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并不戀戰,抱着藍若兒,一躍而上急速前進。
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烏雲密布,天雷陣陣,不出一會兒的功夫,竟然下起雨來了。
雨勢密布,就像是要把這血色沖刷幹淨一般。杜希意強撐着身體,低聲喝道:“追,趁着南宮逸沒有回大周,殺了他們,否則後患無窮。”
一隊精銳追了上去,緊緊的跟在南宮逸與藍若兒的身後。
南宮逸緊緊的抱着藍若兒,距離回去,還有一段距離,而現在山路難行,這樣耗下去實在是不行。趁着他落下敵人還有一段距離,南宮逸索性孤注一擲,輕聲叫道:“馬兒,快回到華烨那裏去!”
說罷,南宮逸抱住藍若兒的腰身,縱身一躍,藍若兒隻是感覺到一陣翻滾,跟南宮逸一同落到了斜坡之下。
“煙兒,你沒事兒吧。”
藍若兒虛弱的笑了笑,她的傷不重,隻是受到的刺激比較大而已。她不解,爲何好好的逃走,南宮逸卻要拉着自己跳下來,自尋死路的法子,一旦杜希意的軍隊追上來了怎麽辦?
但是南宮逸卻不急不慢,心疼的抱着藍若兒,說道:“雨這麽大,要先找個地方躲雨才可以。我們二人騎馬,馬兒跑的不快,就算是日行千裏,也有被追上的危險。現在我們距離敵軍還有一段距離,他們不知我們會如此,隻會固執的追尋馬匹。華烨見到蘭陵軍隊,自然會剿滅,跟着馬兒回來找尋我們,你不用擔心。”
南宮逸說罷,已經帶着藍若兒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山洞躲避起來。山洞裏面的枯枝,勉強可以升起火堆,給二人取暖。
“煙兒,你剛才可有恨寡人。”
到了山洞之内,南宮逸竟然變出了一瓶藥膏,伸手解開藍若兒的衣襟。
藍若兒一驚,急忙護住自己的衣服,這都是條件反射的動作,怨不得她,卻惹得肩膀一陣疼痛。
“不要亂動,寡人來爲你上藥。杜希意他真是該死,你隻是一個女子而已,竟然對你下如此重手。寡人回去,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藍若兒擡眼,一片血色映入了眼簾。南宮逸的左肩傷重,血流如注,皮開肉綻的格外滲人。
“逸,你不要管我,你身上也有傷。”
藍若兒握住了南宮逸的手,聲音幹澀的說道。南宮逸揚起嘴角,笑容之中滿滿的寵溺:“想不到,你竟然還會關心寡人!”
“你是我夫君,我當然要關心你,我隻是小傷不足挂齒,你也有傷在身,先顧着自己。”
藍若兒一陣推搡,卻被南宮逸緊緊的摟在懷裏:“煙兒你能這麽說,不枉寡人疼你愛你。隻是這點藥對寡人來說還不是杯水車薪,明日便會有人過來營救,聽話,不要推辭。”
藍若兒竟然哭了出來,想到南宮逸爲她所做的一切,如今二人流落至此,她竟然什麽都做不了。那淚盈盈的樣子,讓南宮逸感覺到一陣心疼,擡手抹去了藍若兒的眼淚,低聲說道:“煙兒,寡人還沒有死呢,你哭什麽。”
說着,他伸手去,拉開藍若兒的衣帶。一道不淺的傷口,就這樣橫在南宮逸的面前,藍若兒的肌膚晶瑩如玉,那一道血色,便于她原本的肌膚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南宮逸沾了一些藥膏,抹在了藍若兒的肩膀,借着指腹的餘溫,将那藥膏塗抹均勻,疼痛的感覺,讓藍若兒輕咬銀牙,不發出一點的聲音,她是怕南宮逸會心疼,也怕自己會忍不住哭了出來。
塗完了藥,南宮逸的指腹不禁在藍若兒的肩頸流連,她的肌膚滑若絲綢,對南宮逸來說,有無窮的吸引力。
藍若兒隻覺得南宮逸的手掌熱的害人,粗糙的指腹摸索着自己的鎖骨,一種微妙的感覺漸漸将她籠罩,不禁擡眼,看着南宮逸。
掌心帶來的熱流,讓藍若兒的身子猛地一顫,南宮逸擡頭,無意間與藍若兒對視,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映入了南宮逸的心裏,在南宮逸的心中,滕然激起一種渴望,而且這種渴望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藍若兒察覺到南宮逸的眼神有一點不對,那種目光,就像是随時能夠将自己吃幹抹淨,不留痕迹一般,讓藍若兒害怕。其實藍若兒怕的,還遠遠不止這些呢。
“逸......。”
藍若兒輕聲的喚道,聲音就像是羽毛,随時騷動這南宮逸的心。要知道現在這種緊張的情況,藍若兒心中都怕死了,哪有時間跟南宮逸調|情。
但是南宮逸的手掌突然間攥住了藍若兒整個肩膀,随時有向下的趨勢。
藍若兒一個激靈,受驚一般的推開了南宮逸,低聲的提醒道:“逸.......你想要做什麽?”
藍若兒的力氣,根本不足以推開南宮逸,他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将藍若兒瘦弱的身體緊緊的扣住。
淡淡的體香萦繞在南宮逸的周圍,他們的距離那麽進,仿佛南宮逸一擡頭,便可以吻上她一般。都說小别勝新婚,再次見到藍若兒,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是有那麽一絲的想法。
不是一絲,他這想法就要占據自己思想的全部,摧毀她最後的理智了。
這種渴望來的恐怖,連南宮逸都無法抑制。
“煙兒,你真的好美呀。”
南宮逸由衷的贊歎了一聲,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過藍若兒的臉頰,在她的額間印上了一連串的吻。藍若兒的身子微微的顫抖,想要推開南宮逸,但是當她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的時候,她能說自己開始不舍得了嗎?
南宮逸的動作開始變得纏綿起來,并且一發不可收拾。在藍若兒臉頰摸索了片刻,一雙大手,便悄然的來到了藍若兒的胸前。
“逸......不要呀,你身上還有傷!”
望着南宮逸那渴望的眼神,藍若兒顫顫巍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