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受命一直盯着夏家和徐映軍的小七可沒有忘記他們。
就在夏啓源死了沒多久之後,徐映軍那邊突然出事了。
以前有夏啓源在,F市的黑道勢力有他壓着,徐映軍的工作很輕松,但是他死了,由于内部争權和外部的虎視眈眈,F市的地下勢力開始亂了起來。
這麽一亂,徐映軍的壓力自然就大了不少,他很想讓F市盡快恢複從前的秩序,于是他很謹慎的挑了一個勢力,搭上了頭。
可是很快的,這個勢力中的人将另外一個勢力中的幹将打成了重傷,他們求到了徐映軍這裏,徐映軍斟酌了一下,便給開了綠燈,在轉移犯人的過程中,警力不足,導緻犯人被劫走。
要隻是單純的劫走人也就罷了,可誰知他們竟然将看押的三個警察全部打死。
這就惹了事,追究下來,肯定要有人承擔責任的。
比如爲什麽重刑犯的轉移卻隻有兩名和一名司機看押,路線和時間是怎麽洩露的。
徐映軍除了恨恨的咒罵罪魁禍首之外,就是焦頭爛額的找人來将自己摘出去。
可是小七怎麽可能會讓他脫身呢。
她将錄下的徐映軍與地下勢力首領的交談發布到了網上,雖然徐映軍的回答很隐晦,但是對方說話卻比較直白,這樣一通電話,傻子都能聽明白是怎麽回事。
小七也不指望隻靠着一通電話就能将徐映軍定罪,她要的隻是将群衆的目光凝聚在徐映軍身上,這樣一來,上面那些人不想查也得查了。
這些,童若雲通通都不知道,她也不關心。
除了報道、軍訓和認識新同學之外,能獲得她一點關注的就隻有男主和那個膽小的小綿羊了。
夏寒不敢出去,他擔心那些人沒有放棄,所以便賴在了丁倪倪租住的地方。
丁倪倪跟兩個H國人合租的三室一廳,但她們都不關心别人的事,帶朋友回來也沒什麽,隻要不吵到人就行。
所以夏寒住得挺安穩,倒是丁倪倪有點委屈,她現在幾乎淪爲了傭人。
“今天你自己做飯,别用買的,太難吃。”夏寒的傷口沒有發炎,愈合情況看起來很樂觀,可他暫時還是起不了床,畢竟那兩刀砍得都挺深的。
“知道了。”丁倪倪扁着嘴應了下來。
她現在倒是不覺得夏寒是個好人了,這就是位大爺,得伺候着。
夏寒扭頭看向窗外,又拿起電話撥給了夏啓超。
“爸,我想回家。”夏寒的聲音略顯疲憊,他的人不累,可是心累了。
在外漂泊的日子不是有錢就能過得好的,那種沒根的感覺,那種到哪裏聽到的都是陌生的語言,陌生的面孔,極緻的孤單感一直圍繞着他。
“不行。乖乖在那邊呆着,好好上學。”夏啓超最近煩惱事很多,自然沒聽出兒子的聲音裏有什麽不對的,還以爲他又任性了呢。
夏寒閉了閉眼,直接将電話挂斷了,沒有告訴夏啓超他都遇到了什麽,也沒有告訴他,如果不是運氣好,他的兒子很可能前幾天就沒了。
現在的他隻感覺很累,同時也很不甘心,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卻做不了主。
聽話!聽話!每次父親都讓他聽話,卻從來沒有問問他的想法是什麽?他到底需要什麽?!
他是個人,不是可以随意擺弄支配的木偶!
夏寒咬牙,神情更加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