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還是害怕,不然我們回去吧。”
藍若兒往前走了兩步,天色越來越暗,望着那一片黑黝黝的,藍若兒不免心生畏懼。
“不怕,有爲夫在呢,隻要你跟緊了,就不會有問題了。”
說着,南宮逸帶着藍若兒穿過了那詭異的院子,在正門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藍若兒心中數着一二三,南宮逸早就等不了那麽久,直接推開了房門。正門之内,不是廳堂,而是一個靈堂。那靈堂就像是荒廢多時,擺着大大小小幾十個靈牌。
“啊......。”
藍若兒吓得說不出話來,尖叫聲劃破了原本的寂靜。南宮逸摟着藍若兒顫抖的身子,不禁後悔,自己應不應該執意前來這種地方,留在那個山洞也不是不好,隻是他想要快點給藍若兒安穩而已。
當他看到了靈牌上面的名字的時候,不禁有些驚訝,看起來,他還真的是來到仇家了。
南宮逸從來就不信鬼神之說,那些怪力亂神的話,對他來說不過是人吓人的東西罷了。他這一生殺人無數,若是每個仇家都弄這樣一座靈堂,讓鬼魂尋仇的話,怕是着大周境内,要有一兩座城池,滿滿的都擺放靈堂了吧。
“煙兒不怕,隻是靈位而已。”
南宮逸拍了拍藍若兒的肩膀,藍若兒這才勉強的擡起頭,還是喜歡窩在南宮逸的懷裏。
“夫君,這裏這麽偏僻,怎麽一下子死那麽多人呀。”
南宮逸真的想要去跟藍若兒解釋,但是他敢确定,這裏一定有人在生活,不知打有多少,有些話,還是不說爲妙。
“不要害怕,我們進去看看,這時間哪來那麽多鬼怪,不過是人吓人而已。”
南宮逸拿了靈桌上面的白燭,點燃之後,開始朝着内堂走去。就在兩個人進入内堂的時候,靈堂上面的燭光,突然亮了起來,發出詭異的光芒。
藍若兒緊緊的拽着南宮逸的袖口,生怕南宮逸把自己丢下,若是把藍若兒自己丢在這裏,還不活活的吓死。
進入内堂倒是正常多了,長長的巷子裏面,幾個房間相對而立,裏面大多都是一些女性的衣物。
“爲夫說了,這裏不可能有什麽鬼怪的。”
南宮逸揚起了小臉,方才剛剛進來,他就知道搗鬼的是何人了。
“是呀,吓死我了,這感覺真的像自己走進了恐怖片。”
藍若兒歎了一聲,有些話,不禁脫口而出!
“恐怖片是何物?”
南宮逸不禁有些疑惑,藍若兒的嘴裏,總是能夠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那是一種怎麽說呢,相當于你們這個朝代的戲,但是是很逼真的去演繹鬼怪的事情。”
藍若兒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時代沒有什麽電影,更沒有什麽地方專門說靈異的事情。更何況藍若兒的膽子小,對于這些事情,也隻是有粗淺的了解而已。
“你們蘭若還有這等趣事,若是寡人有時間,也想要過去看一看。”
對于南宮逸的興趣,藍若兒隻能夠抹一把冷汗了。她都沒有去過蘭若,怎麽知道蘭若有什麽,沒有什麽呢?
就在這個時候,藍若兒突然聽見女人的哭聲,由遠及近,十分的真實,不禁攥住了南宮逸的手。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真的堪比現代所有鬼屋,一次一次的,真的是想藍若兒吓到了。
“煙兒,不要害怕,我們出去看看。”
南宮逸提到要出去的時候,藍若兒腿都軟了。自己是瘋了,才會跟南宮逸來到這種地方的吧。
“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藍若兒坐在原地耍賴,她是怕自己真的會見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死都不會出去的。
南宮逸卻頗有耐心,一把将藍若兒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你放開我,我才不要出去呢,我害怕,害怕呀!”
藍若兒不停反抗,都是無效的,跟着南宮逸來到大堂果然看到,四五個女子,一身白衣,在靈堂前面燒紙哭泣。
“鬼呀!”
藍若兒吓得撲倒在南宮逸的懷裏,不停的大叫,南宮逸無奈,将藍若兒放了下來說道:“我看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嗯?”
藍若兒眨了眨眼睛,輕聲的說道“是嘛,喂,你是人嗎?”
那女子猛地擡頭,險些吓了藍若兒一跳。好在那真的十一張人臉。
“我去,你們在這裏裝神弄鬼吓死我了。”
藍若兒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卻被南宮逸拉了回來。
“你們是誰,爲何會在這裏。”
“我們......。”
看見那女子說道,藍若兒剛想要回答,倒是南宮逸機靈拉住了她:“我們是這附近的普通商人,大周與蘭陵開戰,我們做生意的時候被洗劫了一場,受了傷,逃到這裏。”
“同時苦命人,姑娘方才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那爲首的女子顯然沒有什麽防備,低頭,很是抱歉的說道。
“沒有關系,倒不是吓的很厲害。你們爲什麽住在這裏呀,看這裏荒山野嶺的,還有那麽多的靈牌,難道你們就不怕嗎?”
南宮逸還沒來得及阻止,藍若兒便已經問出了口,南宮逸眉頭深皺,已經猜到了那女子想要說什麽。
“怕?我們生過死過,還有什麽害怕的。我們是從大周而來,原本我夫君是大周右丞相,輔佐先王多年,新王登基,竟然說殺便殺,可憐我一家男丁,盡數葬身法場,留下來的,不過是零星命大被發配不死的女眷而已。”
那女子歎了一聲,無限的感傷。
先王?新王?大周的新王,說的豈不是南宮逸?
藍若兒心中一驚,果然她不應該多嘴,現在倒是好了,進了仇家地盤了。不過南宮逸他好好的殺人一家做什麽,真的讓藍若兒很不解。
藍若兒擡眼,幽怨的看了南宮逸一眼,轉眼說道:“我還是覺得,我們在這裏不太合适,你們一家孤寡,算了我們還是令找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