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爲什麽會是他的兒子啊?!
這怎麽可能呢?皇宮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而且還是跟後妃有女幹情。
這簡直……讓他接受不了!
“野種!”
清晰的兩個字響徹殿中。
荊瀚洛眼中冒火,盯着荊瀚煦,恨不得他這會幹脆的羞憤自盡。
這會兒他比一開始還要生氣。
若是自己弟弟的話,哪怕不是一個媽的,可也是同一條血脈。
現在可不一樣了,他不認爲荊蕪觞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看他的作法,也證明了荊瀚煦就是他的兒子。
不然自己這個傀儡他爲什麽要換?不嫌費勁嗎?!
荊瀚煦确實羞憤了,可他不會自盡。
野種!這兩個字罵得對。
對于皇宮來說,對于現在的皇帝一脈來說,他可不就是個野種嘛。
還是兩個不知羞恥的男女苟合生下來的。
這一刻,荊瀚煦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髒的,他本能的就想回家洗澡,好好洗一洗,将身上生而帶來的污穢都洗下去。
荊蕪觞神色不善,可是他卻沒什麽舉動,也不知道是并不在意,還是覺得讓荊瀚煦受到的打擊大些更好,破而後立嘛。
“你臉色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想明白了,再來回我。”荊蕪觞覺得今天差不多了,别刺激大勁了,再出什麽問題。
荊瀚煦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了什麽,事實上,他隻聽到了‘回去’兩個字。
然後他本能的轉身就往外走,很是木然,有種魂都不在了的樣子。
荊蕪觞也不在意,反正外面他的貼身太監等着,荊瀚煦不可能出事。
讓他靜靜,過幾天,他再叫來談心就是了。
現在,需要他解決的可是這個愚蠢的帝王。
“你想幹什麽?”荊瀚洛咽了口吐沫,見荊蕪觞站起身緩緩向他走過來,他也坐不住了。
起身轉到了椅子背後,隔着椅子防備的瞪視着荊蕪觞。
“你怎麽就學不會乖呢?”荊蕪觞歎息。
雖然他沒怎麽調教這個皇帝,但是十年了,他竟然還沒看清形勢,也真是……廢材的不能再廢材了。
以前他廢材是件好事,但是爲了達到目的,這個廢材就必須讓位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若是到時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後果你知道的。”荊蕪觞看了眼擋在兩人之間的椅子。
這皇帝到底是怎麽想的?以自己的身份,還會親自動手收拾他呢?他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
荊瀚洛氣得臉脹的通紅,可他就是不敢對着荊蕪觞吼回去。
内心裏,其實他已經認定了,他的皇位保不住,就算再生氣,也隻能看着這對無恥的父子倆,将他的一切搶走。
“乖乖的,你跟皇太後都能活到壽終正寝。”這話裏的内涵,已經很清楚了。
荊瀚洛低下頭,拳頭握得很緊,心中卻一片悲涼。
他都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反正身邊的奴才一個都信不過,沒一個是向着他的。
反正當回過神後,他隻覺得兩條腿都不是他的了。
輕歎一聲,荊瀚洛苦笑,這會兒他竟然覺得,其實結束這一切也不錯,至少他和母親能活到壽終正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