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盡頭,卻是一間明亮的屋子,若有人靠近些觀察,就會發現,那是一間手術室。
此刻手術室中的醫生和護士已全副武裝好,一張手術台上還躺着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他正靜靜的等待着。
童若雲就是在這張正推向手術室的病床上醒來的。
剛醒來,她還有點迷茫,而且身上如預料的那般傳來疼痛感。
本能的,童若雲的第一反應就是吞下傷藥。
第二反應是觀察四周,最主要的是觀察那個推着她行進的人。
那是個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到她醒過來,顯得很震驚。
“停下。”童若雲很虛弱的道。
那人聽到了,可卻沒有停。
童若雲有種不好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應該盡快離開這兒。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扭頭向四周看去,童若雲發現這條走廊上并不隻有盡頭的那間房,旁邊也有房門,隻是沒亮着燈,很容易忽略過去。
她胳膊一撐,身體一用力,就從病床上翻了下去。
推車的那人吓了一跳,急忙彎腰伸手向她夠來。
也不知道是想扶她,還是想抓她。
童若雲不可能讓他抓到,撐着身體,随意沖進了一間房,然後就将房門鎖上了。
這并不是一間病房,更像是一間辦公室,分爲裏外間的。
童若雲摸了摸胸部,感覺好似有幾根肋骨斷掉了,她用力扶正,又忍着疼,走到了窗邊,往下一看,大概是六、七樓的樣子。
外面是黑夜,倒是方便她掩藏身形。
這時候,那人已經開始試圖開門了,擰了兩下發現沒開,他就喊了起來。
童若雲感覺了一下,覺得以現在的身體狀态,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她便從空間裏拿出飛闆,趴了上去,打開窗戶,深入夜色之中。
并沒有飛得太遠,童若雲随意找了附近小區,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陽台就降落了下去。
屋裏黑黑的,應該沒有人。
樓層也挺高,應該是十多層了。
童若雲也沒想進屋,就坐在了陽台的角落中。
這是南方,這一點是肯定的。
隻有南方會有這種露天的陽台。
溫度嘛,大概二十幾度的樣子,分不清是什麽季節。
保證了安全之後,童若雲閉上眼,開始接收記憶。
原主叫李美麗,土到不行的名字。
但長相卻跟名字相符,挺漂亮的。
隻是命苦,父母生她的時候剛好趕上計劃生育,每家隻能生一個孩子。
結果她出生了。
所有的親人裏,沒一個喜歡她的,整家人都嫌棄到不行。
李美麗的父母是六七十年代下鄉的知青,倒是沒有心狠到把她淹死,可也沒有大發善心的留下她。
更是沒給她報戶口,隻是抱去了一個老鄉家裏暫時養着。
結果第二年,原主的父母就生了一個兒子。
有了兒子,她這個女兒就更不招人待見了。
更何況那時人們過得都苦,窮啊,沒錢。
父母就惦記着把她送人。
那時倒是也有不少人家會收養孩子,農村不怕超生,有男孩的家裏如果富裕一些的話,其實很願意再養個女娃子。
無論是養大了給自家當媳婦,還是嫁出去收一筆彩禮,都不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