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王瑩隻聯系了他一個人,那兩個死者除了陳姐有跟家人聯絡過之外,通訊記錄裏就沒有别人了。
這是很古怪的一件事。
所以,徐敬古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也沒想到,王瑩那一個意外的電話,竟然就将他推進了警察的視線。
“你,你說什麽?她,她死了?”陳姐的老公接到警察的電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她出門是去找工作的,怎麽可能就死了,你到底是誰?想騙錢嗎?我告訴你,沒門。”
警察滿頭黑線,隻得耐心的解釋自己不是騙子。
話說現在的騙子真是害人,真警察都得想辦法先證實自己先是警察,然後說的話,才有人信。
解釋完了,陳父痛哭不止,最後表示自己盡快趕到Y市。
同時李坤的家人也差不多是這個反應。
李坤跟王瑩不同,他家裏就他一個孩子,所以他的錢,有一半都打回家裏了。
另一半才用來跟王瑩出去玩,但也沒花完就是了。
當徐敬古坐上火車的時候,王瑩其實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出院了。
雖然身體還有點虛,但回去養着就行,至于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被警察盯着啊。
可無論是警察還是醫生都不允許出院。
王瑩有一種錯覺,仿佛她才是嫌疑人似的。
徐敬古到了Y市,就被警察接到了,他們很絕,派着人盯着S市到Y市的火車,就等着他呢,怕他先跟别人接觸,串了口供,那就得不到實話了。
徐敬古也是心中一凜,本來他心裏有鬼,就不愛跟警察打交道,又看到這麽嚴謹的态度,他就警惕起來。
到了局裏,徐敬古坐到了刑警隊長的對面,位置問詢室中。
“麻煩你過來配合我們了。”刑警隊長客氣了一句。
“沒什麽,配合你們辦案是應該的。”徐敬古的态度很好,又關心的問:“王瑩她怎麽樣了?”
“她沒事了,明天應該就能出院。”刑警隊長一直觀察着徐敬古的表情。
說實在的,如果他不是受害人最後一個聯系的人,很可疑的話,那麽刑警隊長會對他有非常好的印象。
他的形象和氣質,真的很能引起别人的好感。
甚至刑警隊長私心裏,都不希望他會是罪犯。
“那就好,到時我去接她出院。”徐敬古笑笑。
刑警隊長也笑了下,道:“徐老師,你上次跟王瑩通話,她都說了什麽?”
“哦,她就告訴我她來Y市了,有機會見個面。”徐敬古答道。
其實他沒說謊,刨除不能讓警察知道的那些事,概括起來,他們通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刑警隊長想了想,這兩人的話倒是能對上。
接下來,他又問了些徐敬古的個人情況,徐敬古挑着能說的說了,不能說的,就說得非常概括和模糊。
可以說,這一次談話死的腦細胞,都趕得上一年的消耗了。
徐敬古出了警局,都沒去醫院,直接去了酒店,一進屋,他就摔在了床上。
累死了,跟警察鬥智鬥勇真不是人幹的事。
他有種感覺,搞不好他的秘密瞞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