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潛意識中,還是希望計劃順利執行的?不然怎麽解釋她在夏寒面前的遮掩?!
夏寒手中拿着杯子,另一隻手還握着大半瓶酒,坐回了邢星歡的身邊。
“你說,我是不是特别失敗?”夏寒的聲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語似的,可邢星歡還是聽清楚了。
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要讓她來說,‘失敗’這兩個字可不能确切的形容夏寒。
好在,夏寒也沒指望她回答,他隻是需要一個人在身邊,聽他傾訴罷了。
“家裏遇到一些事,可是我卻什麽都做不了,我有時很懷疑,以前的我是隻豬嗎?爲什麽除了玩還是玩,不多學些東西呢?現在總有一種無力感,而且時間變得緊迫起來,你說……”夏寒絮絮叨叨的一直說着。
邢星歡則聽着聽着就走神了。
她想到了丁倪倪,那個小丫頭也常常這樣在她的耳邊說啊說的,有時她會聽,可更多時候她會打斷她的話,要麽就是溜号,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深吸口氣,邢星歡覺得這個結果也許是最好的,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
“你知道嗎?以前我喜歡過一個女孩,很喜歡的那種,隻是……我做錯了。”夏寒一氣灌了半瓶酒,現在已經有些醉了。
邢星歡聽到這話,立刻集中了精神,她以爲他說的是丁倪倪,可是實際上,夏寒說的卻是童若雲。
在丁倪倪死後,夏寒徹底的反思過自己的行爲,他知道了自己到底錯在哪裏,這也是他爲什麽會經常郵禮物給童若雲的原因,這裏面包含着一份歉意。
“我傷害了她。”夏寒語氣黯然。
“你後悔嗎?有沒有覺得對不起她?”邢星歡突然問道,她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是的,我後悔,我不應該強迫她,更不應該打得她弟弟進入醫院,我那時太自以爲是了,是我的錯。”夏寒灌了一口酒,苦澀的道。
邢星歡則瞪大了眼,丁倪倪可沒有弟弟,那麽夏寒心裏的這個女人肯定就不是丁倪倪了。
她突然很憤怒,更是爲丁倪倪不值,爲了這個男人自殺,可是這個男人的心裏卻沒有她的位置!
在她的心裏,丁倪倪可以不愛夏寒,可是夏寒卻不能不記得丁倪倪。
她一直以爲,也許是丁倪倪的死改變了他,可是卻沒想到,他喝了酒,吐露真情的時候,一點都沒有丁倪倪的份。
也許他早就忘了那個從天台上躍下來的女孩。
邢星歡突然冷笑一聲,猛的轉過了頭,再不避開那張臉,她怕自己憤怒起來将一切都搞砸了。
現在,她一點都不猶豫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就應該去下地獄!
一個星期後,夏寒在上課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難受,那種難受就像是在渴求着什麽,渴望的骨頭裏都在發癢。
幸好,在他忍不住之前下課了,他立刻開車往家裏趕去。
“我想我是生病了,可能是傷風。”夏寒這麽對邢星歡說道。
因爲他流鼻涕了,還有些發冷。
“去醫院?”邢星歡自然知道他這是怎麽回事。
“算了,家裏應該有藥吧,我吃了睡一覺就好了。”夏寒擺了擺手,去醫院太麻煩,他讨厭麻煩。
“那好吧。”邢星歡将藥拿出來,又給夏寒倒了一杯水,當然,水裏是加了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