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厭惡

“記住了,你欠我一條命。”

強忍着被暗衛清洗傷口的痛楚,趙煜珇此刻心中,耳邊都是這句話,那個幾乎将他踢盲的女人,竟然敢說他欠她的命,真是厚顔無恥。

這隻眼睛若是治不好,他要她雙倍奉還。

可是,失血過多加上激烈趕路,等趙煜璘帶着漣水趕來時,他已經将近昏迷。

“漣水,三哥怎麽樣?”見他出來,趙煜璘擔憂沖上來地問。他暗恨自己該死,明知道三哥武功不如太子,卻還讓他親自去。

“三王爺情況不妙,尤其是眼傷,屬下現在立馬準備藥物先敷眼睛,減少充血,再看情況用藥。至于背後的刀傷,止血上藥倒沒什麽大礙。”

漣水是趙煜珇的門客,最擅長處理刀傷劍傷,卻對人體器官沒什麽研究,這眼傷是重力擠壓所緻,他也不敢保證能治好。

“快去。”趙煜璘急躁地擺手,步入裏間去看趙煜珇。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自小母妃便被人毒死,父皇最是無情,眼裏隻有太子,唯有三哥最護他。

他們不是老七,放不下這麽多年的仇恨,更放不下那權力**。三哥想得到皇位,他就是死也要幫他拿下這江山。因而他的三哥絕不能有事。

趙煜琪,這一筆賬,他記住了。

“三哥,三哥。”趙煜璘連喚兩聲,想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畢竟王爺受傷那可不是小事,況且他們這次是刺殺太子,一個不恰當,性命難保。

趙煜珇閉着眼睛,含笑說道:“四弟,莫要焦急,三哥沒事,對外就說本王連夜來批閱奏折,爲孤山赈災之事累倒,需要靜養。”

“臣弟知道,外面的事,三哥您不必憂心。不知三哥現在你感覺如何?”趙煜璘點頭道是。

趙煜珇擡手,“小傷而已,要不了命。你這段時候不要去招惹太子,他恐怕已經對我起了疑心,這一次的病來得過于巧合,他隻怕會想到這一層,我們須想個萬全之策。”

這是他現在最愁的,太子最是多疑,尤其是對他們兄弟。萬一趙煜琪回京,借着探病的由頭過來看他,刀傷還好,這眼睛沒有一頭半個月是好不了的,到時該如何隐瞞?

趙煜璘雙眸微眯,計上心頭,“三哥,前日父皇不是說要派你去孤山視察災情嗎?臣弟代您去,讓您的護衛都跟着,現在立馬啓程,放聲出去說你昨日一早就走了,保證沒人知曉,您隻管安心留在臣弟府中靜養。反正咱哥倆容貌相似,再稍微改裝,若不細看分辨不出來,孤山城那幫狗腿子自然是不敢吭氣的。”

趙煜珇深思熟慮後,覺得還是不妥,“那京城這邊萬一父皇召見你,該如何是好,璘兒,三哥不可讓你代我受罪。”

他不同意,趙煜璘是他這輩子唯一的牽挂,即便是爲了死去的母妃,他也要護他周全。

“三哥,你何必擔憂,臣弟纨绔衆所周知,到時就說我偷偷跟你去孤山了。總之借口有得是,太子現在忙着鬼谷子的事情,隻怕這段時間也是分身乏術,請三哥放心。”趙煜璘倒是樂觀。

他詭計多端,手段殘忍,做事極度偏激,稍有不合,除之而後快。

因而他沒什麽好怕的,在他的意識裏,大不了殺進皇宮,來個魚死破。反正,他從沒把龍椅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當過自己的父親。

趙煜珇始終覺得憂慮重重,不過現在除了這個法子,别無選擇,他也隻能答應了。

“那臣弟讓無雙過來照顧你,臣弟立即啓程去孤山。三哥,漣水過來給你敷藥,你先休息。”見趙煜珇不再反對,他自然不能耽擱,立馬行動,得敢在太子回來之前到達孤山。

“璘兒……”趙煜珇忍痛睜眼,看着停下腳步的趙煜琪叮囑,“注意安危,不管出什麽事,都要活着回來見我。”不知爲何,他心中莫名的驚慌,總覺得不安。

“放心吧,三哥,我不會有事。”他覺得自家三哥今天有些優柔寡斷,興許是受了傷的原因吧。趙煜璘不再婆媽,他走了。卻不知這一走,就是兇多吉少,差點天人之隔。

漢鄲城,琬王府夜深人靜,星疏出現在趙煜琪房中時,屋内已經滅燈,隻有鑲在懸梁上的夜明珠,隐隐發光,柔和至極。

“殿下,京城來的消息,三爺連夜出城趕去孤山,不知何事。”

趙煜琪背對着光,昏暗的室内,無人能看清他此時的表情,連嗓音也如此不真實,“老四呢?”

星疏低着頭,冷靜地回答,“四爺一直在璘王府,不曾出現過。倒是三爺今日跑了幾趟璘王府,看不出有受傷的迹象。”

“你們确定那個就是老三?”趙煜琪生性多疑,他思慮頗多,會想别人所不能想的,做别人所不能做的。

“星雲看着他出府的,應該錯不了。”

這句話之後,趙煜琪久久沒有回應,星疏知道他在思量。

皇上前日已經下旨讓趙煜珇翌日一早押送物質前往孤山赈災,貨物已提前出發,而他卻遲了一日,又偏偏選擇在今晚暗中出城,其中緣由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爲之。

良久,趙煜琪才冷聲下令,“查。這個人受了重傷,不可給他喘氣的機會,老三老四畢竟是皇弟,爲了父皇,本宮也不想冤枉了他們。”

“是,卑職明白。”星疏躬身正要退下,不想趙煜琪又開口,“斷浒山那邊可有進展?”

“回禀殿下,我們分兩次共派去的十個人,無一人活着出來,最後發出信号的地方,隻在南峰的半山腰,恐怕還沒進到一半。卑職沒辦法想象一個沒有内力不會輕功還身中劇毒的女子,是如何從哪個地方逃出來的。”

趙煜琪背過身去,沒有再說話,隻是擺手讓他退下。

屋内安靜了下來,趙煜琪轉身進入背後的裏間,床上躺着的正是睡熟的鳳妃萱,得了鬼谷子的解藥,她現在已經恢複了血色,呼吸平穩安然,此刻沐浴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下,溫順無害,美若夢中鲛人。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輕撫她的臉,擁有她嬌嫩若滴的每一處。

可是,他并不知道鳳妃萱對他的防備已經不同往日,得到鬼谷子的解藥,她整個人像是得到重生一般,每一處都透着飽滿的力量,連心髒的跳動也變得如此洪亮。在那個暗衛星疏離開之前,她便已經醒來。

原來趙煜琪從沒放棄過對她失憶的懷疑,也從沒真正對她坦誠過,也是,這個人,她一早就應該猜透了才是,都不過是相互利用,相互防備隐瞞而已,從鬼幽谷他用她的命做籌碼開始,她就該對這個世界的人性徹底失望了。

就在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臉時,鳳妃萱幽幽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她沒有了昔日的冷冽和清明,隻是迷茫地眨了眨眼,問:“這是在哪?”

“漢鄲,七弟的府上,你感覺如何?若無事,明日一早便啓程回京,本宮迫不及待地想娶你過門了。”趙煜琪沒有發現,此時他的話語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鳳妃萱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不知道爲何,當她知道自己現在身處趙七的府上時,腦中突然泛起那個溫岸聖潔如同皎月的身影,心中莫名的蕩起一片漣漪,熟悉又陌生的歡喜,讓她突然不知如何自處。

轉而,她又問,“那個刺客找到了嗎?若是找到,别忘了告訴我他是誰,我得去讨債。”仿佛嫁人還比不上一個刺客,更讓她覺得有興趣。

“恐怕他沒有機會還了。”趙煜琪依舊溫和,隻是他背對着光,嘴角勾起的殘忍,鳳妃萱雖然看不見,卻能輕易猜到他的表情。

但她顯然并不贊同,狡黠地對他搖了搖食指,“哦?我看那倒未必。”

那詭異的手勢,那挑釁的笑容,還有淡漠卻靈動的眸子,讓趙煜琪心中一動,迅速俯下身去,含住了她的唇。

放大的俊臉,讓鳳妃萱怒不可遏,伸手毫不留情地扇了過去,不想趙煜琪早有準備,輕易便将她的手擒住,越發邪惡地加深了這個吻。

鳳妃萱隻覺一陣惡心自胃中泛出,狠狠地咬緊牙關,死活将他拒在門外。和銅面人的冰冷不一樣,他的唇是熱的,如同粘稠的糖漿一樣,甜的發膩,可是鳳妃萱不喜歡,甚至發自内心的厭惡。

對比起來,她似乎更喜歡銅面人的薄涼和冰冷,至少讓人覺得真實,他的殘忍直截了當的,沒有絲毫的掩飾。

不像趙煜琪,嘴上說得不管多甜蜜,轉眼就可能要了你的命。

突然,一記閃電從她腦海劈過,瞬間将她燒得外焦裏嫩。糟糕,她這是瘋了麽?她方才竟然認爲自己喜歡那個魔鬼的吻?

趁她迷茫之際,趙煜琪已經成功攻陷了進去。卻在對上她變幻莫測的眸子時,洩氣又悲憤地喚了一聲,“萱兒?”

她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甚至連最原始的憤怒都不屑再給他一絲一毫,趙煜琪不甘,心中越發的苦澀難明。

但是這一聲呼喚,卻讓鳳妃萱回過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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