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麽停下來了?衙門快到了!”早在進鎮的時候,他們就問清楚了衙門的方向。黃橋看一心找小小的黎莫恒,怎麽這時候,反倒是停了下來,頓感意外。
“我感覺,好像後面有人!”黎莫恒不是很确定的說道。
黃橋擡高頭看了看,說道:“沒有啊,應該是大人你的錯覺吧!”
黎莫恒再次看了看,歎息一聲:“也許真的是我偶的錯覺。”說罷,馬又開始緩緩的往前跑去。
小小眼看就要追上人了,正想問問對方是不是認識自己,哪知道那馬又開始跑了。洩氣的小小,停下來歇了一口氣,眼裏瞬間散發出毅力來:“我一定會追上你的,我一定會知道自己叫什麽,我肯定會有家人的。”其實她沒說出口的是,我好想對你有點心動。
“蕭蕭姑娘,你到底在追什麽?”後面的蔣筠辰也跟着跑上前了,看到小小拼命的喘氣,語氣平和的問道。
小小沒有回答,隻是眼裏堅持的信念越深。深呼吸一口氣,又開始朝前跑去。
“蕭蕭姑娘!”
……
黎莫恒到了衙門,直接掏出自己的令牌,往門内走去。小小氣喘籲籲的追到這,發現沒了蹤迹,擡頭一看,是衙門,頓時心裏直打凸。這不會是衙門裏的人吧?難道是捕快?
“大哥,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有兩個人,騎着馬往這邊來?”小小硬着頭皮,像衙門口值班的人去打聽消息。
“你是什麽人,問這個做什麽?”值班的衙役知道黎莫恒的身份,那是堂堂的一個大司農,豈是他們能夠惦記的?雖然這個姑娘花容月貌,但也不是她能夠肖想的。
黎大人可是成了親的,據說他的夫人長得國色天香,黎大人與夫人更是鹣鲽情深,豈是眼前這個自持容貌的女子,能夠破壞的?
小小不知道,自己因爲容貌凸出,直接被眼前的衙役給歸類爲,要破壞黎莫恒和她感情的第三者了。
“我因爲某些緣故,失憶了,剛才看到他,覺得很眼熟。所以想問問他,是不是認識我!”小小覺得自己的理由是光明正大的,便說了出來。
而此時的蔣筠辰也到了,看到小小站在衙門前,不知道再說什麽,便上前了。
“怎麽了?”
衙役一看是蔣筠辰,便恭敬的說道:“蔣少東家,是這個女子前來問人。”
“蕭蕭姑娘,你要找誰?說出來,也許我知道,可以幫你找到。”蔣筠辰自認,自己在蕭蕭姑娘面前表現的,都是他最好的一面。在這樣的情況下,蕭蕭姑娘應該很難拒絕才是。
小小此時卻看清楚了,這府衙門口有馬蹄印。也都觀察清楚了,當下心中便了然。
“不必了,我在這等人。蔣公子若是無事的話,可以先回去了。”
蔣筠辰不知道小小爲何突然沒了好臉色,但還是耐着性子:“反正我沒什麽事情,不如我在這陪姑娘一起等吧。雖然府衙門前,沒有人敢前來鬧事。但姑娘一介女子,站在這裏,還是不太好。”
小小态度堅決:“不必了,謝謝蔣公子的好意。我就在這等個人,明天會準時去上班的。”
蔣筠辰心有不甘,但看到小小堅持的态度,隻能讪讪的走了。可走了兩步,看到手裏的衣衫,又走了回來:“這是你的,你先收下吧。”
說罷,不容小小決定,徑自疾步離去。
小小看着手上的衣服,心裏感觸頗深。她是現代人,也都二十幾歲了。當然知道蔣筠辰對她是有意思的,隻是在沒人的時候,她或多或少的都會避嫌。可現在他居然體貼到,要給她給衣服。
雖然,她不想接受。但目前她真沒什麽銀子,衣衫就那麽兩套,實在是麻煩。可衣服是個親密的事情,如果是買其他東西給自己,她倒也不會太在意的。怪就怪在,這是衣服,是貼身穿的衣服。
她不想自己穿着這衣服的時候,低頭一看,自己穿着蔣筠辰送的衣服。其實想想,蔣筠辰也挺不錯的。是個典型的高富帥,可不知道爲何,她就是喜歡不起來,總是缺少那個一個感覺。
黎莫恒和黃橋,剛和縣太爺說好,要暫時借住這幾天,且讓他幫忙找小小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爲何,他有一種感覺,小小就在這,離他很近很近。那種感覺是那麽的強烈,和在曲水鎮的那種空虛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現在和小小,都在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全身的皮膚都綻開,告訴他,小小就在這,小小在這等着他!這種感覺,太過于強烈了。
“黎大人,這是您住的院子!”縣太爺将家裏最好,最上等的院子,讓了出來。
黎莫恒環視一圈道:“不必了,這是你的住所,你還是繼續住着吧。我沒所謂,隻要一個客房就成。”
縣太爺戰戰兢兢的,隻好依言帶着黎莫恒去上等客房:“那就隻能委屈黎大人住在這了,下官一定讓人盡心盡力的伺候好您。黎大人能光臨咱們濱水鎮,已經令咱們濱水鎮蓬荜生輝了,這是咱們濱水鎮百姓的福氣……”
縣太爺的話還沒說完,黎莫恒已經不耐煩了:“木大人,沒事的話,你先下去吧。趕了那麽久的路,我也累了。”
小小不知道自己在衙門外等了多久,她隻知道此刻頭昏眼花,肚子還餓得咕噜噜響。但她始終相信,裏頭的人,一定會出來的。
門口守衛的衙役換班之時,就告訴另外兩個,關于小小的事情。他們都覺得是小小要來高攀的,因此對她極度的不屑。
黎莫恒在客房内眯了一會兒,果然精神多了。吃了飯,帶着黃橋,信步而出,想借着夜晚,看看整個濱水鎮。
小小看到黎莫恒走出來了,雙眸一亮,幽幽的站起來,笑着對黎莫恒說了一聲:“嗨,帥哥!”
可能是因爲這段時間折騰的緣故,小小有些營養不良,外加貧血。餓久了,站久了,打了這麽一個招呼後,整個人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