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兒一陣緊張,想要做起身子,穿好衣服。
她的身體酸痛的厲害,現在還不想要動,卻不想南宮逸在這裏,就連這寝宮,都安穩不下來。
“王上,隋将軍有軍情來報。”
方才這房間裏面發生了什麽,不用說周文昌用聽的都能夠知道,所以遣散了所有的人,生怕打擾到南宮逸分毫。
這個時候,正是兩人溫存之時,南宮逸不免有些不滿。
其實周文昌也猶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進來,若是一個不慎,打擾了南宮逸的好事的話......
藍若兒盯着南宮逸,似乎很是關心邊疆的戰事。上次她與南宮逸逃脫了蘭陵的追捕,就不知道蘭陵大軍現在如何。
“煙兒,你在這裏呆着别動。”
隻是南宮逸按住了她,也壓制住了她的好奇。
“我隻是想要知道結果而已!”
藍若兒看着南宮逸,很是委屈的說道。
“你要聽,在這裏也可以聽。結果沒有什麽意外,小小蘭陵,也想要跟我大周抗衡,簡直是自不量力。那日杜希意做的,寡人一定加倍的奉還。”
“你若是有力氣爬起來,那就跟寡人再來一次。”
南宮逸簡直厚顔無恥到了一個程度,藍若兒臉色掩飾不住的潮紅,再來一次,不如直接要了她小命好了。
“好了,好了,你聽完了回來告訴我便是了。”她擺了擺手,裝作什麽都不想要知道。
“讓隋心遠在這裏禀報就好。隻是小小軍事而已,還有什麽需要商談的。”
南宮逸說着,披了一件袍子,松松垮垮的,卻多了一分的不羁。他拉下簾帳,走出了房門,坐在巨大的屏風後面的太師椅上。
隋心遠是第一次來到南宮逸寝宮,一個時辰之前,他就找人通傳,沒有想到,這都一個時辰之後了,南宮逸卻還沒有見他的意思。
他做事一向剛正不阿,一絲不苟。這事情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是着實不小。
“微臣參見王上!”
“好了。有什麽事情,非要跑來這裏。”
南宮逸的語氣冷漠,話語之中帶着濃濃的不滿。
“臣已經在宣政殿門口等候了一個小時有餘,聽宣政殿的侍衛說王上一早回了寝宮,怕耽誤了事情特來禀告。”
帳内,藍若兒歎了一聲,這隋心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拘小節呀。不過她是要羞死了,還在這屏風後面豎着耳朵聽着他們講話。
“罷了,有話直說!”
隋心遠微愣,看起來南宮逸真的是變了,以前隻要提到軍事,無論大小,南宮逸的神情都是十分的精神,目光凜冽,現在倒好了,一副慵懶的姿态,像是對一切都不關心一樣。
“蘭陵大軍戰敗,但是微臣辦事不利,讓杜希意逃了。現在杜希意不知道逃往何處,我們要不要派人追捕。”
蘭陵戰敗,是藍若兒預料之中的事情,好在杜希意逃跑了。藍若兒真的害怕,杜希意落在了南宮逸的手中,被他薄皮拆骨的樣子。南宮逸的暴戾,是她親眼所見的,容不得一點的虛假。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南宮逸狠狠的拍着桌案,他跟杜希意的仇怨,絕對要來個了斷。杜希意敢那麽傷害藍若兒,就要做好了被千刀萬剮的追被。
“微臣治罪,現在已經派兵加緊巡邏了。”
“還不滾下去,若是找不到他,你也别回來了。”
南宮逸的眼神恢複了冷冽,他不曾想,自己布下了天羅地,竟然讓杜希意跑了。
此人離開,後患無窮。
隋心遠挨了罵,心中實在有些不服氣。不是因爲南宮逸對他的态度,而是因爲南宮逸的變化。
隋心遠一走,南宮逸便走到了屏風後面,對着紗帳裏面的藍若兒說道:“你好奇的,現在都聽到了。他竟然能夠逃脫,寡人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藍若兒的心中十分的緊張,那種心情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了。
“逸,你就一定要了他的性命嗎?”
思量了許久,藍若兒還是決定開口。她實在是于心不忍,雖然杜希意的性格殘暴,甚至有點變态,畢竟他們曾經相識。最關鍵的時候,杜希意本來能夠親手殺了她的,但是很顯然,杜希意并沒有這麽做。
“煙兒,他那樣對你,你還要爲他求情。寡人知道你生性善良,但是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原諒的。”
南公寓的語氣堅決,這一次,不管任何人說情,他都一定不會放過杜希意的。
“他最後還不是放了我,那天在高台之上,他本來能夠殺了我的。柔妃的事情,都說了事有蹊跷,相信杜希意也相信了我說的話,這其中是有人挑撥,爲何要如此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挑撥,他的目标是何人。小小蘭陵竟然自不量力,以爲自己悄悄的鞏固勢力,就能夠與寡人抗衡,太過天真了。”
南宮逸的臉,沉靜的可怕。說完了之後,才漸漸的恢複了平靜。
“煙兒,你不是累了嗎?睡吧。”
南宮逸走到床邊,撩起了那紗帳,輕輕的将藍若兒的身子抵在自己的胸口。不管平日裏面多麽的暴戾,關鍵時候,她還是無法對藍若兒發火。
見到藍若兒的小臉,他的心都開始柔了。
藍若兒沒有辦法,隻能夠讓杜希意自求多福了。很多事情,她之前也勸說過,算是功德圓滿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麽,一天的疲憊,讓她終究在南宮逸的懷裏沉沉的入睡。夜色漫長,她的心裏卻格外的溫暖,她知道南宮逸是一個暴君,暴戾是骨子裏的,隻要她不會這樣對自己便好了。
“公主,你醒了!”
次日清晨,蘭心已經在窗前等了她許久。
“蘭心,你怎麽在這裏呀?”
藍若兒往身邊望去,早就沒有了南宮逸的蹤影,也是南宮逸在的時候,蘭心怎麽又膽量進來呢。
這宮中,除了自己,怕是沒有人不害怕南宮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