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雲抓住山羊胡往車的方向一推,示意他上車。
“你,你想,幹什麽?”山羊胡有點懵,這個小姑娘怎麽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樣子似的。
看起來不但不好欺負,那股勁就跟混黑的似的。
難道他看走眼了?這是個小太妹?
山羊胡并不上車,隻是扭頭仔細的打量童若雲,希望能找到什麽,證明他的判斷,或者否定他的判斷也行啊。
童若雲卻不給他時間,直接開了副駕駛的門,将山羊胡給塞了進去。
山羊胡自然不會老實,他将腳别在車門處,不讓童若雲關門,還掙紮着想往外逃。
衣衣卻飛快的竄過來,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撓了一下。
在山羊胡的慘嚎中,童若雲踹了一腳,差點都将山羊胡給踹到駕駛座上去。
很快,車子啓動,從古玩街離開。
關了門的古玩街本來就很冷清,也許有人會看到童若雲和山羊胡的說話,但是他們不會在意的。
山羊胡被關到車裏之後,就想大聲呼叫,可是他剛一張嘴,衣衣就是一爪子,再一張嘴,又是一爪子,最後山羊胡也學乖了,就坐在副駕駛上,不出聲。
窩在那裏,還顯得有些可憐。
童若雲也不理他,而是開始往偏僻的地方開,她記得剛才有路過一個爛尾的小區來着。
“别緊張,就是有些事想問問你,當然,你也可以不說。”将車在角落裏停好,童若雲扭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山羊胡。
山羊胡的眼珠轉了轉,道:“你問吧,我不保證自己一定說。”
說着,他還看了眼自己身上被抓出血痕的地方。
左臉是傷得最重的,流了不少血,到現在爲止,都沒凝固呢。
其他的地方,衣衣明顯爪下留情了,雖然也出血,可出血量卻沒那麽大了。
山羊胡明顯記恨着将他抓傷的仇。
“沒關系,你不說,我有得是辦法讓你說。”童若雲扭了扭手指,不懷好意的看向山羊胡。
山羊胡心中一凜,又往外看了眼,他在想如果現在跑的話,能不能跑得掉。
好像希望不太大,真是,他怎麽會将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呢?!
覺得逃走無望,山羊胡歎了口氣,道:“你問吧。”
這會兒他老實了許多。
“先說說,你是做什麽的?”童若雲靠在椅背上,悠閑的開口。
“我?算是個拼縫的,說好聽點,就是個掮客。”山羊胡苦笑着道:“我惹到你,也是因爲孟家要找個靈物,還不是一般的靈物,所以……”
“不一般?你是怎麽一眼就看出衣衣不一般的?”童若雲手伸向後方,衣衣躍上了童若雲的手臂,順着手臂走到了她的肩膀上,在肩膀上蹲了下來,扭頭盯着山羊胡。
山羊胡本能的往後縮了縮,感覺傷口好疼。
“你,你知道什麽叫開天眼嗎?”山羊胡爲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跟童若雲解釋,想了一會兒,才決定從頭開始說吧。
“開天眼?”童若雲當然知道。
“對,開天眼,開了天眼之後,若是用一種特殊的藥清洗眼睛,天眼就會變得更加敏感,就會看到很多特别的……氣?”山羊胡皺着眉,他不知道這麽解釋,童若雲到底聽不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