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南宮逸并不是是十分相信,但是隻要藍若兒能夠回來,說什麽都是後話。
這些日子,他簡直就要把整個大周的翻過來了。他不知道這女人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出宮去玩兒,但是有了蘭陵那一次,南宮逸更加擔心的就是藍若兒的安全。
下朝之後,南宮逸第一次纡尊降貴,親自到恒王府去接藍若兒。
藍若兒的心情很是激動,要見到南宮逸了,她卻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奴婢通傳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南宮逸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在衆目睽睽之下,直奔藍若兒的房間。這不禁讓恒王府的人對藍若兒的身份有些懷疑,私下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藍若兒是他們大周的王後娘娘。
他們還一直以爲這女子是他們家王爺中意的姑娘,卻不想有這樣的身份。
“煙兒!”
熟悉的聲音透過門的縫隙清晰的傳來,都好久沒有見面了,藍若兒對這聲音還真的是想念。
聽到了南宮逸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被藍若兒抛之腦後了。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不是被南宮恒送過去的,而是南宮逸親自将自己接回去的。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特别的優待,她的心中倒是沒有那麽氣憤了。
“我在呢。”
藍若兒應了一聲,順勢便要下床去。那大夫的藥實在是太好,總是讓藍若兒忘記自己腳上有傷。幾日沒有走動的雙腳,沾到地面,難免會有一些陌生。
特别是傷口着地的時候,她再也站不穩了,直接栽了下去。
“啊......。”
南宮逸開門,正好見到藍若兒摔到的樣子。
“煙兒,你怎麽了。”
雖然南宮恒也同樣的擔心,但是走上前去的最後還是南宮逸。南宮逸輕輕的将藍若兒扶了起來,抱在了懷裏問道:“怎麽這麽不小心,聽到寡人來了,也不至于緊張的摔了一跤吧。”
面對南宮逸的笑臉,藍若兒也隻能夠道一聲無奈。她這哪是激動摔到的,分明就是腳傷未愈,自己方才給忘記了。
不過自己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前急着解釋,南宮逸不把自己活活掐死才怪。
“我腳受傷了,剛才太着急忘記了。”
藍若兒低下頭去,略帶嬌羞的說道。現在南宮恒也在這裏,若是讓自己承認點什麽,是不是太過爲難她了。
“恒王,幫寡人準備王後的車駕。”
南宮逸轉過身去,冷聲的說道。他是不管這次南宮恒是處于什麽目的将藍若兒送回來,總是是他的,這一輩子都跑不掉。
望着南宮恒複雜的臉,藍若兒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如今這種情勢,自己真的有點尴尬了。
南宮逸笑了笑,溫柔的将藍若兒抱上床榻:“煙兒莫要着急,我們再過不久便能夠回去了。”
在南宮恒這府邸,多呆一分鍾,南宮逸也覺得厭煩。
藍若兒溫順的攬着南宮逸的脖子,靠在他的懷裏:“終于能回去了,這一路可吓死我了。”
“對了,煙兒你怎麽會到這裏來呢?”
南宮逸輕聲的問道,要是藍若兒也幫助南宮恒撒謊的話,自己就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藍若兒望了望四下無人,這才說道。
“我被杜希意擄去了之後,經曆很很多事情。暗中有人要殺我們,多次下手,甚至下毒。我與杜希意意外離散,有人要殺我,所以我就躲在菜筐裏,也沒有想到被送到這裏來了。”
因爲南宮恒要幫助杜希意脫逃的緣故,很多事情藍若兒都事先跟南宮恒串好了口供,畢竟南宮逸是個多疑的人,想要騙過去,也沒有那麽簡單。
但是,真正保護自己的是南宮逸,她爲什麽要靠騙的呢?
很多事情,藍若兒也不是弄的很清楚。
“是何人如此的大膽。”
南宮逸微怒,看着藍若兒有十分的心疼。
南宮逸也沒有找到什麽緣由,這次還真的是苦了藍若兒了。
“我也不知道,我可也是受害者!”
藍若兒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知情。天殺的,她也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得罪誰了,走到哪裏都想要治自己于死地。
“煙兒,你不必如此擔心。寡人在這裏,定會保護你周全的。”
聽了藍若兒的話,南宮逸的心中倒是泛起了一絲的漣漪。他始終都懷疑,發生在藍若兒身上的事情,并不僅僅是後宮的争寵那麽簡單,恐怕這事情的背後有着更加重大的陰謀。
“寡人聽說你的腳受傷了,讓寡人看看可好。”
南宮逸這才放開了藍若兒的手,輕聲的問道。
“不要看了,再看我也是不能走路。大夫都敷過藥了,過幾日應該就會好了。
這幾日,已經很多人看過她的腳,看的她都煩了。
“煙兒!”
南宮逸不依拉起藍若兒的裙擺,将她的襪子脫去。
雖然已經敷了幾天的藥,藍若兒的腳卻還是沒有消腫。大夫也說了,這腳傷要十天半個月的,雖然藍若兒覺得郁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怎麽會這麽嚴重,痛不痛。”
藍若兒在心底說了一聲,傷成這樣怎麽會不痛呢?特别是在敷藥消腫之後,沒有那種麻了的感覺,她都要被疼殘廢了。
“沒事兒了,敷藥之後好多了。”
藍若兒卻還是勉強的笑了笑,傷都傷了,喊疼有什麽用。
不過看着南宮逸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她的心裏還是暖暖的。
“逸......我問你,我不在的這些天,除了擔心,你有沒有想我呀。”
南宮逸微愣,他當然是萬分思念了。隻是他不曾想,藍若兒會那麽直白的問出來。就像是個天真的孩童,要問母親月亮爲何是圓的一般,沒有任何的羞怯,倒是顯得十分自然。
藍若兒隻是想要知道而已,剛才這一番溫情,還真的就忘記了該害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