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伸出手,在納蘭萱抓起的那邊,用力一扯,隻見那亮麗的錦緞便‘嘶啦’一聲,斷裂開來。
“這是……”姬無雙皺眉,将整塊錦緞拿到面前,仔細看着。
“這就是面上光,看着好,但實際一點都不經用。”納蘭萱歎了口氣,道:“陛下,不是臣妾給内務府的人上眼藥,可他們的眼力也太差了,像這種東西都能采購到宮裏來?估計是新換的人吧,陛下敲打一下,可别當了冤大頭。”
納蘭萱笑意盈盈,纖手撫上姬無雙的額頭揉捏着,道:“您知道的,臣妾一直在做生意,這知道了,不說出來,心裏就覺得憋得慌!”
姬無雙仰起頭,看着納蘭萱帶着些歉然的小臉,心裏很明白她就是給人上眼藥呢,可這人到底是誰,他還不知道。
“朕知道了,這事,朕會好好查。”姬無雙一臉欣慰的拍了拍納蘭萱的手道:“萱兒就是這真性子令人喜愛,以後有什麽事,都直接跟朕說。”
“隻要陛下不厭煩臣妾就好。”納蘭萱笑得跟花一樣,扯着姬無雙的袖子走到桌前,細細的給他賬本裏的貓膩。
姬無雙聽得很仔細,都聽懂了之後,便跟納蘭萱一起歇了,而他的貼身太監,則派人去打聽了關于那匹綢緞的事。
第二天姬無雙一離開納蘭萱的宮殿,貼身太監就将事兒禀報了上來。
那綢緞并不是内務府采購給宮裏的貴人用的,再傻的人都不會幹這種事。
那是百裏嫣然特意讓人找來,當做份例發給納蘭萱的,而原因則是紅盟的人對百裏家的弟子出手了。
雖然隻是傷而沒有死,但這也很過份了。
姬無雙點了點頭,眯起眼想了想,并沒有想插手的想法。
後宮的争鬥就讓那些女人去鬥吧,隻要别鬥到他的孩子身上,他就一概不管。
而現在,他還沒孩子呢!
姬無雙沒管,可他的貼身太監悄悄的給百裏嫣然透了個信兒,畢竟現在後宮中,百裏嫣然的位份最高,交好她,對他隻是随手而爲的事,再說了,姬無雙對百裏嫣然的寬容他也看在眼裏,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于是下午時,幾匹上好的綢緞就送到了納蘭萱的宮裏,納蘭萱笑得很得意,她還以爲這是姬無雙給她做主,懲罰了百裏嫣然呢。
童若雲見姬無雙做的還不錯,她就離開了京城,打算去别的國家走一走。
這也是無奈的做法,誰讓姬無雙來的越來越勤了,再這樣下去,童若雲覺得她可能會有麻煩上身。
于是在一個早晨,她就消無聲息的離開了。
倒也沒有太過絕情,她還是給姬無雙留了封信,寫着想趁着年輕,看看大好的河山,等欣賞夠了風景,便回轉,到時請他吃飯。
姬無雙看完留言後,氣得牙癢癢。
趕緊讓人去追,可意料中的,沒把人追回去,事實上,他們就跟無頭蒼蠅一般,都不知道該去哪裏找童若雲。
姬無雙歎息一聲,無奈的撫額,童若雲的易容本事他再清楚不過,隻要她不想被找到,那麽就沒有人能夠找到她,他能做的,也隻有等着她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