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南宮逸赢得也兵不光彩,藍若兒心中也沒有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
拖垮别人的經濟這種卑劣的手法,也虧那暴君能夠想得出來。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一切,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蘭心,全部收下,放到倉庫裏面去,幫我告訴王上,我知道了。”
藍若兒看都不看,慵懶的回答了一聲。
坐在南宮逸的身邊,她可沒有覺得多麽榮耀。或者在藍若兒的心中,南宮逸有點勝之不武。
“娘娘... ...。”
周文昌還想要說點什麽,卻隻能夠望着藍若兒的背影。南宮逸似乎對她太好了一點,周文昌還從未見過南宮逸對宮中的哪個主子如此的照顧呢,隻是藍若兒本人有點不知好歹了。
周文昌正想着,擡起頭便望見南宮逸走了進來。
原來方才的一切,盡數落入了南宮逸的眼裏。南宮逸本來是因爲遇上了高興的事情,想要跟藍若兒分享一番,卻不想,藍若兒真的有點不知好歹的意思了。
這價值連城的東西,她都沒有正眼瞧上幾眼,什麽都不能夠讓她動心,這女人要的是什麽呀。
周文昌剛想要行李叩拜,南宮逸卻施了一個手勢,讓周文昌退到了一邊去,自己走了進去。
藍若兒隻是進屋,坐在了八仙桌前。
“公主,這國宴可是大事兒,要不要蘭心現在爲你準備下,找人量身訂做寫新的衣服。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王宮裏最最熱鬧的時候,衆妃嫔一定會争奇鬥豔的,我們公主這麽美,一定不能輸。”
蘭心想的還是宮中的事情,在蘭若的時候,她也見到不少這種事情,藍若兒以前,一到了節日,也是盛裝打扮的,這次應該也會吧。
“好了,蘭心,我可不想要出這樣的風頭。給别人看了光鮮亮麗有什麽用,還不是在這屁大的地方,過着金絲雀一般的生活。
這裏不是現代,什麽活動世界轉播。這隻是一群女人爲了一個男人争奇鬥豔,藍若兒拿來的心情,更何況鬥得還是那個自己最想要逃離的男人。
“但是... ...。”
蘭心還想要說點什麽,不得不承認,藍若兒真的變了好多。不僅僅性子淡了,愛好也變了。
“寡人真的想知道,國宴都不上心的話,還有什麽讓王後上心的。”
南宮逸是故意的,跟在藍若兒身後,就是爲了聽聽藍若兒的心裏話。一直以來,衆妃嫔的心思,南宮逸自然是理解。
一個女人願意爲了争取你去多看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怎麽說也是一種實力的象征。聽起來,就算是自己給藍若兒創造了這麽好的條件,她仍舊不肯打扮。
難道讓藍若兒讨自己的歡心真的這麽難,還是她一直都在玩兒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
有些把戲,能夠玩的天衣無縫,南宮逸也覺得,這是藍若兒的本事。就怕這女人的不理不睬是真的,自己對她百般呵護,倒是不如一個因爲害她被打入冷宮的妃子。
“王上?”
藍若兒簡直驚呆了,這男人進門的時候沒人通報嗎?爲何自己有了一種這男人無孔不入的感覺。
“寡人隻不過是想要看看王後欣喜的表情,結果還真的讓寡人大失所望。”
南宮逸走到了藍若兒的身邊,那種逼人的氣勢,讓藍若兒望而卻步,微微低下頭去,小聲的說道:“王上從來沒有問我喜歡什麽,送來了珍寶就認爲我一定要欣喜若狂?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我不喜歡,自然也沒什麽歡喜的。”
藍若兒擡眼,蘭心簡直吓壞了,拽了拽藍若兒的一角。藍若兒這說的是什麽話呀,當真不想活了嗎?“
“你可知道,你在對誰講話?”
藍若兒的話,倒是讓南宮逸小小的反思,比起了那些反思,更重要的是之後的盛怒。
就算是藍若兒不喜歡,這裏樣樣都是稀世珍寶,這女人要不要狂妄的一句不喜歡,便将自己的好心情徹底的摧毀。
“我是在對王上講話,但是王上一開始便知道,臣妾的性子難改,沒有其它妃嫔這般的服帖,王上若是想找一個會讨王上歡心的人,還不如去其它的院子裏走走。還是說王上想要在這裏,需要我到地方?”
藍若兒不冷不熱的說道,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
她很讨厭這男人,說不出的感覺,因爲他除了會對她大吼大叫,還有時不時的毛手毛腳。
這地球從來不是圍繞一個人轉的,也許南宮逸的好處,藍若兒是真的沒見到,壞處倒是看了不少,她很不喜歡。
“你!”
南宮逸怒視藍若兒,伸出手來,緊緊的拉住了藍若兒的手腕。
蘭心心中一緊,想要阻止藍若兒,随即便對上了南宮逸兇惡的目光。
“滾!”
南宮一隻是吼了一聲,便吓得蘭心連連叩首,不得己的跑出了寝殿。
這一聲來的,藍若兒也被吓得不輕,還好她的心髒好,不好的非被吓死不可。
“喂,你想吓死人呀,我說的不對嗎?幹什麽突然兇我。”
藍若兒也大叫了一聲,南宮逸并沒有理會,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結果一下子栽了下去。
南宮逸一直拉着藍若兒的手腕,這樣突然的事情,他想要抓住藍若兒,卻被藍若兒拉扯,一起倒在了地上。
“這該死的裙子,真是礙事。”
藍若兒大罵了一句,身上的重量提醒着她,在她的身上還有一個人呢,便接着說道:“王上,你要壓死我了,快起來。”
藍若兒不是很敢稱呼南宮逸的大名,隻有在部分緊張的時候。
不過,比起這兩個規規矩矩的稱呼,在心裏,藍若兒都是喊他暴君的。
殘暴不仁,她一點都沒有說錯。
南宮逸撐起身子,不想傷到她。南宮逸也不知道爲什麽,就藍若兒這嘴硬的毛病,一次次的觸犯自己的底線,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将她掐死,或者就地正法。
好好教教她如何做一個服服帖帖的女人,不然就給他去死。
但是無奈藍若兒牙尖嘴利,雖然面對這一副誘|人的身體,他每次都情|趣滿滿的,隻要藍若兒一句話,便能夠讓他興趣全無。
這樣的日子,南宮逸也不知道能夠容忍到幾時,他也不知,自己這個夫君,在藍若兒的眼裏究竟算什麽。
總之,南宮逸怒了,後果很嚴重。
藍若兒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雙大手緊緊的扣在了自己的腰肢,讓她瘦弱的身體,緊緊的貼着南宮逸的身體。
“南宮逸,我在跟你說話呢。”
藍若兒的連嗖的一下紅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這樣的接觸,讓她有幾分口不擇言了。
南宮逸本來是想要發怒,不知爲何,這名字從藍若兒的口中叫出來,倒是帶着一絲别有的親昵,他并不讨厭。
“你是寡人的王後,寡人讓你做什麽你變做什麽清楚了嗎?”
南宮逸的聲音裏面多了幾分的強迫,還有一絲的冷清,藍若兒擡眼,便對上了那視線。
“我又不是一個洋娃娃,你也說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應該尊重我一點。”
藍若兒還在抗争,殊不知她口中的妻子,跟南宮逸的王後是完全的兩種含義。王的女人,自然不同于尋常百姓,要求也是極爲苛刻的。但是藍若兒所說的,怕是隻有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了。
不過藍若兒說了之後,南宮逸的心卻是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那你可盡了妻子的責任,滿足寡人?”
南宮逸并沒有對藍若兒的措辭做任何的修正,反而小聲的提醒道。
妻子的責任,說的不就是那個事情嗎?藍若兒就算是白癡,也能聽得懂南宮逸所說的意思。
“那個...王上你是一國之君,說過不強迫我的。我現在不是很舒服,你是不是可以先去找-别-人!”
藍若兒一字一句,生怕南宮逸真的動怒,動手掐死自己。
她就當真是這樣想的,完全沒有一點摻假。
南宮逸的手放松了片刻,緩緩的起身,藍若兒也一個機靈,趕快爬了起來。
“你就這麽希望寡人去找其他的女人。”
“你是王上,找那個女人我當然管不了了,隻是現在,你可别想要說話不算話。”
藍若兒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衣襟,緩緩的說道。
其實藍若兒最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問題,若是南宮逸說了不侵犯自己,那就比什麽都好。
“好!”
南宮逸聽到了這樣的回答,顯然心中不是滋味,轉頭便離開,一句話都沒有說。
藍若兒也說了他是一國之君,想要一個女人,哪有那麽費盡。就算是藍若兒這邊真的是不願意,總是有千千萬萬的女人,願意做。
他不必這般放低姿态,讓藍若兒心甘情願。
南宮逸就這樣走了,沒有往日的堅持,頭也不回,就像是真的生氣了一般,爲何藍若兒的心中會那麽不是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