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隻要能夠像這樣生存着,藍若兒就都心滿意足了,完全不敢奢求什麽了,更不要說自己要怎麽做,才能夠讓楚意歌滿意了。
所以,她隻是想要平平安安的呆在這裏。
也許是楚意歌的動作很大,說道了之後便順勢要走,所以藍若兒這才緊緊的拽住了楚意歌,身子不由的也被拉到了老遠,楚意歌連忙伸出手來扶住她,藍若兒卻不偏不倚的倒在了自己懷裏。
興許藍若兒是真的醉了,酒醉之中還帶着一絲的清醒,就這樣靠在楚意歌的懷裏,暧昧的動作,倒是讓楚意歌也跟着沉醉了。
楚意歌雖然滴酒未沾,但是從藍若兒發間錯落的清香,還有那淡淡的酒的香氣,也是讓楚意歌感覺到自己也跟着醉了。楚意歌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形容這種心情,總之,是特别的滿足。
就這樣抱着藍若兒,也就是楚意歌最大的滿足了,楚意歌雖然是正人君子,卻也是個男人。每日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卻要百般的循規蹈矩,這種感覺着實很累。有的時候,楚意歌甚至都不想要管太多了,隻想要像現在一樣擁着藍若兒。
“若兒不要動了,你醉了。”
投身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藍若兒似乎還沒有知覺,在楚意歌的胸膛上面磨磨蹭蹭的十分舒服。
楚意歌心中癢癢,輕輕的按住了藍若兒的頭,阻止藍若兒亂動。
這種親密的舉動,對楚意歌來說當真算的上是悸動。二十幾年來,藍若兒是唯一一個能夠打破他生活的人,對此楚意歌真的不知道應該抱有什麽樣的态度。
“你才醉了呢,區區幾杯甜酒,你便說是我醉了,楚大哥,你這是在騙人。”
藍若兒喃喃自語,看着楚意歌的側臉,輕聲的說道。若兒楚意歌說自己什麽,藍若兒當真不願意承認。
喝酒不就是爲了放松嗎?楚意歌這麽做了,也必然是瞧着自己心情不好。平素裏藍若兒就感覺到生活特别的壓抑,讓她有種想要崩潰的感覺,更不要說是現在了。
隻要是接觸到楚意歌,她就會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限制她一般,也許是自己的心中,原本對楚意歌就不是十分的依賴。
過去的種種,也讓藍若兒不敢依賴。
“若兒,乖一點好不好。”
“姑娘,這可是好東西。奴婢覺得姑娘看了能夠開心,就加快速度給姑娘送來了。”
其實,這事情當真是讓藍若兒開心的。隻是藍若兒心事太多了,一時之間還開心不起來。不過也罷了,若是說,自己可以大醉一場也是好的,楚意歌總算還是了解自己,給自己帶來了葡萄美酒。
以前的藍若兒也沒有這貪杯的毛病,幾乎是滴酒不沾的,現在也是因爲心情煩了,便讓小環取來了器具,微微加熱,小口小口的品嘗着。
說實話,這葡萄美酒當真好喝,比起着古代幹巴巴的酒品來,實在是要好上千百倍了。
“奴婢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在這裏陪着姑娘了。”
小環突然想起來,說是這兩天要下雪了,她那邊的活計還沒有做完。興許是藍若兒比較好說話,趁着天好,她想要快一點做完。
“嗯,你不必陪我了,去吧。”
藍若兒淡淡的說了一句,小環在不在,她都不揪心。有時候,小環在了,她反倒是放不開了。
舉起酒杯,藍若兒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心裏面積壓了好多的情緒,就好像是随時都能夠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擔心什麽東西,總之這種不安在一點一點的升級。
其實說,酒是一種神奇的東西,有的時候能夠讓藍若兒忘卻了那些過往,有的時候,卻會讓那些事情更加清楚的出現在自己的心裏面。
比如說自己跟南宮逸的事情。
她還沒有迷醉,輕輕的伏在桌案上,騰地一個身影就像是仙人一般,飄到了自己的面前。她好像看到了南宮逸,那十分溫和的目光,輕輕的喚着自己的名字。
她認識南宮逸一年,跟他在一起一年,可以說生活裏面處處都是南宮逸的影子。
現在,讓她如何去忘記呢?雖然有人的時候,她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了,像是那樣一個男人,隻會将她的心傷害了一次又一次。
那時候,南宮逸的那些懲罰,就像是一把劍狠狠的刺到了她的心中,若不是藍若兒愛的怕了,怎麽會這麽不顧一切的逃跑呢?
自己歸來這一路,有多少人又是爲了她而已。
“我不是唐若煙,我不是......爲什麽過去的債要我來承受。我不是你們要找的王後,不是蘭若的公主,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
藍若兒有些歇斯底裏了,如今四下無人,她當然不必擔心。提起了唐若煙,想到那個叫做南宮逸的男人,那麽溫柔的叫着自己“煙兒”,有時候,藍若兒甚至在想,南宮逸愛的是不是另外一個女人。
她本不是唐若煙,本不是他的煙兒。除了模樣一樣之外,藍若兒想不出來,認爲自己就跟替代品一般,沒有靈魂。
這稱呼,是她懷念的,同樣也是她十分不想要聽到的。
每次聽到南宮逸那麽喊她,特别是在溫情的時候,藍若兒都感覺南宮逸是在叫另外一個人。
然而,現在南宮逸聽不到,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她終于做回了自己,她叫做藍若兒,是一個平民百姓。跟蘭若沒關系,跟大周更是沒有。
爲什麽,藍若兒到了現在仍舊開心不起來呢?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讓她想起了這些過往,任憑誰給藍若兒什麽,她都開心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楚意歌姗姗來遲。原本得到這美酒,他是第一時間想要去跟藍若兒分享的,不過臨時有事兒,他沒有來得及交代,隻能夠把東西先送過來了。
那日楚意歌與藍若兒表明了心事之後,就不會去想太多,隻不過要把藍若兒留在身邊而已,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堅定之後,楚意歌感覺自己的日子輕松了很多。
楚意歌還來不及開口去喊藍若兒一聲,他一直都覺得藍若兒這院子是不是太冷清了。要知道藍若兒之前的身份高貴,雖然不一定開心,可能也是婢仆成群的,現在他隻是擔心藍若兒不習慣而已。
但是聽小環說,隻有小環一個在寝宮裏面,藍若兒的性子很冷淡,也做不了什麽。
楚意歌還是擔心,人多了,反而擾亂了藍若兒的清淨。
楚意歌走到院子裏,就感覺好像是聽到了有人在哭。細細聽來,那真的是藍若兒的聲音。
楚意歌走到門口的時候,藍若兒并沒有看見他,而這個時候藍若兒早就哭的聲嘶力竭,不再說什麽話了。
看見藍若兒變成這樣,楚意歌不禁微微皺眉。好好的怎麽就哭起來了呢,看着楚意歌也跟着心疼,連忙快步走了進去。
“若兒,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楚意歌很是心疼的扶起藍若兒,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早些時候他也是聽着楚芯在抱怨,跟藍若兒出宮的時候遇上了平江郡主,說話十分的跋扈。
是不是因爲這事情讓藍若兒感覺到委屈了,這事情當真難辦,怎麽說平江郡主也是一個女子,自己雖然不經常見到,卻也不能上門去責備什麽,畢竟現在自己跟藍若兒的關系名不正言不順,師出無名呀。
藍若兒趴在楚意歌的懷裏,隻是感覺這溫暖十分的熟悉。她是冷了,喝酒沒有讓她熱血沸騰,反而全身發冷。她開始害怕,害怕這個陌生的國度。
“若兒!”
楚意歌又喊了一聲,藍若兒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睜開了眼睛,沒有想到,她已經在楚意歌的懷裏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楚意歌什麽時候進來了,卻在這個時候臉頰一紅。楚意歌不會聽到了自己說的話了吧,那她要多不好意思呀。早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就小心點好了,還是說壓抑在藍若兒心中的事情實在太多,她才會這樣呢。
“楚大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楚意歌放開她,心疼的爲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其實看到藍若兒這又哭又笑的,楚意歌還真的十分擔心。
“我方才才過來,若兒,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藍若兒趕緊搖搖頭,她在這裏的日子吃不愁,喝不愁的不知道過得多好。
至少現在藍若兒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總不能說楚意歌不好吧。
“那是爲何,你哭的如此傷心?”
楚意歌都不忍心問下去了,畢竟藍若兒的事情,他知道的真心不多。
“我是想家了,想回家......。”
藍若兒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說道回家,她最想要回去的應該是自己位于二十一世紀的家吧。總不能說自己爲了南宮逸傷心吧,不要說楚意歌聽到會是什麽反應,就是藍若兒也不想要提起那段在地獄的日子。
“要不要我去派人通知蘭若,或者......。”
“楚大哥......不要了。”
她對蘭若國沒有一點感情,更何況現在她不知道南宮恒是敵是友。唐建昊跟南宮恒的關系不但秘密而且過從親密,難免會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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