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都是這樣,好處他要,責任他不擔。
哼哼,也好,隻有這樣他才能賺大錢。
這一單做成了,夠他兒子花一輩子的。
李父這麽想。
九十年代的錢,是很值錢的,萬元戶都不算多,更别提能一下子到手五百萬了。
就像是六十年代拿到了一萬塊差不多,他們都會認爲,這錢可以花用一輩子了。
誰會知道在二十年後,五百萬也會變成小錢,在京城買間學區房,也就不剩什麽了。
資料裏很多的醫學名詞他都聽不懂,拿着找醫生問,隻問什麽樣的心髒是适合李姓商人的。
也許是醫生細心,也許是李姓商人給了錢,醫生講得特别透徹。
什麽樣的血型,什麽類型的體質,做哪種檢查,得出什麽結果是最好的。
一樣一樣,李父都用筆記下來,然後回到賓館翻開他的小本本。
A型血沒有B型血的人那麽多,但在他的本子上還是有二十幾個的。
他将這些人按照年齡排了順序,又區分開男女。
然後便買票趕回了京城。
跟李母彙合之後,兩人分别跑了兩家孤兒院,帶着A型血的孩子們做了檢查。
很幸運,也很不幸,有兩個孩子符合要求。
一男一女,男孩十四歲,女孩十五歲。
李父欺騙他們說,有個愛心商人想捐些助學資金,讓他們兩個配合一下,跟他們去廣市,做個證,以免商人認爲他們是騙子。
再順便帶他們玩玩兒。
兩個孩子都沒有離開過孤兒院,有機會去别的城市玩簡直高興壞了。
李姓商人那邊催得緊,聽說李父找到了合适的心髒,他還先打了五十萬過來,就當做是定金。
李父買了機票,跟李母一起,帶着兩個孩子來到了廣市。
童若雲托着下巴,深鎖着眉頭。
“糾結什麽呢?”衣衣散着步似的走到近前。
“糾結什麽時候出手比較好。”童若雲神色嚴肅的道。
“怎麽了?有區别嗎?”
“當然,出手早了,可能無法将李家那對惡毒的夫妻送進去,可出手晚了,是會死人的。”按童若雲的想法,最好是能抓個現形。
可是現在看這個情勢,沒準李父不會帶活人去醫院也說不定。
若是他找人提前将心髒挖出來,再送往醫院,她再行動就來不及了,那兩個孩子中必然會死一個。
而且這種可能性極大。
李姓富商不願意承擔責任,他裝聾作啞就是想避開害人的過程,到時就算被發現,他也可以推說不知道。
反正心髒已經在自己的身體裏了,警察總不能再給他挖出去吧。
沒證據表明他參與其中,那就判不了他的刑。
這是屬于商人的狡猾。
至于李父李母,他們已經被錢迷了眼,什麽顧不得了。
殺人取心什麽的,在他們眼裏,可能就跟殺豬差不多吧,他們是不會感到愧疚的。
抱着僥幸心理,貪婪的心讓他們泯滅了良知,他們的眼裏隻有那五百萬。
如果這次成功了,童若雲不用想就知道他們還會有下一次。
嘗到甜頭了嘛,錢來的那麽容易,他們自然不願意放棄。
現在擺在童若雲面前的,隻有一個問題,這孩子,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