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童若雲遠遠的聽到這一句,嘴角都不自禁的翹了起來。
在赫連昊焱一腔沒處發的時候,水寄秋竟然敢去關心墨映白,呵呵,有好戲看了。
“我沒事。”墨映白用手遮着眼睛,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但從眼眶處傳來的疼痛感來看,肯定好不了,更何況他的眼淚還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怎麽也不能讓愛慕的女子看到他這副狼狽樣啊!
“讓我看看,眼睛還好嗎?”水寄秋微微一蹙眉,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就想去抓墨映白擋着臉的手臂。
赫連昊焱的臉色更沉了幾分,突然出聲道:“今早的事,你沒受傷吧?”
水寄秋一愣,扭頭往這邊看過來,道:“當然沒有,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裏嗎?”
赫連昊焱扭頭看了墨映白一眼,道:“對不住了,寄秋不太懂事,竟然來墨府叨擾,我這就帶她們離開。”
“怎麽會呢,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怎麽能說是叨擾。”墨映白着急起來,不自覺的将手放下,兩個青黑的眼眶立刻暴露了出來。
“呀,這麽嚴重?快去上藥啊,還在這兒站着幹嘛?虧了你自己還是大夫呢,連照顧自己都不會,看誰能放心讓你看病。”水寄秋的話跟連珠炮似的就轟了出來。
轟得墨映白心裏甜滋滋的,也轟得赫連昊焱的臉徹底黑如鍋底。
“沒,沒事。”
還好墨映白記得這是哪裏,身邊還站着誰,并沒有做出什麽過于親昵的舉動。
童若雲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門外有四個守衛,以确保她不再往出跑。
她當然不會跑了,演過一場戲已經足夠,其他的時間看戲就行了。
看着赫連昊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童若雲很奇怪他爲啥不爆發呢?
還是說,他已經習慣了隐忍?!
倒也不是不可能,在宮裏生活,還有一個繼母,說不定遭遇多少暗算呢,他羽翼未豐,除了忍,還能做什麽?!
“昊焱,我們先進去坐吧,讓映白去上藥。”水寄秋仿佛沒看出赫連昊焱的憤怒,自顧自的安排着。
童若雲看到赫連昊焱緊了緊拳頭,卻沒反對,而是跟在水寄秋身後,去了正廳。
墨映白也跟了過去,還讓小厮拿點冰來,敷一敷眼睛,畢竟這府裏就他一個主人能出來招待大家,躲回房裏實在不是個事。
進了正廳,大家分賓語落坐,水寄秋就開了口,道:“昊焱,最近你被盯得很緊,要多小心。”
赫連昊焱點點頭,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其實他也習慣了,自從親娘去世之後,他就一直被人盯着,隻不過是程度有所差别罷了。
但水寄秋的關心,還是讓他很受用。
“你說的事,我考慮過了,但,這個時候請旨,是不是太冒險?”水寄秋皺起了眉。
“不一定,你的出身不高,想來皇後娘娘很願意看到這樣一個二皇子妃吧?!”赫連昊焱早就考慮過了。
“會嗎?她不是一直想将她侄女嫁給你?”水寄秋沒好氣的道。
“那也得看我願不願意娶!”赫連昊焱似笑非笑的道:“再說了,父皇可不願意看到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