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記得,昨天的時候,淩思茹就告假了,聽說是病了。
“蘭心,如妃娘娘的病怎麽樣了,隻是風寒而已嗎?知不知道是什麽關于如妃的病情。”
“公主,如妃那邊小惠守口如瓶的,隻說了他們娘娘生病了,具體的她卻又不肯說出來。”
蘭心也知道藍若兒一定會擔心,一早就打聽了,隻是打聽了很久,都沒有什麽結果。
“我們去看看好了,如妃姐姐這個樣子,我是在是不放心。”
藍若兒突然提議,蘭心也沒有辦法阻止,隻能夠跟着去了。
楚淮宮内,淩思茹的外衫已經退下,青紫色的傷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面,格外的顯眼。小惠一邊幫她塗着藥,一邊說道:“娘娘你傷的這麽重,真的不要招太醫來看看,一旦出了什麽三長兩短怎麽辦?”
小惠的眼裏滿是擔憂,這些日子,淩思茹經常會受傷,弄得她已經手足無措了。
舊傷未愈新傷又來,小惠真的想要知道,那些日子淩思茹究竟在外面做些什麽。
“小惠你是糊塗了是嗎?什麽事情都要說出去解決是不是。若是被宮中之人知道本宮受傷了,他們會怎麽想!”
淩思茹憤怒的轉身,揚手的動作,讓傷口再次撕裂,疼痛清晰的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平素堅強的淩思茹都叫出聲音來了。
“主子不要動怒,奴婢該死,奴婢失言了。”
小惠這還不是太過關心淩思茹的身體?
想到自己受傷的過程,淩思茹就恨不得将藍若兒撕成兩半。派人刺殺的事情沒有想到會敗露在南宮恒的手上,河邊的事情,難道淩思茹的手下就追不上華烨與藍若兒?那是不可能的。
淩思茹之後接到消息,她派出去的人,竟然全軍覆沒。
昨夜的時候,南宮恒深夜傳召,果然是爲了這件事情。
她與南宮恒認識多年,一直都貪戀南宮恒的味道。南宮恒是什麽脾氣,她是最清楚不過了。若是沒有藍若兒,他定然不會逆着南宮恒的意思,隻是現在,她已經不能忍受。
特别是上一次在外面,南宮恒竟然爲了保護藍若兒想要殺了她。
這女人不能夠留在世上,留下來就是一個禍害。她能夠魅惑人心,讓放蕩不羁,冷漠似冰的南宮逸爲了他,支身前往蘭陵軍營,受了一身的重傷。
能夠讓爲了大業能夠放棄一切的南宮恒心中牽挂,明明知道現在藍若兒已經和南宮逸在一起,倍受疼愛,卻還是不會迷途知返。
這一切的一切,隻能夠說明一點,藍若兒絕度不像自己見到的那麽簡單。
但是明面上看,藍若兒的确是一個笨女人。昨日的聚會,自己雖然沒去,但是也都聽說了。藍若兒不知道爲什麽,将衆妃嫔叫去,結果被南宮逸看見了,遣回了大半。
她竟然有能力,讓南宮逸逆了組訓,在安慶殿安枕無憂。這樣的能力,就算讓她淩思茹用盡了全力,都沒有辦法達到。
最傷害淩思茹的便是南宮恒的威脅。雖然說事情敗露了,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做什麽了,自己設下了天羅地,最終都沒有辦法,将藍若兒徹底的除掉。
怎麽辦?日後她要怎麽辦呢?
“娘娘,下面的傷口有些潰爛了,你忍着一點,馬上就好。”
小惠站在淩思茹的身後,面對着這些傷口,沒有辦法下手。究竟是誰做的,這世界上能夠傷害淩思茹的隻有兩個人,小惠心裏面也明白。
平日裏面,淩思茹做了那麽多事情跟藍若兒過不去,最後會惹到了誰呢?
想來自己主子雖然說貴爲公主,平日裏面的行爲卻是處處小心。
對付藍若兒的事情,小惠實在是想不通,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平日裏藍若兒一臉無辜的,看着很無害的樣子,卻沒有想到,今日成爲了淩思茹最大的敵人。
但是人家現在是大周王後,深得寵愛,就算淩思茹怎麽做,都沒有辦法超越的吧。
小惠真的很想要勸勸淩思茹,不要跟藍若兒爲敵。在這大周王宮,淩思茹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麽不容易。南宮逸的多疑,讓淩思茹進宮的時候吃了不少苦,才有今天的地位。
“啊......。”
疼痛的感覺,讓淩思茹不禁叫出聲音來。
“輕點,想死了是不是!”
“主子,奴婢知道了。”
想來最近淩思茹的脾氣也大了一點,這些小惠根本沒有辦法說。畢竟是自己的主子,就算做了什麽事情,都是自己的主子。
淩思茹咬牙堅持,這每一次疼痛,都是對自己的警醒。今日藍若兒在她身上種下的惡果,改日她一定會讨回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南宮恒的溫柔,不管是真是假,都支持她了這麽久。
這王宮之中人情淡漠,勾心鬥角。自己多少談得來的好姐妹死在了自己的手下,她做了那麽久,累了也倦了。
“主子,這要塗好了。隻是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這些日子傷口沒有一點的好轉,還有惡化的趨勢。”
小惠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淩思茹能受得了,她也受不了了。畢竟是主子的身體,她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死丫頭,你想要死是不是。本宮受傷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本宮好的很,現在她唐若煙在本宮身邊,本宮便能夠一把掐死她。”
淩思茹憤怒的看着小惠,似乎在責怪她的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