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兒的眼神明顯有一絲的逃避,她剛才剛見過南宮恒,雖然不是她想要見的,不過,南宮逸若是知道了,便說不清楚了。
“那都是她初犯宮規,咎由自取。大周法令嚴明,就算是寡人的妃子也不例外。更何況寡人是幫王後你出頭,王後不心存感激,這個時候反倒責怪寡人。”
南宮逸上前了兩步,高大的身影将藍若兒遮的嚴嚴實實。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穿了過來,藍若兒微微低頭說道:“多謝王上爲臣妾做主,如今臣妾的傷好了,是不是應該把柔妃放出來了。柔妃的年紀還要,在冷宮那種地方,若是染上了寒涼之疾,怕是日後會伴随一生。”
藍若兒也并非爲了杜秋柔日後想想,作爲一個女人,從小基本的教育還是有的。雖然那日杜秋柔說話咄咄逼人,但是看在她在床上無力的躺着,她的心裏面真的不是滋味。
“沒想到寡人的王後,竟然如此的多愁善感,真的不計較當日柔妃對你做出的事情!”
藍若兒确實有很多事情是讓南宮逸吃驚的,比如說那突如其來的大度。
還有,南宮逸現在也不想說。
“王後方才隻是去了冷宮,何以那麽晚回來。冷宮那邊的奴才說了,一個時辰之前,王後你就離開了。”
藍若兒的臉色有變,自然是發現自己被跟蹤了,氣憤之餘,擡起頭,怒視着南宮逸。
“王上既然都知道了,何必相問。”
南宮逸伸出手,狠狠的捏住了藍若兒的下巴,力道不小,藍若兒能夠感覺到那骨頭都快要被他捏斷了。
“你在寡人的皇宮,與男子相會,知不知道寡人可以要你們一起死。”
南宮逸的聲音陰沉沉的,讓藍若兒感覺到無比的恐懼。然而,藍若兒卻還是張大了眼睛,望着南宮逸。
“王上自然派人去查了,也自然知道,臣妾沒有做任何越矩的事情。舊人相遇,不過道一句平安而已,王上用得着将死都搬出來嗎?”
她很生氣,不知道爲什麽,出個門還要被這男人跟蹤。
“舊人?你既然進了大周,無論新人舊人,隻能夠有寡人一個。”
南宮逸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如此的憤怒,藍若兒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自己還不至于動怒要把她掐死。不過他就快忍不住了,以前那些荒唐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管,但是現在呢?在他的皇宮之中明目張膽,還自稱什麽“舊人”?
“王上能夠禁锢的了我的身子,但是心,你卻管不了,你雖然是這大周的王,可以讓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你,但是扪心自問,你可以讓給所有人都愛你嗎?愛是感情,有付出才有得到,不是你這般強取豪奪。”
藍若兒的一番話,已然讓南宮逸火冒三丈了。南宮逸心中的憤怒,簡直說不清楚。
他沒有付出嗎?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對一個女人。他是懲罰過藍若兒,因爲她的性子,一切都是藍若兒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嗯?若是寡人隻喜歡強取豪奪,你又能夠奈何寡人嗎?”
南宮逸話音剛落,便伸手拖住了藍若兒的手腕,狠狠的,将她拖到了龍辇之上,雙手一圈,便将那瘦弱的身子,圈在了自己的腿上。
如此親密的接觸,藍若兒根本動彈不得,龍辇被八個宮人擡起,離地一米多高的距離,也讓藍若兒萬萬不敢輕舉妄動。
“王上,您放我下來可好,這樣很不舒服。”
藍若兒顯然受驚,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要知道這地方摔下去,她不死呀殘廢。
“寡人說過你要乖乖聽話什麽都好,違逆的女兒會讓寡人很想要掐死的。”
南宮逸的手輕輕的劃過藍若兒的臉頰,在她白皙的脖頸停留了片刻,望見藍若兒的身子,跟着輕輕的戰栗,這才緩緩放手。
“知道怕了?”
南宮逸挑眉問道,即便藍若兒心中不服氣,還是輕輕點頭。如今身家性命都握在這男人的手上,也怨不得她會屈服。
龍辇一路前行,片刻之後,便來到了安慶殿門口。這些日子,藍若兒做夢都想要搬離這裏,雖然南宮逸偶爾會在宣政殿留宿,來的時間并不多,但是她很清楚,這是南宮逸的寝宮,在住下去,在這大周的後宮,難免多生口舌。
到時候就不是一個柔妃嫉妒了,這大周後宮裏的女子,顧忌都巴不得她死了呢。
南宮逸将藍若兒抱下來,由着寝殿大門口一路到了内庭,藍若兒實在是不習慣,低聲說道:“王上,臣妾知道錯了,放臣妾下來吧。”
南宮逸不依,卻沒有回答,雙手仍舊緊緊的抱着藍若兒。她的身子柔軟,就像是抱着一團棉花,綿軟舒适。
有的時候,南宮逸是真的很眷戀藍若兒的,真不知道,這樣的身子,會是什麽滋味兒。
藍若兒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哪裏懂男人的這些心思,她也并非南宮逸說的據擒故縱,她是真的不想要呆在這裏。
在這大周皇宮視性命如草芥,南宮逸也不是不好,他不發怒的時候,也是一個難得的極品,隻是藍若兒始終都忘不了這男人暴怒的要自己去死的時候,也忘記不了他對自己的輕薄。
實在是内心裏面的那一關過不去,雖爲王後,卻無法擁有丈夫唯一的寵愛,後宮三千,她不知道南宮逸對自己的興趣何時消退。
總之,她不想要成爲一個悲哀的女人,一點都不想。
走進了寝室,穿過了細密的帷帳,南宮逸輕輕的将藍若兒放在真絲軟榻之上,别說這人兒,若是不反抗,倒是如貓兒一般的可人。
“王...王上,你想要做什麽!”
南宮逸的氣息,清晰的噴在了藍若兒的臉上,略帶炙熱,卻讓藍若兒的心底升起了濃濃的不安來。
“在冷宮的時候,寡人記得王後說過。隻要寡人請太醫救了柔妃,寡人要什麽,你都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