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淩思茹的事情,就算他們知道,也是很少很少的,所以說,他們就算是說了,也未必是藍若兒想要聽得。
衆人一直都以爲如妃性格恬淡,這麽長時間以來,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楚淮宮一向也是安靜,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所以說,這個時候不是招不招認的問題,既然藍若兒認定了淩思茹是有點病垢的,自己到底說什麽才合理呢。
銀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還能夠走出這刑房去。
要知道,在宮中,奴才的性命原本就是低賤,所以說,他們已然不去抱任何希望,但是藍若兒說了會放了他們,那麽多人在場,就算是有一線希望,她也會去争取的。
“王後娘娘......我說我說......”
“我也說......”
突然之間,刑房裏面也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在想着辦法,如何逃脫着牢籠,還隻有小惠,一直垂着頭,一言不發的樣子。
“怎麽了,小惠,人人都那麽積極,偏偏是你沒有什麽可說的。”
蘭心一個一個的記錄着他們要說的話,一一畫押。這些年來,楚淮宮所有惹人懷疑的地方,就在這一時之間,全部都曝露了出來。
其實小惠也是緊張,緊緊的絞着手指,她不是怕死,自從她來到淩思茹身邊,雖然說淩思茹待她并不是很好,但是小惠确是葉知道忠心耿耿的。
死是不要緊的,自從幫了淩思茹第一天,她就應該想到。她是淩思茹的陪嫁丫鬟,之所以着急,是因爲楚淮宮這兩年,的确是有那麽一點異常的。藍若兒要懷疑,也不是什麽不能夠接受的事情。隻是這些奴才說的,時不時的就會帶幾句有用的話。
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小惠隻要一聽就能聽出來。淩思茹早就說過,藍若兒不是一般的聰明,一點點的蛛絲馬迹,就能夠想到很多很多,所以小惠是擔心,淩思茹知道多了,淩思茹畢竟也是危險。
但是,小惠現在被藍若兒鎖的緊緊的什麽都做不了。按照常理來說,現在藍若兒抓了淩思茹,她早後宮之中散發了那麽多風聲,藍若兒仍舊是一副特立獨行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藍若兒并不再會宮中的議論,但是爲什麽,爲什麽藍若兒還要追查。
有些事情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但是藍若兒統統知曉那是不假,爲何一定要有了證據,再去處置淩思茹。
小惠沒有那麽聰明,也能夠想得到,藍若兒費勁了心思,一定是想要爲自己争一口氣,不能夠讓任何人說自己在宮裏面冤枉了如妃,這事情,就算是将宮裏面整個翻過來,藍若兒也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小惠知道了,可惜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沒辦法封住那些人的嘴,當然了,也不可能回答藍若兒一句。
“小惠,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跟你閑耗,看看那邊的刑具沒有,就算是七尺昂藏的硬漢也未必受得了,難道你真的認爲,自己有那麽大的能力能夠挨過去嗎?不讓你死,讓你十分的痛苦,我可有很多方法,我還是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爲好,不然我的忍耐力可是沒有那麽厲害的。”
藍若兒似乎是話中有話,十分的認真,什麽都不去在乎。她也隻不過是想要将引起诶查的清清楚楚而已,過程不重要了。
“王後娘娘,你是誤會我們主子了,主子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這些年在後宮也是循規蹈矩,小惠不知道王後娘娘爲何要這麽做,前些日子王後娘娘還跟我們主子情同姐妹,現在非要這般,小惠真的不知道怎麽承認!”
小惠說的十分堅決,說什麽都不承認自己是有點什麽問題。
藍若兒詭異的揚起嘴角,她早就料到,小惠什麽都不肯說。畢竟這是淩思茹的心腹,若是自己想要對付淩思茹,她甯願死,也會守住秘密。
所以說,藍若兒這才找人捆住了小惠,不讓她自殺,更不讓小惠想一些其它的事情。這便是藍若兒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了,至于小惠說不說,藍若兒自然是有辦法的。
但是她是沒有想到,自己想好了一切,竟然也是被小惠擺了那麽一道。小惠一口咬定什麽事情都沒有,嗓門很大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就像是宣誓一般的,告訴所有的人,如妃一定會保證他們的安全,讓他們不要随便說話一般。
但是,偏偏藍若兒也聽出來了,略微尴尬了一下。
小小的小惠,竟然對她動了這樣的心思,要知道,藍若兒是絕對不會姑息的,于是乎,藍若兒走到了小惠的身邊,輕聲的說道:“嘴硬是不是,我一直都想要看看,淩思茹這麽膽大,她身邊的人究竟有多麽的嘴硬。謝謝你給我這機會,我早就想要這樣做了。”
詭異的笑聲還沒有消散下去,小惠突然感覺,自己似乎走進了什麽圈套一般。這雖然是刑房,令人恐懼,但是一開始到現在,藍若兒并沒有對任何人用刑,這又是爲了什麽。
藍若兒的确是聰明,稍微威脅了幾句,那些意志不堅定,怕死的就什麽都說了。
“你想要做什麽!”
小惠擡起頭,滿臉驚恐的看着藍若兒。
“來人,架起來!這是第一個不配合的,也要讓大家看看,這随便亂說話,是什麽下場!”
藍若兒回去坐下,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是事不關己一般。都知道小惠根本就是無辜的,但是藍若兒卻也是顧不得那麽多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這小惠先要幫助淩思茹說話的,如今出了什麽事情,那一定是怨不得自己了。
“放開我......放開呀!”
說道動刑這種事情,沒有什麽人會不緊張的,這裏這麽多刑具,哪個擡到身上來,都能夠讓人皮開肉綻的,更何況是藍若兒現在如此仇恨淩思茹,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想到這裏,小惠艱難的吞咽着口水,看着那些人,将自己架了起來,綁的緊緊的。
“你們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把人打死了,既然小惠就是要護着自己的主子,一口咬定什麽都沒有,這些一樣一樣的試過來,記住,一定要輕輕的。”
這用刑的事情,哪有那麽多輕輕重重的呀,藍若兒這話說了,大家也都知道什麽意思了。
蘭心站在藍若兒的身邊,早就将一切都搞定了,該賞賜的,該懲罰的,一個都不含糊。該記錄的,也都整整齊齊的記錄了下來。
不過,現在藍若兒是真的要對小惠動刑了,這事情蘭心在一邊,不由的膽戰心驚。
“你若是怕,便轉過身去,其實我也很怕的。”
藍若兒看着蘭心,輕輕的拍了拍她,不露聲色的說道。自己跟小惠從來都沒有如此深仇大恨,隻是。”
因爲,現在要對付淩思茹,這可以說是最卑鄙的手段了。
不過藍若兒都給了小惠機會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努力還不是白費了。蘭心尚可以轉過身去,什麽都不去看,但是藍若兒卻不行。
鞭撻以及各種刑具的聲音不絕于耳,小惠的慘叫聲,可以說吓得這刑房裏面的人都面色慘白的。原本他們以爲藍若兒隻是說說而已,蘭心問完了,也不管事情的真假,藍若兒都沒有動作。
想來也是,現在淩思茹的罪狀都沒有,藍若兒在這裏嚴刑逼供,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是藍若兒卻就這樣做了。
“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的供詞,都有本人的畫押,是跑不了的,還有什麽想要補充的,若是讓我查出來還有一點點虛假的地方,你們就跟小惠一樣!”
藍若兒若是動真格的,沒有人會不怕的,畢竟他麽可不嫌自己的命很長,在這裏跟藍若兒打什麽遊擊戰,他們是真的怕了,怕了那些關于淩思茹的事情了。
有一番供詞,這些人都争先恐後,雖然已經說到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卻還是想要将自己能說的,想要說的都說個仔細。
看起來,淩思茹當真是沒有什麽希望了,他們現在不找好日後的依靠,也要保證自己人身安全吧。
藍若兒看着眼前慌亂的場面,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反而走到了小惠的面前,撤去了刑具之後,小惠的身子明顯軟了下來。
藍若兒真狠,所有的刑具都不足以緻命,但是卻能夠折磨的自己痛的死去活來的。
“小惠,你真傻!我當真要謝謝你!若不是你,他們怎麽會說那麽多呢?你做了替死鬼都不知道嗎?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證詞,隻要有一點點,可以把你主子入罪的,也就夠了。你那麽忠心,就算是陪着你主子死了也無所謂。不過呢?你這麽勇敢,我也告訴你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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