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心死

“怎麽?本宮的命令你們也想違抗?”趙煜琪看他們的互動,沒有由來地突然一怒,來回警告地掃了兩眼,猛地甩袖,大步離開。

蕭空圖一愣,從殿外護衛的手中拿回佩劍追了上去,“殿下,若是萱兒小姐真的出事,這樣毫不目的的尋找,也不是辦法。總得先确定一個方向,請殿下三思。”

“三思?哈哈……難道本宮做的還不夠周密嗎?可是她人呢,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本宮現在即便是動用了皇城所有的力量,卻根本找不大她的人在哪?蕭空圖,你說說,這就是你們六扇門無所不能的能力嗎?”趙煜琪對着天空大手一揮,那疾言厲色,異常的兇狠和悲壯。

可是蕭空圖剛硬的臉容并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開口話語依舊恭敬,卻又極其坦白,一針見血,“殿下,恕卑職大膽,請問您這樣出去又該從何下手?如此漫無目的,隻會讓您更加的焦慮和疲憊。”

趙煜琪面色冷豔,聽罷此話卻突然放聲大笑:“哈哈!蕭空圖,也就隻有你敢如此和本宮說話。漫無目的?本宮這就去将這江湖毒瘤連根拔起,本宮倒要看看,還有哪裏能藏得住我要的人。”

說完,舉步淩厲再無一絲猶豫,負手霸道往前走。

可是蕭空圖更快,他一個轉身雙手舉劍跪倒趙煜琪面前,“殿下,請留步。若是卑職有辦法在三日之内确認萱兒小姐的位置,殿下是否可以收回成命?”

趙煜琪詫異,猛地收住了腳步,“你說的可是真的?”不經意間,語氣已帶出一串驚喜,隻是他還要幽幽地再探,“什麽成命?”

他一早就知道蕭空圖這個人不容小觑,他總是有所保留。

蕭空圖擡頭,大義凜凜,“殿下知道卑職的意思,江湖毒瘤上溯前朝,百年之久,我朝根基深淺,此番博弈,難分勝負,隻怕兩敗俱傷事小,等禍害百姓,國破家亡時,再難挽救。”

“蕭空圖何出此言?據本宮了解你并非貪生怕死之人,那麽你到底是對本宮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趙煜琪悠悠一笑,突然心情極好。

聞言,蕭空圖突然雙手松開,放劍下地,雙腳跪地,伏地而下,正色道:“卑職其實乃一小人,隻爲家國,不爲天下。”

“哈哈……好一個隻爲家國,不爲天下。蕭空圖,你這話倒是讓本宮無地自容。既然如此,你就拿點本領出來讓本宮瞧瞧,三日,若萱兒還不出現在本宮面前,那就沒有家國,隻有天下。要麽玉石俱焚,要麽雄霸天下。”

趙煜琪放聲大笑後,突然一收,舉手投足,言語神情早已帶着不可一世的霸氣,那是一個王者該有的氣魄,是不該爲任何人任何事停留的腳步,但這一刻,他不在乎三日,或許值得一等。

隻是,他要的永遠隻有雄霸天下。

現在的靖國雖然統一的疆土,但根基未深,上有北荒遊民兇殘殺戮,常年強搶豪奪,擄殺周邊平民,嚣張挑釁,防不勝防;西有苗疆巫術蠱蟲,妖言惑衆,虎視眈眈;身有江湖毒瘤,嗜吃血肉,腐朽遺臭,害人害己。

他不是趙明誠,他沒有如此機遇坐擁天下,若要成爲一代明君,力保靖國百年昌盛,千年繁華,他不能不管。

“卑職領命。”蕭空圖依舊無悲無喜,隻是重傷未愈,臉色紫黑,唇邊慘白。但握劍起身,依舊強壯有力。正如保衛邊疆的一名戰士,腰闆挺直,時時刻刻爲戰鬥做好準備。

他是一個英雄,更是一位真正爲國爲民的守護神。

“本宮還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有什麽法子在三日之内找出她?難道你有什麽線索了?至少讓本宮相信你并不是一時起意,故意拖延時間才好。”趙煜琪磨磨手掌,本想轉身返回,卻又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地問。

蕭空圖一凜,沉默了半晌,卻也不打算隐瞞,直着腰闆,如實禀報,“卑職曾識得一個苗疆異士,他自稱懂得千裏追蹤之術。隻是卑職曆來不屑這些旁門左道,便不曾理會,今日經殿下提醒,倒是值得一試。”

說完,他瞳孔一鎖,深探趙煜琪神色,稍感不妙立即下跪,“殿下息怒,此苗人謙和有禮,學識淵博,此番出來遊曆至此并無惡意,也未曾傷害過黎民百姓,因而……”

誰知,趙煜琪擡手打斷了他的話,臉色一晃,已經恢複了往常的鮮明,說道:“好了,不必再多說,人有好壞,這個道理本宮還是懂的,何況你蕭空圖看得上的人,自然不會差。立馬召他前來觐見,不得有誤。”

“是。”蕭空圖松了一口氣,說完再無他言,隻是躬身而退。

出了太子府,他不敢再耽擱,立馬召喚了手下前來聽令,這個苗人雖然還在京中,但是京城這麽大,太子要召見也不是一時就能找得到人的。

何況三日時間不多,現在時間對他來說極其寶貴,不能浪費了。

就在趙煜琪感到心髒微恙的那一刻,鳳妃萱真的接近了死亡,連她自己都以爲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在她囔囔自語說完那一番肺腑之言後,銅面人并沒有清醒過來,他眼底血紅如同入魔,此刻手中的冰刀肉眼可見,就割傷了鳳妃萱的喉嚨。

而她此刻早已失了心神,瞳孔混沌沒有任何焦距,絕望地等待死神再一次的降臨。可是将死之際她并不覺得可悲,因爲她還抱着一絲希望,心中日夜牽挂着這一死,能魂歸故裏,回到現代。

即便沒有了肉身,即便不能再生活,她還是想再看看那熱鬧繁華、高樓聳立的現代大都市,看看她的家鄉,她的親人,她眷戀的一切。

死就死吧,或許死了,就能回家。死了,就不再這麽心酸痛苦,不再這麽害怕無助了。

卻不想,突然,不知何處彈出的一塊石子,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從他手掌上穿過,擊碎了他引以爲傲的冰冥手刃。

“誰?”銅面人一厲,眼底的血光像是被什麽吸幹一眼,迅速消失,但幽深的瞳孔卻更加的蕭殺,帶着摧毀一切的力量猛地一擡,望向石子發出來的方向。

那一抹人影就在飄渺的紗簾後面,被他如同冰刀的目光觸及,立刻轉身向外飛了出去。

銅面人陰鸷地哼了一口氣,撞着冰冷的面具震動,吓得鳳妃萱失魂了眸子一縮,太陽穴凸凸而起。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清醒過來,就被銅面人無情的一扔,嬌弱的身子猶如脫了線的風筝,迅速飄落至床下,而不小心被她掀下來的蠶絲薄被,堪堪蓋住了她的蒼白的嬌軀。

再次睜眼,銅面人猶如夜魔的黑影迅速掠出,消失在她眼球之中,暴戾地追随前面那個人影而去。

她沒死,有人救了他一命。鳳妃萱此時平穩地躺在地上,眼球瞪大,裏面除了黑白分明,不再存在分毫雜質。她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沒死,也沒回家。是該慶幸,還是該悲戚?

那個魔鬼走了,他追着那個壞他好事的人走了,一時之間恐怕不會再回來。

即便再返回,她也是如此,不動不看。她怕嗎?不,她不怕,因爲靈魂已經被抽空,她猶如一個木偶,無悲無喜。

面臨死亡的次數太多,便變成了麻木。她不想這樣,但是耐不住心脈凋謝枯死。因爲她不知道這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如果一個人的命,是用來等死的,甚至每時每刻都面臨着威脅,根本不知道何時就會一命嗚呼,那她還要那麽痛苦地掙紮,還會對生活有期待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了。她或許隻想,行屍走肉,活一秒是一秒。這樣其實也很好,沒了痛苦,沒了壓力,更沒有了生氣。

這麽想着,鳳妃萱突然笑了,不是凄美,不是絕望,而是解脫。她漫無目的地站起來,薄被落地,身上不着半縷,她嘴唇幹裂,目光無神,她直直地望着窗外的清澈湛藍的天空,除去呼吸,不在動彈。

時間流走,白雲漂浮,太陽不知何時已經緩緩地移動至西邊,黃昏似乎隻是一下子便收盡,黑夜夾着寒風瞬間籠罩了下來,夜幕降臨了。

她足足這樣站了一日。如果沒有人來喚醒她,或許,她會就這樣站下去,知道身體枯竭,死亡。

似乎是預料之中的,銅面人沒有離開,他果然再次折返。

隻是這一次,他似乎沒有剛才殺人那麽兇狠殘毒,氣息依舊很輕,來時無聲無息,可卻少了一貫的冰寒,不再那麽蕭殺淩人。他近身,雖然隔着面具,但鳳妃萱依舊感到他微微發喘,有些力不從心,他沒有追到人,而且受傷了。

鳳妃萱本該拍手稱快的,大聲高呼的,可是她沒有,因爲心如死灰,再也無恨無愛,無悲無喜。銅面人靠近,她不閃不躲,全身冰冷,無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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