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首的女子開口相留,倒是讓藍若兒尴尬起來。
她原本是想要再這裏蹭一晚上沒有錯,卻不想,竟然會遇上這種事情。
“好,那就打擾了。”
南宮逸一句話斬斷了藍若兒所有的幻想,藍若兒心想,這南宮逸怕是瘋了吧,不怕這一家人,晚上将他殺了嗎?
來到了房間裏面,藍若兒這才安定下來:“逸,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麽,大周新王那不是你?”
遇上這種事情,藍若兒都快急死了,但是南宮逸卻還是不急不慢的,讓藍若兒更加的着急。
“聽見了,正是寡人沒有錯,方才看見外面的靈牌,寡人便認出來了。”
南宮逸輕輕的啜了一口杯中的溫水,動作優雅的不成樣子,似乎一點都不着急。
“我說你的仇家怎麽滿天下都有呀,我再也不敢跟你出來了。”
藍若兒歎了一聲,住在這種地方,不要提她心中有多怕。
“你認爲寡人爲何要動手呢,還不是因爲他。你這麽相信他,可曾想過,就是他的那些心思,才會害的生靈塗炭。”
南宮逸微微颦眉,藍若兒這才反應過來,南宮逸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三番兩次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南宮恒。
怎麽可能,南宮恒看起來溫文爾雅,說話得體,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般。南宮逸言下之意,是因爲南宮恒和這丞相相互勾結,想要造反,才會殺了丞相一家的。
這事情,藍若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怎麽,煙兒你到現在還想要護着他!”
見到藍若兒愁眉緊鎖的模樣,南宮逸不禁有些氣惱,拉住了藍若兒的手腕,禁锢的緊緊的:“你可不要忘記,你現在是寡人的女人,不許在想他了。”
這南宮逸的霸道簡直無人能比,讓藍若兒感覺到無可奈何,她還有什麽辦法呢,隻能夠順着南宮逸說了。
她沒有想南宮恒,甚至說,她跟南宮恒之間沒有其它的感情。來到這裏,她比唐若煙少的就是這份眷戀而已。
“我沒有想他,我沒有。”
藍若兒閃避這南宮逸的目光,她本來想要正大光明的承認,但是想起一些事情來,就心緒不甯。她見過南宮恒,與他朝夕相處過,日後南宮逸查出來了,免不了會動怒吧。
“煙兒,你真的沒有再想他嗎?”顯然藍若兒的話,不足以讓南宮逸信服,之前的事情,南宮逸知道的那麽多。他們并非兩情相悅,南宮恒不用在殿前求了他三天,若是他們沒有情愫,藍若兒嫁進大周的時候,也不必以死相逼。
看着藍若兒閃躲的目光,南宮逸心中不禁騰升出一種怒意,盡管努力的壓制,卻還是略顯沉悶。
藍若兒颦眉,她是真的沒有。現在藍若兒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了再蘭陵軍營,南宮逸爲自己拼殺的模樣。那驚心動魄,仿佛深深的印在了藍若兒的心裏。
她沒有那麽多羁絆,她隻會去想一個人。
想着,藍若兒突然擡頭,目光十分誠懇:“逸,你便是我的夫君,這一輩子,除了你,我不會想其他的男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有些話,當面說出口難免有點不好意思,藍若兒低着頭,輕聲的叨念着。
南宮逸心中一喜,有什麽比知道藍若兒心中隻有他一個更加讓他竊喜的事情。他想着,伸出手來,捧住了藍若兒的小臉,輕輕的吻了上去。
南宮逸的吻來的霸道,每次都讓藍若兒覺得呼吸困難。隻是此時,藍若兒根本無暇顧及這情愫,她好怕,好怕自己住在這種地方會遭遇什麽危險。
想着,藍若兒突然推開了南宮逸。南宮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藍若兒卻比他還要亂,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那個,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麽辦才好。最遲明天早上,我們要離開這裏呀,不然讓他們發現我們的身份,那不就死慘了嗎?”
“放心煙兒,不管怎麽樣,寡人會保護你的。”
南宮逸将藍若兒攬在懷裏,無盡的溫柔,此刻,他隻不過想要多抱她一會兒罷了。
突然,兩個人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小聲議論,南宮逸心中一緊,似乎想到了有什麽危險将要降臨,一把拉過藍若兒抱在懷裏,雙雙躺在了床榻之上,蓋上被子。
因爲怕藍若兒手上,南宮逸不得不将藍若兒壓在身下。
這樣親密的接觸,隔着輕薄的衣衫,南宮逸的體溫清晰的傳到了藍若兒的身上。
“你要做什麽!”
藍若兒心中一驚,方才他們還說的好好的,這麽一會兒,不是要獸性大發了吧。
這裏可是還有别的人,而且外面全都視南宮逸爲仇人。
藍若兒多的聲音似乎有些大了,南宮逸不滿,堵上了她的唇瓣。藍若兒無力推搡,不小心推到了南宮逸的傷口上面,手心瞬間濕濡。
血腥味蔓延開來,藍若兒眼中含淚,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逸......我不是故意的!”
藍若兒喉嚨裏面溢出了哭腔一雙小手,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了。
“沒事兒,外面有人!”
這時候得空,南宮逸才把外面的情況說了出來。片刻之後,他們的房門被人打開,藍若兒繃緊了神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了,隻能緊緊的盯着南宮逸的側臉。
一道白光閃過,南宮逸突然掀起了被子,絞住來者手上的刀劍,大喝了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
房間内瞬間燈火通明,藍若兒這才看清楚,原來就是早上那群女人。虧自己還擔心的要死,原來他們早就洞悉了自己的身份,這可怎麽辦?
“暴君,你殺我一家老小,今日看你怎麽走出這陣仗。”
那女子似乎也懂一些武功,大聲的喝到。
“反賊之後,竟然還敢如此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