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沒死,就這樣讓她死去的話,她不甘心。這個惡毒的女人,必須得死。就算是死,也得拉着她墊背。
低垂眼眸的青松,心中早已千思百轉。春杏看也不看青松一眼,對着沈小玉,她也是極度的不耐。
“你要是累了,在那榻上休息一下,今天我來看着表小姐吧!”
青松看了看床上的沈小玉,臉上是悲痛的表情。但見他搖搖頭:“不了,小姐現在這樣,我怎麽能夠睡得着。若是姐姐你累了,你休息吧。今晚我來照顧小姐!本來照顧小姐,就是我的責任。”
要是春杏睡着了,她還會有機會下手的。但春杏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想着她忍不住有些頭疼。
“蔣少爺讓我照顧,我現在也不困,沒事的。你白天還要伺候這祖宗,晚上應該沒什麽精力,你睡吧。”
春杏這話說的,完全是無意識的。但停在青松的耳朵裏,總感覺是在諷刺她。自家小姐不好,她也跟着命苦有什麽辦法。誰不想有個好主子,要是她的主子是小小,那該有多好啊。可這完全不現實。
青松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呼吸已經平緩的沈小玉,心裏的恨意卻越來越深。看着是春杏在那旁邊做刺繡,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小玉,這讓她完全找不到機會下手。越想,心裏越是着急。緊握的雙拳,早已汗濕了。
天漸漸的亮了,睜了一夜的青松,早已受不住,整個人也顯得沒那麽精神了。看着春杏打了個哈欠,便說道:“春杏姐守了一夜了,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呢,别擔心!”
春杏此時是困意連連,聽到這話,收起繡品,紅着因爲一夜未睡的眼眶,點點頭:“那我先去休息了,等會兒冬菊會來和你換!”
話落,人走了出去。可一想,那青松總覺得奇怪,好像一直急着趕她走似的。但也沒想那麽多,經過蔣筠辰的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從裏面打開門。
“蔣少爺,我看天亮了,有些困,先回去休息了。裏面青松在,你若是不放心去看一看吧!”
春杏這話,純屬随便亂扯的。絕對沒有想到蔣筠辰聽到這話,大步往她剛出來的地方走去。
青松手裏高舉着剪刀,嘴裏喃喃自語:“沈小玉,這都是你逼我的。不能怪我,也怨不了我,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然而剪刀還未落,一個踹門的聲音就傳進她的耳朵裏。這更加速了她的手上動作,不管人進來沒有,她的動作,都會被看到。橫豎都是死,先拉着沈小玉一起陪葬。
沈小玉早在青松喃喃自語的時候就醒了,聽到這話,雙拳緊握。如果青松仔細看就會發現了,奈何她恨意太深,或者太過自信,導緻沒有發現。
當剪刀快到她的胸口的時候,就見她滾了一圈,躲開去了。而深受的蔣筠辰也急速趕了過來,在她準備第二波行動之前,制服了她。
“青松,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爲何要這樣做?小玉雖然平時跋扈了點,但也沒有想要你死,爲何你卻想要她的命?”
蔣筠辰隻是看到了沈小玉的嚣張跋扈,自然不知道青松一直過着什麽樣的日子。今天被他逮到青松這樣對沈小玉,心裏自然是偏向了沈小玉的。再說,在他的心裏,青松就是一個下人,還是一個簽了死契的下人。
沈小玉眸光轉了一圈,斂下眼裏無盡的恨意。這個女人,上輩子就是她害的她死的。上輩子她在嫁給表哥的路上,被這個女人因爲愛慕表哥,給害死的,還想要頂替她,嫁給表哥。這輩子,她沈小玉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這個賤人如願。
也許是她臨死前老天見她可憐,才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如今從來一次,她斷然是不會讓這個女人得逞的。
沈小玉看向蔣筠辰的眼神,包含了濃烈的感情。這個男人,是她上輩子即将成親的表哥。若不是因爲青松那個賤女人,表哥早就和她成親了。
想她十六歲大好的年華,卻因爲這個女人,而早逝,也許這是老天在垂憐她,在補償着她。
“我爲何要她的命?哈哈哈……蔣少爺,你不要被她的蒙蔽了。她就是一個蛇蠍女人啊,她的心都多壞,你可知道?你想知道小小爲什麽會中毒嗎?問問你的好表妹不就知道了?
她天天毒打我,這幾年因爲你不回家,不與她定親,她隻要心情不好,就那我出氣。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傷。這都是這幾年她在我身上發洩脾氣的結果,你看看啊!”
青松說着,很是激動的撩起袖子,露出傷痕累累的雙手。沈小玉剛想說那些不是她做的,她根本就沒有做的時候,又見青松說道:“她讓我生不如死,我就算死了,也得拉着她做墊背,我有何錯?
知道我爲什麽會突然這樣對待她嗎?那是因爲她知道了小小居然沒有死,活了過來。她舉得自己沒有希望了,所以說是我辦事不利,對着我又暴打一次,我再也受不了了,所以我反抗了,我有什麽錯?”
沈小玉聽到這話,帶着虛弱的聲音說道:“你胡說,我爲什麽要陷害那個什麽小小?我都要和表哥成親了。你剛才說什麽表哥不回家定親,你胡說。我和表哥兩年前就定親了,怎麽可能沒有定親,連婚期都訂好了的。都是你這個賤人,你喜歡表哥,所以想要害死我。”
蔣筠辰聽到沈小玉的話,一頭霧水。但看到青松的手臂的時候,加上她的話,看向沈小玉的眼眸,不由的沉了沉。
青松覺得自己沒有活路了,帶着濃濃恨意的看向沈小玉。仿佛是臨死前的詛咒似的說道:“我要死,我也要你沈小玉不得好死。沈小玉,我詛咒你,生生世世得不到你心愛的人的愛意。生生世世的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另娶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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