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是長眼的。”李父說的很平淡。
可是雲輕揚卻莫名的心中一涼。
“嶽父……”雲輕揚剛開口說了兩個字,童若雲便嗤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怎麽叫嶽父呢?應該叫爹,别忘了,你可是入贅李家的!”
衆仆人一片嘩然,他們都是後來的,哪裏知道雲輕揚的底細,他們被買來的時候,雲輕揚已經是縣令了。
雲輕揚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黑了下來。
李父卻摸着胡子笑了。
他一直都覺得自家閨女少了一股子氣勢,所以才沒讓她跟着學習做生意,反而招贅進門,他是打算培養外孫的。
可現在,自家閨女立起來了,他也許可以考慮下培養女兒。
畢竟女婿是怎麽都靠不住的,女兒能把住錢,以後的生活差不了。
“想否認?别自欺欺人了,兆陽縣誰不知道你這個大縣令是入贅的?人家不說,不代表他們不明白。”童若雲開啓了嘲諷模式,道:“你到李家來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隻帶了一個病重的老母親,你學習的用具,吃的,穿的,都是用的李家的,你考個進士就能當上縣令?還不是用李家的錢走通的門路,送上官的年禮,還有現在的大宅院,不都是用李家的錢?怎麽?李家還在呢,你這就翻臉不認賬了?真是應該讓外面的人都來看看,你這個品性高潔的大孝子,到底長了多黑的心腸,要不是老天有眼,我們李家一家三口都得死在這兒,至于原因,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衆仆人:(⊙o⊙)啊!
雲輕揚的臉漲得通紅,脖子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呼哧呼哧直運氣。
“你……胡說八道!”雲輕揚指着童若雲的手都在顫抖。
有一種老底被掀開,内心的陰暗都暴露在陽光下的無措、羞怒。
“是嗎?我哪裏胡說了?難道說,你不是入贅?還是你沒花李家的錢?還是你有臉說,這所宅子的房契不在你名下?”童若雲的眼神越來越淩厲。
“你、你、你這個……潑婦!巧舌如簧,颠倒是非,你……”
“閉嘴吧,反駁的如此沒有底氣,心虛的表情掩都掩飾不住,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童若雲往屋裏看了看,見李母的身影正在屋門口,她便走了過去。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麽了?是李家那兩個老不死的欺負你了?哎呀,還有你這個賤.人,是你對不對,你竟然這麽對輕揚,我讓他休了你。”雲母在王瑩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可一看到雲輕揚氣呼呼的樣子,她便甩開了王瑩,大步跑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雲輕揚,然後指着童若雲他們就開罵。
童若雲似笑非笑的看着雲輕揚,用口形道:大孝子!
雲輕揚臉黑如鍋底。
“滾,你們二個老不死的,帶着這小賤.人給我滾出去,這可是我們雲家,雲家可不是你們能待的地方……”雲母老早就想将李家這三人趕走了。
因爲一看到他們,雲母就會想起自己兒子當初跪在李家門口,求他們讓他入贅的那一幕。
她兒子那麽有才華,憑什麽李家一個小商戶這麽對她兒子啊?
他們應該以禮相待,并且拿李家當陪嫁讓李蓮兒嫁過來才是,竟然還敢讓她的兒子入贅?
真是沒有天理!
他們就活該生病,活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