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歌先是一愣,藍若兒的皮膚潔白無瑕,就好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光潔,讓人忍不住流連。
特别是在下針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藍若兒的皮膚,那冰涼的觸感,沁入心扉。
藍若兒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密集的酸麻的感覺,便已然滿布全身,中間還夾雜着細微的疼痛,讓藍若兒微微颦眉。
藍若兒的身子輕輕顫動,即便很微小,便也讓楚意歌發現。
一陣陣馨香缭繞,那種氣息,簡直就是無形的誘惑。
楚意歌自問目空一切,卻在這一刻有了些許的改變。他微微皺眉,緊緊的抿着嘴唇,隐忍着内心的一種沖動。他還從未對誰有過如此的感覺,雖然這女子輕紗遮面,但不免一陣熟悉。
“娘娘,不要緊張,别動!”
楚意歌想要控制藍若兒微微顫動的身體,快速的扶住她的香肩,将她的身體固定。那種滑嫩的感覺,讓他根本不想放手,想到自己處境之後,卻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彈開。
“難道楚質子你紮到手了,我不亂動,你慢慢來。”
藍若兒十分心虛,并沒有轉頭,而是輕聲問道。
“沒...沒有!”
楚意歌急于掩飾,回答的也是有些囫囵,氣氛瞬間變得尴尬無比。
楚意歌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意,也許是因爲緊張,也許是因爲要克制自己那一顆胡思亂想的心。
“質子,我們公主情況如何?”
也許是一切太過寂靜,蘭心緩緩開口,這氣氛便更加的尴尬了。
楚意歌一心都在早日結束上面,并未回答蘭心的話,雙手利索的手起針落。
一刻鍾的功夫,楚意歌擦了擦額角的汗,輕聲說道:“娘娘可以回去了,明日再來,所有的藥臣會派人送去。”
說罷,未免尴尬,楚意歌快速轉身,來到了屏風後面。
不知爲何,今日楚意歌總是感覺這大周王後有幾分熟悉。
他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熟悉,也可能是因爲自己太想她了。
他都記不得藍若兒多長時間沒有過來了,隻記得上次匆匆一别,藍若兒說還會回來,便再也沒回來。
“多謝質子!”
藍若兒回答道,帶蘭心将自己衣衫穿好之後,她這才轉身離開。
“敢問王後娘娘,是不是有一名叫做若兒的婢女!”
終于,楚意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想念藍若兒發瘋一般的想念。
他從不在乎藍若兒的身份,藍若兒卻是第一個讓他有沖動想要好好保護的女子。即便是藍若兒生的冒失,初次見面便弄壞了他的寶貝。
蘭心剛想要開口,藍若兒身邊從來就沒有這号婢女,卻被藍若兒制止了。
“若兒最近生病了,在宮中調養,你們認識?”
“不...臣隻是聽說而已!”
楚意歌連忙否認,須知宮中爾虞我詐,他是實在不堪思念的折磨,這才問出口,卻又擔心,自己的關心害了藍若兒。
“那我先走了!”
藍若兒轉身,便走出了那屋子。
蘭心不解,小聲的問道:“公主,我們宮裏何時有一個叫做若兒的婢女,蘭心怎麽不知道。”
“好了,蘭心。我隻是說說而已,不要張揚!”
藍若兒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此時她最擔心的莫過于自己身份暴露。
“不過我看,這楚國質子看起來一表人才,實際上也是登徒浪子。方才施針的時候,公主您沒有看到那直勾勾的目光。若是被王上看見,怕是會直接戳了他的雙眼。”
“蘭心,今日之事不提也罷,又不是什麽好事。”
藍若兒臉色微紅,回頭想想,加上蘭心的描述,還當真有些害羞。
“是!”
蘭心小心的回應,她也知道王宮中險惡,生怕出一點岔子。
周文昌早就焦急的等在那裏,見了藍若兒,急忙迎上去問道:“王後娘娘,沒事兒吧!”
藍若兒笑了笑,說道:“施針而已,能夠有什麽事情。”便向南宮逸的方向走去。
南宮逸似乎也等了很久,就放藍若兒一個人,他便是怎麽都不放心。
看着藍若兒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南宮逸總算是放下心來,輕聲的問道:“煙兒,如何?”
說罷,便伸出手來,将藍若兒圈進自己的懷裏。
“還好,不過那針刺得我好痛!”
藍若兒輕聲抱怨,來到了大周之後,她便沒有什麽安甯的日子,四天兩頭受點傷,卻都不言中。這讓原本喜歡活蹦亂跳的藍若兒一點都不習慣。
南宮逸眼裏帶着溫柔,将藍若兒抱上了龍辇。有什麽事情他也等到回去再說,站在這裏,他便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煙兒,真的是苦了你了,都是寡人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
藍若兒擡眼,南宮逸的溫柔讓她有多了一份動容。
“王,怎麽能怨你。這是是非非怕是沖着我而來的,沒有停歇,隻可惜,連累了那些無辜的人。”
“寡人已經派人通知蘇姬家裏,将其厚葬了。這些事情也不能夠避免,她的秘密若是早些說出來,也不用拖得你們兩個都深受其害,柔妃也能夠早日落了。”
說到這裏,藍若兒又唏噓一聲。她甚至都不知道柔妃是不是最後的始作俑者,杜維還沒有找她,她的心裏也在忐忑不安的。
藍若兒休息了一天,湯藥,藥浴一個都不能少,弄得她一身草藥的味道。傍晚的時候,南宮逸出去了,她便也趁機悄悄溜了出去。
白天見到楚意歌那樣的落寞,藍若兒心中難免有點起伏,正好四下無人,她便隻開了蘭心,去看看楚意歌。
再次踏上了那片安靜,藍若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的身份絕對要成爲一個秘密,不過一個人扮演兩個角色還真的是辛苦。
“楚大哥,楚大哥你在嗎?”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楚意歌這裏便越清淨。平日裏除了送飯打掃怕是沒有人願意過來,所以這裏顯得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