根本不會傷到她,落到那個厚厚的大紅錦被上,也不會覺得疼。
咔嚓的兩下,他直接上了鎖,一路走來,雙手也沒閑着,順手幾下子将外袍給脫了。
床上的人兒,還沒來得及坐穩,他高大的身影便已經籠罩過來。背着光,他五官含糊,可是隻着單薄裏衣的完美身形被人鍍金的光線勾勒出來,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精美藝術,毫不猶豫地覆蓋過來,将她摟在身下。
看她迷離眸子微紅,如同一個驚慌的小白兔,睜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看得他心底脹痛,還來不及思考,他的唇就壓了過來,寬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頭,指尖輕勾接下她頭上的發簪,讓瀑布的青絲散落,肆意飛揚。
另一隻手已經熟練地解開她的衣領,沿着緊緻的縫隙擠進去,隔着絲質的裏衣覆蓋上她脹滿的柔潤。
鳳妃萱陡然失氣,微微發喘之間,已經被他深深地吻進了釀蜜的齒間,将她一切的美好盡覽掠奪,霸道地和她舌尖戲耍,隻恨不能強吞果腹。
“你輕點,痛……”鳳妃萱被他吻得雙唇發麻,那強而有力的舌尖,和她糾纏不休,磨得她難以抵擋,根本不知道是痛還是太多刺激,她忍受不住地拼命想要逃離。
“知道痛了麽?還和我鬧,嗯?”趙煜琬沒有放開她,反而将她摟得越發緊,唇邊放開她的喘氣不止的小嘴,緩緩地沿着她細長的棱角移到她最爲敏感的耳垂上,輕巧地躲開了耳環,輕咬圓滑如玉的垂滴,喘氣之間聲音低沉又沙啞。
鳳妃萱一震,本能地偏頭縮了起來,要躲開他的侵犯,可是他哪裏肯放開這等美味,單手已經壓着她的頭,輕輕便開,雪白的粉頸便露了出來,猶豫激動而不停跳動的脈搏,深深地刺激他的眼球。
另一隻手早已迫不及待,直接将她整個人壓在懷中,“嘶……”的一聲,從背後開始順利将她礙事的衣物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