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夠強大了,那麽她也不會和杜雲軒分開吧。也不會有現在這個表情吧?自己的妹妹,雖說是個便宜妹妹,但經過這幾年來的相處,還是很了解她的。
二丫這丫頭,很是貼心,嘴裏說沒什麽的時候,往往很多事情,都放到心裏去了。而這樣的她,更是令人心疼。
掃了一眼已經蓋好的房子,歎息一聲。走上前,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這個是她的妹妹,現在她還無能爲力。但是将來,一定會給這個妹妹,一個美好的姻緣,這是她的許諾!
“姐,你怎麽出來了?”二丫微微一怔,但知道這是姐姐的懷抱,便靜靜的靠在姐姐的懷裏。
斜下的夕陽,暈染紅了天邊,預示着,明天将是個好天氣。可看着夕陽,心裏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憂愁。
“在想什麽呢?”小小聲音輕巧的問道。
不知不覺,才幾個月的時間,這丫頭倒是長高了不少。
二丫回過頭來,認真的看着姐姐。她有時候特别的想問姐姐,難道她就不想黎大哥嗎?姐姐好像是一個超人,自從那天聽她撕心裂肺的哭過之後,再也沒有見她哭了。
反倒平靜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完全看不出一點迹象。反倒自己,好像一有時間,就沉靜在哀傷中。
“沒什麽,隻是想着後天要宴請了,咱們明天都得買些什麽?還有,姐姐咱們爲什麽不等圍牆蓋好了,在宴請呢?”
二丫覺得很奇怪,爲何要這麽的着急。今天才改完的房子,這後台就要請客。可這圍牆都還沒開始動工呢!
“明天就和日常一樣的好了,這個交給我,你隻要幫忙就好了,别擔心。明天咱們去采買,多買些回來。至于桌碗之類的,回頭和村民們借就成了。
你說的我何嘗不懂,我也想等一切都弄好了,在請客。可是村長說了,肖家村這邊的習俗是蓋好房子,第二天就得請客來着。
但因爲咱們家特殊的關系,可以拖到後天,要不我也不想這麽快。你想,這房子蓋是蓋好了,但是還不能住啊,至少得量個十天半個月。否則濕氣太重了,對人體不好。”
二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将心裏頭的那股哀傷抛之腦後,睜大眼眸看向小小,心裏再次歎息一聲。如果沒有姐姐的話,這個家,真的不知道會怎麽辦。
也許自己和娘不是餓死了,就是沿街乞讨,亦或者賣身爲奴。如今想來,這一兩年來,自己和娘,一直都是活在姐姐的羽翼之下,什麽都不用煩惱。
“姐姐,你要是辛苦了,累了,就說一下。我雖然還很小,但肩膀還是能夠給你靠一下的。”二丫有些人小鬼大的說道。
“你呀,成了,别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去看看,今天娘給做了什麽好吃的?”小小說着,拉着二丫的手,往屋内走去。
夕陽的餘晖拉長了姐妹倆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那麽的溫馨。
翌日清晨,小小駕車牛車,往祁連鎮趕去。今日要采買的東西很多,還得早點回去。那些定做的家具,下午頭要送過來了。
辰時,姐妹倆已經到了鎮上,看着人來人往的小鎮,小小歎息一聲,以後都要住在這。
“這位大哥,這小白菜怎麽賣的?”小小開始了讨價還價,能省一文是一文。現在家裏的銀子,所剩不多了,之前買田,又花了好幾兩。
因爲春耕時間,加上那田靠近河邊,引水比較方便,那一畝田,居然要價五兩。在李氏希冀的目光下,小小咬咬牙,買了。但與此同時,她的心也跟着滴血。
“姐姐,我看着菜也買的差不多了,再買些肉和米面回去吧。等過了明天,花銷應該大不了多少了。那圍牆的飯菜,不用咱們家包了吧?”
二丫一想到明天是最後一次請客,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恩,之前和村長就說了的。再說了,咱們家哪裏來的那麽多銀子啊,在這樣吃下去,咱們娘仨都得喝西北風了。”
小小想着兜裏的銀子,就心疼。等會兒還得買些鋤頭之類的回去。家裏現在隻有斧頭和菜刀,其他的鐮刀什麽都沒有。
這偏偏那鋤頭和鐮刀的價格着實貴,真心希望,這些店的老闆别黑自己才好。
小小賣完東西,趕在午時之前回去了。牛車在趕車城門不久後,就見兩匹馬飛奔而來。赫然一看,那馬上的人,就是黎莫恒和黃橋。
隻是很不湊巧的是,小小的牛車早已遠去,四人并未碰上。黎莫恒抹了抹臉,提起精神,告訴自己,一定能夠找到小小的。
如今出來到現在,也快三個月了,這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煎熬着。剛才,好像有一種感覺,小小就在這鎮裏。
“大人,咱們先去客棧住,等休息好了,在出門打聽消息。順便這祁連鎮周圍的村莊,也都看一看。”
黃橋同樣一臉疲憊的看着黎莫恒,現在他們兩人,都迫切的需要休息。這會兒的精力,已經透支了,再不休息,估計會運暈倒過去。
“你看着弄吧!”黎莫恒說着這話,眼睛望向四周。總覺得剛才小小還在這邊,怎麽突然越來越淡,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小小的心,在将牛車趕到岔口的時候,心間猛然一跳,一種熟悉的感覺,煞那間湧了上來。不,不會的。黎莫恒現在肯定在準備成親,不會來這裏找自己的。
在黎莫恒來祁連鎮找小小的時候,一批殺手也跟着悄然而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悄無聲息的跟蹤黎莫恒,然而來到這之後,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如果說,繞來繞去,就是這裏的話,那肯定就在這祁連鎮附近的村落了。據他們所知,上次也有一批黑衣人是在這祁連鎮福建,被擊殺的。難道是這一切都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