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喜歡?”趙煜琪信步上前,一手肆無忌憚地想扶上她那袅娜似弱柳的腰肢。
可是早有準備的鳳妃萱靈活地一閃,身如飛燕,輕巧地躲開了幾步遠。
她擡起頭,蹙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毋容置疑地道:“給我換一套男裝來,黑色的最好。”
趙煜琪盯着自己落空的手,面無異色地收了回來,溫柔地笑,“可是本宮覺得這套雲錦宮裝更适合你。”
“廢話少說,我不是你圈養的妻妾,我要穿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換還是不換?”鳳妃萱執着手中的裙擺,正準備撕開做成昨日那一身勁裝。
趙煜琪鳳眼一暗,以閃電般的速度轉移,瞬間來到鳳妃萱的面前,微涼的手指不知何時已鉗制住她的細腰,猛地一扯,将她摔進的懷中。
鳳妃萱一個趔趄,血氣不足的她被撞得頭暈眼花,無力反抗的挫敗感讓她怒從心來,也不掙紮,隻是冷笑道:“堂堂一國太子,也就隻有這等手段?說過的話也可以當是放屁?”
趙煜琪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深邃黑沉的眸子帶着不屑地怒意,陰鸷地笑道:“身中劇毒且毫無内力,是誰給你膽子,這般狂傲?還想解毒,就别再挑戰本宮的極限。”
可是,鳳妃萱根本不怕,她揚起越發冷冽的眸子,風輕雲淡地說:“生死有命,我,不在乎。”
此刻的她,朱唇輕啓、顔如渥丹,卻偏偏一身傲骨铮铮的氣魄,那種藐視生死的淡然,讓人不由自主地敬畏,更讓曆來目中無人的他感到無力。
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說不怕死,但是這一次,卻尤其震撼。
心底有一絲異樣,他狹長的鳳眼下垂,落在那豐潤豔紅的唇上,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含了上去。
柔軟,對,和她一身的傲骨冷冽赤然相反,她的唇是這般的溫潤甜美的柔軟,隻是輕輕一碰,便想沉淪,甚至索取更多。
這個女人身上,冰與火的矛盾結合,讓他想要霸道地占有,摧殘她的全部,融化她的冰冷與從容。
可是下一刻。
啪……
鳳妃萱一巴掌甩在他的俊臉上,很重,很無情。
“你也别挑戰我的極限。”鳳妃萱若無其事地擡手,将唇邊的液體擦拭幹淨,那動作儀靜悠閑,就像在擦拭什麽肮髒的東西。
趙煜琪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是要瘋了。
他閉上眼睛,要緊牙關,決力控制自己心中怒火,還有席卷而來的強烈殺意。
幸好,這時殿外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接着張正權尖細的聲音焦慮地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趙煜琪猛地睜開雙眼,黑沉的眸子露出了嗜血的光芒,冷沉地問:“何事慌張?”
說話間,張正權已經入殿,驚恐萬分地跪下,“殿下,不好了,鄭統領重傷歸來,滿身鮮血,危在旦夕啊!”
趙煜琪一愣,急問:“人在哪?”
站在他身後的鳳妃萱,聽了這個消息,黑得透亮卻看不到底的眸子驟然緊縮,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看來,這解藥并不是這麽好拿的。
想着,她心口有又是一陣熟悉的刺痛,血氣猛地上湧,濃烈的血腥味讓她想作嘔。
“在西廂房,老奴已經命人去請太醫。”
“走,前面帶路。”趙煜琪一甩身上的錦袍,頭也不回地出了寝殿。
鳳妃萱想跟上去,但是看看自己一身粉色睡衣,生生停住了腳步。雖然她不在乎這個世間的目光,但終究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這樣出去真尴尬。
正苦惱,她轉頭盯上了不知在殿外候了多久的滢玫,這個丫鬟雖然在她面前表現得戰戰兢兢的樣子,但鳳妃萱知道,她身手不凡。
可是,鳳妃萱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去探究這個太子府裏的任何一個人,指着滢玫冷聲道:“你去幫我拿一套男裝過來,要快。”
“額,是,請方小姐稍後。”滢玫似是驚慌地擡頭,對上鳳妃萱的眼,她閃爍着移開了目光,低眉順眼地退了下去。
當鳳妃萱一身黑衣出現在西廂房,身負重傷的鄭若風已經死去多時。他是死撐着一路狂奔回京的,馮太醫診斷說四十八處的刀傷,沒有一處緻命,真正讓鄭若風這個高手喪命的,是鬼谷子的一針紅,劇毒,碰者死。
看着鄭若風的屍體,鳳妃萱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一陣強烈的悶痛,來勢洶洶,這個優秀的鐵性漢子,是因爲她而死的。
她對誰都可以冰冷無情,對敵人更可以殘忍無道,卻惟獨,受不了别人的恩惠。這個鄭若風,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甚至還不曾見過面,他卻爲她取藥而死。還,毫無怨言。
鳳妃萱很不習慣,很不喜歡這樣内疚的感覺。
趙煜琪極其憤怒,在鳳妃萱發愣之際,他早已吩咐下去,讓六扇門門主蕭空圖前來領命。
半個時辰後,一身鐵甲披身的蕭空圖,出現在太子府。
此人一出現,太子府内的守衛紛紛讓道,連太監内侍和丫鬟婢子都膽戰心驚,如同受驚的鳥兒,抖如篩糠。
他武功高強如同戰神,做事手段殘忍、威嚴兇猛,不管是剿匪、破案、行刑,他都無所不能,對六扇門的手下更是嚴格兇狠,一個不慎便人頭落地,是以在靖國人們心中的,他是神将,也是魔鬼。
“卑職蕭空圖參見殿下。”蕭空圖單膝下跪,不卑不亢地行禮。
趙煜琪轉身,冷傲地盯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至尊,下令,“蕭空圖,反賊鬼谷子在漢鄲作亂,本宮命你六扇門立刻出動,前往漢鄲,限時七日,消滅鬼幽谷,生擒鬼谷子送京候審。”
蕭空圖抱拳領命,聲音宏厚如震大地,“卑職遵命。隻是漢鄲是七王爺的封地,卑職認爲還需要向七王爺禀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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