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的眼眸,黯然無波,突然,眼角滑落一滴淚。蔣筠辰聽到小小醒來的消息,踏進房間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猛的一陣窒息感由心底深處向全身擴散而去,他多想上前将她擁在懷裏,吻去她的淚水,告訴她,有他在。
屋外斜照進來的太陽,溫暖不了他的心。一種自骨頭深處散發出來的無力感,随之而來。
也許是感受到了房間裏,有其他人的信息,小小将頭轉向房門處。看到蔣筠辰,露出一抹虛弱的笑,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蔣筠辰的幻覺。
“蔣大哥,你來了?”小小輕輕的眨動了一樣眼睫毛,語氣柔柔和和,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似的。
“嗯,聽冬菊說你醒來了,怎麽樣,身體還可以嗎?要是疼,不必忍着,說出來。啓鴻應該也快到了,你别擔心,一定會好的。我等着你重新站起來,我們一起去郊遊,你還欠我一次郊遊,記得嗎?”
蔣筠辰在鼓勵小小的同時,也在回味似的。這幾年來,他除了必須回家的時候外,幾乎都是在伊園那邊陪伴小小的。當初她堅持要創建的伊園,他從最初的不贊同,到最後毅然決然的支持。
爲了小小堅強的活下去,他陪着小小哭,陪着她笑,陪着她痛。春天帶着她出去郊遊,有了伊伊,帶着伊伊一起出去踏青。
因爲她的臉的問題,最初從别人看到了議論紛紛,到最後發動自己的勢力,在踏青的那一天,替她清空的雜人。
然而這一切,就好似在昨天似的。爲她爲了将雙腿治好,和他說,等她的雙腿好,就可以陪着他,抱着伊伊,走出去踏青了,再也不需要他推着她,兩人可以并肩。
“嗯!”小小想起之前說的話,朝着蔣筠辰點點頭,眼裏卻露出濃濃的愧疚。如此的深情,她卻回報不了,心裏深處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抱歉與對不起,可這話,怎麽都彌補不了,他的深情與付出。
“小媽咪,你醒來了?小媽咪是懶豬,一直一直在睡覺。冬菊姑姑一直說媽咪都在睡覺,媽咪,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要是不舒服的話,要乖乖的喝藥藥啊。媽咪乖乖喝完,伊伊就給媽咪吃甜甜的糖,好不好?”
伊伊跟在淩啓鴻的身後,一蹦一跳的進來了。用平時她不舒服的時候,小小哄她的話,拿來哄着小小,令身後的蘇珊聽了,忍俊不禁。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不知道她的兩個寶貝兒子,有沒有那個福氣,能夠把這小丫頭娶回家。
“伊伊這幾天有沒有乖乖聽話?有沒有給你伯母惹麻煩?”小小對着蘇珊一笑,接着目光落在伊伊的身上,問道。
小伊伊嘟着嘴巴,一臉的不高興:“媽咪,人家很乖的,都有聽話。對了媽咪,你等人家一下,很快的,伊伊很快就回來。”小家夥說完,蹭蹭蹭的往隔壁的房間跑去。
淩啓鴻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小小的雙腿,伸手在她斷骨處輕按了按,小小咬着下唇,不讓痛呼聲溢出嘴巴。
額頭上卻因疼痛,而直冒冷汗。蔣筠辰恨不得上前給淩啓鴻一個拳頭,知道小小疼,還不知道輕點。可他知道,這是例行的做法,隻能強忍下那股不舍和怒氣,雙拳握得使緊。
淩啓鴻放下手,又問了一些問題後,便走了。而蘇珊準備和小小說說話的時候,小伊伊拿着那兩張畫像進來了。
“媽咪,你要幫伊伊報仇,淩大哥和淩二哥太讨厭了,伊伊讨厭他們,哼!”伊伊說着,把兩張畫遞了上去。
蘇珊疑惑的接了過來,在小小的面前攤開了。而冬菊和蔣筠辰也很好奇,到底什麽事情,能夠讓小伊伊如此的憤怒。
“這是,額,這是什麽東西啊?”蘇珊看了半天,表示自己真的看不懂。
伊伊聽到這話,更加的憤怒了。一張小臉,憋了半天。最後在小小的目光下,悶悶不樂的說了句:“人家的屁屁!”
既然話已經開了這個頭,小家夥就噼裏啪啦的抱怨開了:“嗚嗚嗚……媽咪,你要幫人家評評理。他們說要人家做媳婦,可人家說隻能做男朋友。媽咪說過,男朋友隻能有一個,所以他們比賽,誰赢了就是人家的男朋友。
媽咪說過屁屁是人最累的一個地方,所以人家想了想,讓他們畫伊伊的屁屁。嗚嗚嗚……你看,他們把伊伊的屁屁畫的這麽醜。嗚嗚嗚……媽咪,人家的屁屁有那麽醜嗎?”
小丫頭抱怨的同時,眼淚和金豆子似的,直往下掉。一臉好不委屈的模樣,這個事情,早就要和媽咪說了,可是拖到今天才說。心裏也委屈了好幾天了,隻要看到那畫像,就難過。
蔣筠辰原本心裏所有的不開心,在看到那兩張畫像和伊伊的話語後,都煙消雲散。呵呵笑的胸口都在震動。
蘇珊一邊頭冒黑線,一邊強忍着笑意。看着伊伊委屈的樣子,将她抱在懷裏:“伊伊不哭,伯母去幫你罵他們,好不好?伊伊的屁屁很漂亮的,根本就不是這個醜醜的畫像那樣子。伊伊乖,咱們不理他們了,乖哈!”
冬菊笑得直捂着肚子,上氣不接下氣。主要是看着那兩張畫像,加上由伊伊說出的這話,這畫面太有喜感了。
然而不等他們笑多久,門外就傳來一個丫鬟通報的聲音:“夫人,門外有來來報,說谷外有人來問咱們家,是要找蔣少爺的。”
蔣筠辰疑惑的看了一眼小小,有些不明白,這是誰要找自己,還找到這裏來了。
“小小,你好好歇着,我去看看怎麽回事。伊伊乖,不難過,蔣爸爸帶你出去玩。”話落,将伊伊蘇珊的懷裏,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就是這裏了吧!沒想到這裏這麽的美,早知道有這麽美的地方,我該早點來才是。以後要是能和表哥一起定居在這,也不錯。”此時一個年約十**女子,梳着未婚姑娘的頭發,穿着厚厚的冬衣,帶着一個丫鬟,站在淩啓鴻家門前,感慨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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