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賀彥眼簾下垂,掃過那白皙的纖纖玉手,眼中滑過一抹笑意,道:“怎會呢?我認識你時,你更加不堪,要啥沒啥,我有啥好笑的?”
這真是……該死的直白!童若雲憤憤。
“你給我說清楚,這個丹鼎到底要怎麽用?”
“這丹鼎已是極品靈器了,由于它的特殊性和對丹藥的加成功能,連半仙器都比不上的,所以對使用者的要求自然也很高,達到離神境是最基礎的,隻能打開丹鼎,你若真想煉丹,還得修習禦火訣。”殷賀彥伸手握住童若雲的手,緩緩的掰開她的手指,然後在其手心處指尖悄悄滑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童若雲正認真聽他說話,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小動作。
“禦火訣?”童若雲眼睛轉了轉,笑靥如花的輕柔道:“魔教肯定有禦火訣的吧?我今晚給你做好吃的?”
殷賀彥不滿的斜睨她一眼,道:“你這是不是應了那句話?”
“哪句話?”
“有奶就是娘!”
“……”
時間溜走的飛快,就在洪歌父母查到苗頭時,任青峰的婚期也到了。
這三個月,各門派可不好過,就連散修都不好過,到底去哪邊?他們想了又想,仿佛都一瞬間得了選擇困難症。
但是再困難,他們最終也得做出選擇。
婚禮的前一天,任青峰臉色黑沉的坐在書房中,半點喜色都沒有。
路途遙遠,所以一般來客都會在前幾天便到,以示重視,現在來的人不少,但身份尊貴的卻太少了。
更有甚者,到他這裏的都是門派中的二把手,有的還是三把手、四把手,都不怎麽管事的。
而真正管事有權利的,卻是去了魔教那一邊。
這一次明擺着魔教要打他的臉,可是他的請帖發出去了,若是改期便是認慫,硬挺着到現在,結果臉都被打腫了!
魔教!魔教!咱們勢不兩立!任青峰眼中盡是陰郁。
修真界的婚禮都是下午迎娶,傍晚拜堂,而開業則是在清早,所以到了這一天,是魔教的奇珍樓先開張了。
奇珍樓前的廣場上,人山人海,拜賀的話絡繹不絕。
童若雲混在其中看熱鬧,跟現代的開業典禮比起來,這個世界随意了很多。
到了時間,魔教中人一起抛出了雷震子,轟轟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發麻。
之後便是收禮唱禮環節,然後廣場上擺滿宴席,教主出來客氣一番,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一頓便算完。
不過誰來誰沒來,哪個禮輕哪個禮重,魔教會統計的詳詳細細,這都是決定以後來往親密與否的前提。
童若雲還是第一次見到魔教教主,她隻能說,真不愧是父子倆,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這邊開業的很順利,可任青峰的婚禮卻出現了小插曲。
“任閣主,在你們拜堂之前,可否容老夫問個問題?”洪父在諸多的賓客面前站了出來,一臉嚴肅的問道。
洪母也是一臉凝重的站在旁邊。
衆多賓客都一頭霧水,看了看洪父洪母,又看了看任青峰,眼中閃現好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