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他具體是怎麽和你說的。”
抽抽噎噎中的二丫,隻好把杜雲軒所說的,都與姐姐說了出來。
小小聽罷,歎息一聲,随即道:“傻丫頭,你告訴姐姐,你在害怕什麽?你是不想和他在一起,還是不想面對他父母,又或者是你覺得他根本不可信”
二丫聽到姐姐的問題,一直搖頭。而小小則是很有耐心的給她時間,任由她哭泣。
也許是因爲二丫哭夠了,也許是因爲她知道了該怎麽做。此時她停止哭泣,帶着些許的理智,說道:“姐姐,我不是不想和軒哥哥在一起。我喜歡他,我已經是他的未過門的媳婦了,這輩子,我隻認定軒哥哥一個人。
可是我也沒有錯啊,姐姐那時候都那樣,更何況是我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軒哥哥的家裏人肯定不會同意的,這個不用想都知道。與其将來痛苦,還不如趁早分開。再說姐姐當時需要我們,我怎麽能爲了自己的幸福,而不顧姐姐?像今天的事情,我隻是沒準備好,不知道怎麽去面對他的家人。姐姐,我錯了嗎?”
小小摸了摸二丫的頭,借着越發明亮起來的月色,将她臉上的淚漬擦拭幹淨。緩緩的開口說道:“傻丫頭,你要相信你是最好的,在你的軒哥哥眼裏是獨一無二的。你勿需要自卑,如果你不好的話,杜雲軒又怎麽會看得上你呢?
我小小的妹妹,怎麽可能會不好呢?你軒哥哥的娘親,你也是見識過的。她很喜歡你,很滿意你,你别擔心。别忘了,你的後台有我和你姐夫呢。明天早上呢,你就把心裏話都告訴杜雲軒,他會理解的。
隻是他不想你因爲這些就退縮了,想想他爲你做過的事情。他說得對,感情是雙方的,你不能一味的讓他付出,自己卻害怕的躲在龜殼裏頭。”
許是因爲小小的話,二丫的心情才漸漸的開朗起來。望着天上皎潔的月亮,二丫慎重的點點頭。隻要勇敢的踏出一步,就好了。
黎莫恒原本是走出來找小小的,但在庭院裏,看到二丫的哭泣,小小的安慰。隻需要一兩句話,他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此時的他無比的慶幸,至少比起自家的小姨子,他的小丫頭,是多麽的懂事。要是她也像二丫那樣,估計自他是不會喜歡的。
想到這,基于愛屋及烏的原則,加上算是不錯的哥們的份上,黎莫恒便打算去看看杜雲軒。然而在他的屋子裏,卻沒看到他的影子,這令他好生納悶。
杜雲軒因爲二丫的事情,心裏極其不好。他忍不住想歪了,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他在主動。從認識,到幾乎是死纏爛打的跟到京城,到後面的種種。
他懷疑,如果是不是換一個人這樣做的話,蘇蘇是不是也會接受?她從未說過喜歡自己,從未主動的做過什麽東西。基本上,都是小小在做的時候,順便做的。
深夜,杜雲軒默默的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妥當。明日無論如何,他是得回去了。即便蘇蘇不願意,也許他們兩個人,需要的是空間。
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再也沒有了蘇蘇,杜雲軒的心就很難受。
夜半時分,二丫想了很多很多,很久很久。終于下定決心,明天和軒哥哥一起去杜府。明天告訴他答案,那也就是說要走。那今晚就得收拾包袱了,娘的包袱也得收拾,還得告訴她情況。
“叩叩叩……娘,睡了嗎?”二丫敲着李氏的門。
原本今天因爲小小和黎莫恒同房,李氏神情高興,整個人情緒太過于激動,導緻也沒睡踏實。這會兒聽到二丫的敲門,便起身了。
“進來吧,怎麽了?”
“娘,軒哥哥說,他借到他爹娘的信,讓咱們明天一起去杜府玩幾天。我來和你說一聲的,還有娘,你說去杜府,我都得做些什麽準備啊?”
二丫想到要去杜府就很緊張,雖然姐姐說,那杜夫人看起來很喜歡自己的樣子,但她總是覺得有些不踏實。杜府是大戶人家,去那得做什麽準備呢?又或者該注意些什麽?
“你這丫頭,怎麽明天要去了,你現在才和我說。你這是要急死我了,你說說,現在這個時間,我去哪裏準備這些禮物什麽的。哎喲……你這丫頭,讓我說你什麽是好。”
李氏急的團團轉,她和那個杜夫人還是挺聊的人來的。這個親家人也好,又漂亮又有氣質,不像黎莫恒的爺爺那般,就知道用氣勢壓人。
二丫聽到這,也有些傻眼了,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不過現在娘已經知道了,那就算了,自己也回去收拾行李去。
杜雲軒的一夜無眠,李氏和二丫一夜的緊張,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梅山清晨的空氣,是最新鮮的,鳥語花香随之撲鼻而來。二丫天剛剛亮之際,便起來了。在杜雲軒的房門口走來走去,不知道該不該去敲門。
隻要一想到軒哥哥昨天毅然轉身而走的背影,二丫的心,就微微的發疼。
杜雲軒一夜無眠,天亮了,二丫在門外走來走去,他也清楚。隻是想到,她帶給自己的極有可能是不好的意思,便當起了縮頭烏龜。
終于二丫鼓足了勇氣,擡頭看看天,太陽也快出來了。便用力的敲敲門:“軒哥哥,你在嗎?”
黃橋已經回家了,如今這個家就剩下黎莫恒等五人,大夥兒都心知肚明這兩人的事情,便當做沒聽到一般。
話剛落就見杜雲軒面無表情的打開門了,不過并沒有做出讓開門的動作,人依舊站在門内。
二丫看到他這樣,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杜雲軒強忍着内心的不舍,低下眼眸說道:“有什麽話就說吧,如果沒事的話,一會兒我就要走了。”
聽到這句話,二丫急了:“軒哥哥,你等等我,我去拿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