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輕紗遮面,楚意歌絕不可能掀開看一看吧。
“蘭心我要穿那件衣服,還有,盡量幫我打扮的華麗一點。”
藍若兒說完了,蘭心不禁微微發愣,藍若兒從未如此要求過,這樣似乎有點奇怪。
“但是公主... ...。”
“好了,好了,不要耽誤時間才好!”
總之,當南宮逸見到藍若兒的時候,不免也吓了一跳。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像是要去遊園會一般。
“煙兒!你爲何如此打扮!”
難得見到藍若兒盛裝打扮,南宮逸難免有些不解,想到藍若兒這是去見另外一個男人,心中馬上浮出了一絲的醋意。
“我是大周王後呀,見楚國的質子不需要好好打扮一下,才能顯示出你的威風嗎?還有這個... ...。”
藍若兒拿出了一條絲巾,遮住了臉龐,隻留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南宮逸雖是皺眉,卻沒有跟藍若兒多有争辯。
難得南宮逸放下了國事,陪着藍若兒來到了楚意歌那一片幽靜之中。
八擡龍辇緩緩的落下,幸好今個天氣不錯,藍若兒精神也沒有那麽萎靡,剛想要走下去,便被南宮逸一把抱住。
南宮逸就這樣環着她,跳下了龍辇,才将她輕輕放下。
她中毒這兩日,南宮逸連早朝都擱置了,日夜不停的陪着藍若兒,這事情藍若兒聽蘭心說了之後,不禁有點受寵若驚。
南宮逸從身後環住藍若兒,并沒有急着帶藍若兒踏入那一片幽靜輕聲的說道:“煙兒,待你身上的毒解了,寡人待你出宮走走可好?”
南宮逸的聲音溫柔,在藍若兒的耳邊輕輕回響。
藍若兒覺得耳邊很癢,躲了躲。
南宮逸知道,之前藍若兒也是貪一時熱鬧,跑到了百姓的街市之上。雖然藍若兒搪塞了幾句,就把出宮的事情糊弄過去,實在是無迹可尋,南宮逸便沒有追究。
南宮逸絕對沒有想到,藍若兒那時候去了南宮恒那裏,更不曾想,南宮恒爲了最後的計劃,眼看着藍若兒被華烨帶走。
“能出去當然好了。”
聽着自己不用變成籠中之鳥,藍若兒的眼前一亮,心中一喜,充滿了希望。
那種極盡呵護的樣子,讓在場的奴才與宮女面露驚訝。
看南宮逸這樣子倒是不像對誰溫柔,反而有點極力讨好的意思。這大周王宮,向來都是妃嫔想盡了辦法讨好南宮逸,而藍若兒卻泰然自若,可以輕易的看出,南宮逸對藍若兒的寵愛有多深。
想到外面,熱鬧的街市,慢慢的茶肆酒家,藍若兒的心中便充滿了期待。
“王上,質子已經準備好,爲娘娘驅毒。”
周文昌從那一片幽靜走出來,恭敬的說道。
藍若兒微微皺眉,這樣的好地方,如今這般熱鬧,楚意歌的心中一定不痛快吧。可惜,自己現在還不能去安慰他。
雖然隻是短暫的離别,南宮逸還是有些不舍,懷抱着懷中的小東西。
“煙兒,不要害怕,周文昌與蘭心就在外面等着,有什麽事情,盡管呼喚他們。”
因爲南宮逸與楚意歌有所過節,若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他是不想要踏進那個地方,所以還是等在門口。
走在那條熟悉的路上,這裏藍若兒不知道獨自來了多少次。她一直都以爲,這裏住着一個仙君,會撫琴,性子溫柔。前些日子知道了楚意歌的身世,藍若兒便在想:聽說這楚國質子來到王宮十餘年了,究竟是什麽樣的信念,讓楚意歌在這冷僻之處挨過了那麽多春秋。
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土,不管是事情,還是身邊的人都是那樣的陌生。
想到這裏,藍若兒似乎能夠感同身受。她來自現代,與這個架空王朝完全沒有一點關系的現代。在這裏,她不認識任何人,步步爲營,日日寂寞。
隻是半年有餘,她便做夢都想要回去,楚意歌這一待便是十餘年,周遭的人和事都是陌生的,要怎麽習慣。
何況,南宮逸還如此暴戾,無事生非,喜歡喊打喊殺。
在這樣的王宮,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還真的難爲楚意歌了。
“娘娘,這邊請!”
周文昌并沒有帶自己來到楚意歌平時居住的房子,而是在那房子的側面,還有幾間普通的房子,門口曬着草藥,似乎不是給人居住的。
“娘娘,這楚質子的偏好比較奇怪,所以這裏略顯簡陋,我們一會便可以離開了。”
周文昌很是擔心,藍若兒習慣了安慶殿那種豪華宮苑,這裏與安慶殿比起來,可以說是一個天堂,一個地域了。
“無妨,這裏的景緻真心不錯,周公公你不要跟着了,讓蘭心跟着我就好了。”
藍若兒轉身,還算是禮貌的對周文昌說道。
周文昌是南宮逸的人,他跟在身邊,自己便總是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是!”
周文昌深深鞠躬,恭敬的守在了門外,蘭心攙扶着藍若兒緩緩走進了那略顯簡陋的屋子。
“臣楚意歌給娘娘請安。”
楚意歌站在屏風後面,露出半個身子,雖然語氣尚算是和善,但是藍若兒卻能夠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
“今日之事,有勞楚質子了。”
藍若兒微微颔首,難得像一個王後的樣子。
“娘娘客氣,這都是臣分内之事!請娘娘将外衫褪下,蘭浦之毒無法調制解藥,是需要銀針刺穴,配合藥物排毒,慢慢清除毒素。”
蘭心猶豫了片刻,畢竟在陌生男子面前坦胸露背,不是什麽好事情。
“蘭心,幫我寬衣!”
藍若兒倒是不在意,穿着肚兜,隻不過露出後背而已。現代的晚禮也經常如此,更何況她與楚意歌相識很久,一直都是以禮相待,此刻她倒是放心,甚至比在南宮逸的面前還要放心。
“是!”
蘭心聞言輕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