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少夫人……”突然小夏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進來。在屋外的吵鬧聲中,顯得極其的明顯。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就在小小閉上眼睛,準備裝作已經睡着的時候,小夏略帶緊張的聲音,穿了進來。
“什麽,阿恒回來了?”原本很是委屈的小小,此時聽到這話,便睜大了雙眸,掙紮的想要起來。
“是,少夫人。少爺回來了,剛進入城門口的時候,有人看見,告訴管家了。少夫人,少爺回來了,一定是回來參加小少爺的滿月的。”
小夏一邊說着,一邊将小小按壓在床上,不讓她起身。這個少夫人也真是不愛惜自己,坐月子期間哪能随便亂動呢。
“那……那我這樣……”小小想到自己有二十多天都未沐浴了,頭發都油油的,這個樣子,哪能讓阿恒見到啊。
小夏顯然明白小小要說什麽,隻見她搖搖頭說道:“少夫人,沒事的。少爺不會來看你的,這女人的産房,多晦氣啊。管家已經另行安排院子給少爺住了,你就别擔心了。”
聽到這話,小小忍不住怒了。這裏的人怎麽回事,生了孩子的房間,就叫晦氣?這還不讓夫妻兩見面,說什麽晦氣。
但她明白,這氣沖着小夏撒也沒有道理。這古代的女人,都三從四德的。哼,沒關系,先看看黎莫恒是怎麽處理的,再做決定也不遲。
“小夏,如果沒什麽事情,你先退下去吧。對了,把小少爺給我報過來,該喂奶了。”寶寶除了喂奶的時候,在她身邊之外,其他時候,都不知道在誰哪裏。
總之京城可以聽到娘,二丫和爺爺在吵,要怎麽樣,才是對寶寶最好的。
黎莫恒連夜趕路,一路奔波,終于過了京城的城門口,突然間,有些近鄉情更怯。好久沒看到小小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對自己很失望?會不會原來自己。如果不原諒的話,她又該怎麽辦?
而趕上黎莫恒的黃橋,看到速度變慢的黎莫恒,便問了句:“大人?”這話的聲音裏,帶着疑問。
京城的街道,白日裏,依舊繁華。街上人擠人,極其的熱鬧。當看到馬背上的黎莫恒時,都忍不住詫異的擡頭看了一眼。
大司農可算是回來了,他的媳婦,給他生了個兒子,可真是好福氣。
“黃橋,我突然有些不敢回去。如果小小不原諒我怎麽辦?”這一刻,黎莫恒有些想退縮,心裏有些膽怯。
“大人走吧,不管如何,難道你還想放棄她嗎?”黃橋無奈的歎息一聲。
黎莫恒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黃橋:“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這輩子,我是不會放開小小的。她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對,小小隻能是他的。想到這,黎莫恒突然堅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但卻是下馬,牽着馬往大司農府走去。
小小在心裏越等越是生氣。按道理,從城門口到家裏,騎馬的話,也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可現在半個時辰都過去了,依舊沒有看到人來找自己。
看來女人是生了孩子以後,都不值錢了吧。莫非,她現在已經變成了黃臉婆,所以連帶這地位都下降了嗎?橫豎都是他們黎府的人了,他們是吃定她了嗎?
越想心裏就越是覺得委屈,想要抱抱寶寶,可寶寶在喂完奶之後,又被爺爺派人節奏了。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小小瑟縮在床内側的角落裏,忍不住嘤嘤哭泣起來,仿佛全世界都抛棄了她。她就是一個孤獨的人,整個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
黎莫恒好樣的,看來之前真的是眼睛瞎了。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小小越想就越是鑽牛角尖,心裏就越是委屈。
心想着,難怪現代的時候,媽媽說過一句話:“你現在的淚水和汗水,就是你當初選男人時,腦子裏進得水!”
大司農府門口,黎老太爺抱着曾孫,等在門口,李氏和二丫等人,也都在門口迎接黎莫恒的到來。
當看到黎莫恒是牽着馬,從遠處走來的時候,二丫瞬間沉下了臉。二話不說,轉身往小小的房間走去。
正當小小難過至極之時,聽到‘咿呀’一聲,門被打開了。小小以爲是黎莫恒終于舍得來看她了,便幽怨的掀開被子,露出一個因爲哭泣過,而通紅的雙眼。
然而看到不是黎莫恒的時候,眼裏又閃過一絲的失落,眸光也跟着黯淡下來。看來,他是真的不想來見她了吧,也覺得産房是個晦氣的地方吧,就連她拼了命的生了個兒子,也都不來問候一聲吧。
二丫歎息一聲,走上前,将小小抱在懷裏:“姐姐,别難過了。姐夫還沒到家的。我知道你想他,等他回來,就一定會來找你的,你放心吧。”
小小不發一語,努力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搖搖頭說道:“不礙事的,你先出去吧,我睡一會兒。”
二丫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姐姐堅定的表情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
看到爺爺懷裏的小人兒,黎莫恒的心裏很是激動。想抱,又不敢。那麽軟綿綿的,萬一他這粗手粗腳的給弄疼了,怎麽辦?
“阿恒,你抱一抱他,爺爺已經想好了幾個名字,等你來定奪!”黎老太爺說着,将要将手裏的孩子,遞給黎莫恒。
看到白白胖胖的孩子,黎莫恒心裏很是激動。他,終于但爹了。突然,他往後退了一步:“爺爺,我先去看看小小!”
黎老太爺皺着眉頭:“她還早坐月子,那裏很是晦氣,等做完月子,再去也不遲。行了,你先抱一抱你兒子!”
黎莫恒搖搖頭:“不,爺爺,小小爲了我生兒育女,我又怎能因爲覺得晦氣,就不去看她。她懷孕生子之時,我不在身邊,已經夠對不起她了。爺爺莫要多說,這孩子,多的是時間抱,我先去看看小小。”
二丫看到姐夫說完這話之後,就往府内走去,這才似松了一口氣,眼裏的責備減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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