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鶴,這個淡定的中學老師,他在警車上就将所有的事情給說了。
“爲什麽?”警察疑惑的問。
“是奇怪我爲什麽不等你問,就都招了吧?”嚴鶴淡定的笑,“我是老師,教書育人的老師,在那之後,每天上課,看到那些孩子天真的面孔,我就感覺到自己不配,不配去教導他們。”
“我是個罪犯,無論我的主觀意識有沒有犯罪的想法,可事實是,我已經成爲了罪犯。”嚴鶴笑容中有些苦澀,道:“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能查到我,可我,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每一天,我都會比前一天更自責,更加厭惡自己,我甚至感覺自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面對妻子和孩子,我就會想到,被你們抓了之後,他們一定會恨我,巴不得沒有我這個親人,提心吊膽又自我厭惡的日子不好過,你們來了,我反倒是松了口氣。”
“你說的被下藥……”
“那是肯定的,雖然聽起來很玄幻,不可思議,但你經過調查就會知道,我們五個都不是沖動的人,甚至可以說,我們壓根就沒有那種邪惡的念頭,所以,無論如何,希望你們能搞清楚,到底是誰,讓我成爲了罪犯!”說到最後,嚴鶴的牙咬了起來。
他恨極了那人,那人毀了他的整個人生,還有他的家人們,很多人的人生都會被改變。
尤其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是女幹殺犯的女兒,以後還不知道會面對多少坎坷,嘲笑、鄙視、甚至是壞人的騷擾。
隻要想想,他都覺得可怕。
有人招了,其他人也就無法再頑抗下去。
金輝捂着臉,他仍然無法坦然的面對這一切。
得到消息的谷韻已經傻了。
猜到是一回事,但直正的面對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她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接受這一切。
還不等她産生什麽内疚、絕望的情緒,她就看到父母一起暈倒了過去。
這下谷韻什麽情緒都沒有,剩下的隻有焦急。
将父母送到醫院,谷父醒來後,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你嫁了一個畜生!”
谷韻憋屈的想哭,她也真的哭了。
可眼淚剛下來,警察就又把她帶回去問話了。
原因就是金輝的懷疑,他懷疑自己等人中的藥劑就是谷韻下的。
“看來他們不是不知道,就是一直在裝不知道。”童若雲冷哼一聲,騙人騙己的把戲,可到底能騙得了誰呢!
谷老爺子呆了,這案子能跟自家大女兒有啥關系呢?
将老太太安頓好,他打車就奔着警局來了。
谷韻一句話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後悔?肯定是的,可就像林白說的,她不能栽進去,還有父母需要她照顧呢。
林白來了,這并不是童若雲催眠的結果。
他一直關注着谷韻,是以,她這邊一有動靜,林白立刻就知道了。
他是來自首的。
“她不知道,那是我在試驗室中研究出的失敗品,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效果,隻知道吃不死人。”林白很坦然的道:“是我把藥劑打入冰箱中的啤酒裏的,我希望他們能離婚。”
“你跟谷韻是情人關系?”警察問。
“是的,陰差陽錯吧,我們都對彼此有情,都是認真的,可最後卻成爲了情人,這不得不說,是個諷刺。”林白無奈的搖頭。
諷刺?一個女孩的命都沒了,你能想到的就隻有諷刺?!
警察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