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相救

趙煜琪氣急敗壞,不顧形象地指着他,“你爲何要擅作主張?你爲何要欺騙本宮?那個女子是誰,讓她過來,本宮要親手殺了她。”

張正權一凜,慌忙求情,“主子您息怒啊!那姑娘何其無辜,她和奴才一樣也是想讓主子開心而已。主子您就繞她一命吧。”

“那就是你,你替她死。”趙煜琪陰鸷地盯着眼前這個跟了他二十幾年的老太監,他比任何一個人陪着他的時間都要長,可是他卻爲了一個女人動了殺意。

張正權老淚橫流,卻也不是怕死,而是心疼,“主子,萱兒姑娘恐怕也不想看到殿下這個樣子。”

這句話讓趙煜琪一怔,是啊!萱兒一定不想他殺人。她當時那麽厭惡他當面殺了舒娘,那麽氣憤他當時用她的命了當賭注,她那麽讨厭他。

“滾,滾出去!”趙煜琪氣憤地将手中所能觸及的東西全部推翻,摔了一地。張正權不敢逗留,也隻是勸了一句,“請殿下保重貴體啊!”

說完,又是一個瓷器摔了過來,他不得已隻好退了出去,任由趙煜琪先發洩夠了再說吧。他又怎麽會不懂得這得到卻又失去的痛苦,也是他一時糊塗聽信尤怡那妮子的話,更低估了鳳妃萱在趙煜琪心中的地位。

再說受了重傷的司徒羽,即便是躲在神像之下也能感到外面的氣氛越發緊張,不用凝神就可以聽到外面亂哄哄的到處搜查聲音。他自知破廟不是久待之處,幸好經過一日的調息,五髒六腑所受的重創已經得到了緩解,短距離的運功飛行還是能支撐得住。當晚天色一暗下來,他便從破廟的後面竄了出來,直接掠進了附近的一間青樓裏面。

這間青樓不大,甚至有些破敗,裏面都是些年老色衰或者沒有多少才藝的姑娘,自然是沒辦法和趙煜琬常去的專門接待大官貴族的沉香院相比。不過,也多虧這邊靠近窮民區,這間破落的青花樓足以給他藏身。

隻要能躲過六扇門的搜查,他倒是不怕會被有心之人認出。他易容之術雖然算不上絕頂,但絕不算差,除非是高手,不然逃過一般人的眼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愣是想不明白,在孤山那一日,爲什麽假臉皮會無端端的脫落,從而被趙煜琪輕易地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過他現在求生要緊,還沒有時間想這些問題。

鬼先生已死,也不知道鬼幽谷現在的情況如何,更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将解藥送到琬王府,交給趙煜琬讓小姐服下。

潛意識裏面,他是不相信趙姓皇朝裏面的任何人,當然要包括不問世事的風流人傑趙煜琬,不過鬼先生卻信任他,以生死貼去換取他救出小姐,既然已經有了牽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何況他現在身負重傷,連能不能躲過趙煜琪的追殺都沒可知,更别說去保護小姐。

京城不是他的勢力範圍,外面又是這樣的形勢,想發出暗号去聯系自己的手下,隻怕還沒出到門口就會被人截走了。

救人無望,會合無法,出京更是難上加難,他現在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先把傷治好。

司徒羽此刻正躲在青花樓的酒窖裏面,滿屋的酒香正好掩蓋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除了白日有夥計進來搬酒之外,其餘的時間裏幾乎沒有人進出。實在耐不住夜裏的寒意,或者腹中的饑餓,他便喝幾口酒來解寒,如此又過了一日一夜,不過沒有食物,任是他武功蓋世,鐵打之軀也耐不住。

他正思忖着半夜出來摸索一下,看能不能到廚房裏尋一些剩飯剩菜。不想剛躍進廚房,黑燈瞎火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

“啊……”一聲鬼叫,是女人發出來的。司徒羽一急,直接從後面捏緊了她的脖子,迅速堵住她的嘴後,騰出手來封住了她全身的穴道。

“再喊我殺了你。”司徒羽在她背後冷聲地威脅,帶着似乎能抽幹人靈魂的蕭殺之氣,讓那懦弱的女子吓得失了顔色。

她前些日子才被人拐賣進了這裏,因爲時刻想着逃跑今日被人發現毒打了一場,實在餓得沒有辦法才悄悄爬進來偷東西吃的,若是知道此番進來會性命不保,即便是餓死,她也不來了。

可是生活沒有給她後悔的機會,此刻的她如同蝼蟻一樣被司徒羽死死地捏在手中,全身上下連動都不能動,更别說發聲,她已經怕得心膽俱裂。

司徒羽方才也是太過大意了,因爲腹中饑渴多時讓他有些迫不及待,加上現在正是三更,觀察兩日平時這個時候廚房裏沒有人了,不然以他的功力哪能發現不了這一個小丫頭的氣息?

方才她那一聲驚叫恐怕已經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必須速戰速決盡快找到食物然後離開。想到這,他無情地将手中動彈不得的女子扔到地下,翻起竈台上面的蒸籠,把僅剩下的兩個饅頭塞進了懷中,然後再裝了一袋清水。

正準備離開,轉頭卻發現地下被他封住了穴位的女子正嗚嗚作響,眼巴巴地盯着他看,借着月光,那蓬頭垢面的女子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傷痕,眼中湧出了淚水,竟然是求他帶她離開。

外面的腳步聲越發近,還有淩亂的嘈雜,那女子身子縮成一團,沾着鮮血的臉盡是恐懼,比他方才說要殺她的時候,更要絕望。

這青樓是賣身之地,若是性格貞烈的女子,恐怕接客比死更讓她痛苦和懼怕。司徒羽雖爲殺手,但因爲曾經被鳳菲萱的善良感染,他骨子裏并非無情無義之人。

所以根本不需要思考,他從她身邊掠過時,直接拎起她的衣領,自窗戶躍了出去。即便是受了傷,現在還帶着一個人,他的身手依舊極快,在黑夜裏如同鬼魅,瞬間劃過空際,閃進了之前的地下酒窖。

司徒羽将她扔到地下,獨自蹲在門口查看動靜,外面人聲喧嘩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良久再無人聲,他才暗暗籲了一口氣。若是此番被人發現,他即便是逃出青花樓,也會引起不少的轟動,六扇門的人恐怕也在附近不遠,到時候真的難以脫身。

酒窖在地下,此刻很黑很暗,即便接着門闆透進來的絲絲月光,常人依舊是沒辦法适應裏面的黑暗。但司徒羽内力深厚,加上已在這裏窩了兩日,他早已摸索了周圍的一切,現在返身回來,找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拿出懷中的饅頭,就着涼水,吃了起來。

趴在地上的女子雖然全身不能動彈,但是她的感官還在,此刻周圍又是十分安靜,司徒羽吃東西的聲音毫無疑問落到她的耳中,而同樣多日未曾進食的她,肚子已經不争氣地咕噜一聲,極其響亮。

“你找死?”司徒羽驚得一身冷汗,想他少年成名,自從繼承天殺組織少主之位以來,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更沒有像今晚這般驚怕過。而這接二兩三的驚恐,竟然是出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被打的半死的女子之手。

女子也自知有錯,吓得手顫腳震,唯恐他一個不快,要了她性命。

誰知,司徒羽到了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和她計較,将手中剩下的一個饅頭扔了過來,正巧打在她的穴位上。

那女子慢慢地爬了起來,摸索着司徒羽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聲音很低,還有些發啞,“謝公子不殺之恩。馨兒今生做牛做馬都要報答公子大恩。”

可是司徒羽不以爲然地冷哼一聲,那聲音似乎是從鼻腔發出來的一樣,帶着震懾的力量,“哼,你别害我就好。不然,我定不會留你。”

“馨兒在此發誓,絕不會加害公子。但公子若想出城,馨兒或許可以幫忙,隻要您能将我帶出青花樓。”那女子對着天舉起三根手指,真的發了毒誓。

但最讓司徒羽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想出城”這三個字,他聽罷迅速擡頭,飛身準确無誤地向女子掠了過來,單手已經捏住了她的死穴,“你是何人,爲何知道我要出城?”

不想她此刻并無之前的害怕,倒是鎮定下來,口齒清晰地道出緣由,“姓柳名馨,自小颠簸流離,并不知道自家在何處,更不知自己是何人。不久前被人販子賣身于此,不過馨兒想着逃跑,因而時常關注京城内的動向,近日朝廷在搜人,所尋之人皆是身材高挑偏瘦的年輕男子,和公子身形相符,顧而猜測。馨兒别無他意。”

司徒羽沒有放開她,卻是冷笑出聲,手中的力度更是加重了幾分,“年紀不大卻膽色過人,思維敏捷,觀人入微,對周圍人事朝廷動向,甚至社會百态皆了如指掌,你以爲我信你隻是一個小小孤兒?這裏也困不住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公子您真的誤會了。”柳馨的臉此刻已經一片紫紅,腦部開始缺氧,思維也開始混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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