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祎輕歎口氣,“我也不想管,但是總覺得兩條人命挂在頭上……”
“那您也不能事事都管,現在身體還虛着,千萬别勞心費神,先保重自己跟皇長孫才好。”春喜費心勸說。
傅宣祎确實不願意跟傅元令有什麽交集,想起那天自己睜開眼睛看到傅元令時的情景,她都不想去回憶。
“我知道了,你也退下吧,我休息會兒,王爺回來叫我。”傅宣祎将小碗放在桌上,漱了口挨着兒子躺下了。
自從生了他,傅宣祎就沒讓兒子離開過自己的眼,晚上都是奶娘與她一個屋子看孩子。
她這輩子隻有這麽一個孩子了,她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尤其是兒子早産體弱,就連睡覺她都睡不踏實。
春喜端着碗悄悄退了出去,院子裏常媽媽正在訓斥小丫頭,春華在一旁闆着臉站着。
“怎麽了這是?”春喜走過去問了一句。
春華臉上帶着薄怒說道:“側妃的藥罐子還在火上熬着,一個看火的都沒有,常媽媽氣急了就在訓她們。”
這些小丫頭都是當初側妃進府後王妃派來的,個個派頭大不說,也使喚不太動,做點事情就偷懶耍滑。
“藥罐子怎麽交給她們熬?”春喜看着春華問道。
春華歎口氣,“王妃那邊讓咱們院子裏的人去領給側妃還有皇長孫的分例,東西多我一個人拿不回來,那邊又說了要側妃自己人過去,我隻好跟常媽媽一起。”
聽了春華的話,春喜就道:“那你就不知道叫我一聲?”
“你不是給姑娘提燕窩羹去了,哪裏摸得到人影。”春華黑着臉,“這樣下去不行,還是要用自己人才放心,不然跟夫人說一聲,讓夫人再送幾個自己人來。”
“這可不好辦,得跟側妃商量,王妃肯定刁難,還是要王爺開口才好。”
正說着常媽媽訓完話走過來,三人就商量起這件事情來。
而另一邊,傅元令還在琢磨梅成川的用意,沒想到人來的這麽快,第二天就來了。
傅元令說實話對這位梅家三爺真的是十分好奇,畢竟在夢中後頭那兩年時常聽人提及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多半是跟梅家綁在一起的。
傅元令認真的裝扮一下,這才說道:“走吧。”
鑒于這是男客,傅元令就在前院的花廳見客。
進了花廳坐下,這才有人出去請梅成川進門。
傅元令端坐在上首,透過打開的門扇,沒多大的功夫,就看到有人繞過影壁徐徐走了進來。
傅元令想過梅家三爺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畢竟梅家的發家史帶着血腥的味道,在她的預想中梅家三兄弟都應該是典型的關外人的長相與體格。
但是真見到人時頗感意外,陽光下走來的男子一身玉色長袍,腰束缂絲錦帶,腳踩烏雲靴,一頭烏黑的長發束在玉冠中。再走近些,就見他長眉入鬓,鼻若懸膽,一對鳳眼微微上挑,薄唇微抿着,當真是玉樹臨風一翩翩公子。
主要是年紀太不符合傅元令的預測了,太年輕了,跟喬安易站在一起簡直是兄弟,哪裏像是差了一輩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