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貞垂下眼,拉開挎包,從裏面掏出一瓶水,擰開蓋子,道:“你演了幾年的戲,卻讓我搭進了一輩子,現在,也該到算賬的時候了。”
姚成軒聽了一驚,勉力将自己支撐起來,防備的盯着楊靜貞和她手裏的水瓶,道:“你要幹嘛?毒死我嗎?”
楊靜貞被他問得一怔,反射性的回道:“當然不是。”
見楊靜貞這樣的表情,姚成軒放下了心,可是他放心的太早了。
“這不是毒藥,隻是會毀了你的樣貌罷了,看你沒了這副樣子,還怎麽勾搭小姑娘。”話音剛落,楊靜貞手裏的瓶子便翻轉過來,随着瓶裏的液體傾倒而出,一聲慘叫也随之響起。
姚成軒痛得在床上打滾,楊靜貞卻表情平靜的将瓶裏的液體一滴不少的都澆在了他的身上。
當外面的護士聽到聲音,推門沖進來時,都吓傻了。
姚成軒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幾乎都冒着泡泡,他人已經摔到了地上,正掙紮翻滾着,楊靜貞卻開始大笑起來。
“快,快救人啊!”護士們終于反應了過來,可誰也不敢用手去碰姚成軒,就在這時,一個男護士拎着一桶水出現了,大喊着‘讓開’便把一桶水都倒在了姚成軒的身上。
“對,水,再多來點。”這下人們都反應過來了,水可以稀釋硫酸啊。
雖然對病人是沒啥大用了,可是對他們這些要施救的人來說,就太有用了。
忙碌了好一陣兒,終于把姚成軒送進了手術室。
警察也趕來将楊靜貞抓了起來。
在家裏的童若雲也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楊靜貞會做出這種事,她也是真的沒想到,因爲知道挽回不了什麽,所以就偏激了嗎?
出門前,童若雲想了想,還是将楊靜貞的病例帶上了。
她本來精神就不太正常,雖然中間好過一陣兒,可除了療養院的醫生和護士們,誰又會知道呢?
再說現在出了這種事,爲了推脫責任,他們也不會承認楊靜貞已經恢複正常的。
要知道當初給開的出院理由可是寫着‘病情十年未曾好轉,應進一步治療’的話。
童若雲先去的警局,這也從側面表現出了她的态度。
也确實,在她的心裏,這個媽比起那個渣爹來說,還是要強些的。
“那是故意傷人罪,我們不可能因爲她精神有問題,就放人的。”
其實警察也有些同情這兩母女,姚成軒的事,他們都知道,覺得被刺激得失常的正妻也很是可憐。
但不管再怎麽可憐,這事兒還得按照法律程序走。
“我明白,我是想給她申請精神鑒定。”童若雲點點頭。
“這個可以,我們明天就提交上去,有消息的話,給你打電話,不過你現在不能見她。”
“那好,我等電話。”童若雲無可無不可,楊靜貞是不是故意的,這并不重要,她隻要盡自己的能力就行了。
從警局出來,童若雲又去了醫院,結果等了兩個小時,姚成軒才從手術室中出來。
一眼看上去,她沒看到一塊好皮,幾乎都是紅紅白白裸露在外的嫩肉。
“他怎麽樣?死得了嗎?”童若雲一句話,将醫生給問愣了。
“死,死不了。”醫生結巴的回道:“隻要不大面積感染,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