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藍若兒一臉細密的汗珠,衣衫也微微淩亂,盡管藍若兒小心翼翼,身上難免會遇上了一點髒東西。
“王後也不是一樣,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南宮逸做夢都沒有想到,後宮一向是爾虞我詐的,藍若兒差點被杜秋柔害死,好歹藍若兒好歹也是一個公主,做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如妃,寡人一直都覺得你小心謹慎,怎麽能夠帶着王後做這種事情。王後身份尊貴,來此地,豈不是有礙規矩?”
淩思茹連忙跪了下去,滿臉的惶恐,當真沒有想到,南宮逸日理萬機,竟然到這裏來。
“臣妾之罪,請王上贖罪。”
淩思茹連扣了三個響頭,表情十分的驚恐,都知道,藍若兒是南宮逸的新寵,柔妃隻是算是一個棄妃而已。
“王上,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擔心柔妃受了重刑身體支撐不住。王上說了要懲罰柔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柔妃要喪命了,君無戲言,王上這麽做不是出爾反爾嗎?”
藍若兒一遇到了南宮逸,就不能夠平靜,似乎兩個人是天生的冤家。南宮逸是真的狠心呀,柔妃怎麽說都是他昔日的寵妃。
“王後!”
南宮逸拉拉住了藍若兒的手,一臉的不悅,手掌微微用力,能夠讓藍若兒感覺到清晰的疼痛。
“你以爲寡人不知情,如妃在食盒之内暗藏玄機,還是你今日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你要記住,你可是大周的王後,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周國體。如今你纡尊降貴,來到冷宮,對一個棄婦做這種事情,讓我大周有何顔面。”
南宮逸說完了之後,藍若兒不禁覺得莫名其妙,心中不滿的情緒升級。
她原本就不是唐若煙,若是她能夠選擇,她絕對不會想要呆在這裏。關心自己想要關心的人,難道都不可以嗎?
藍若兒說不出自己有多委屈,在南宮逸的淫威之下,卻說不出話來。
“王上,都是臣妾的疏失,臣妾之罪。”
淩思茹有叩了一個響頭,拉住了南宮逸的衣擺,南宮逸一揮衣袖,直接将淩思茹推到了一邊。
“如妃,你别說了。今日之事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一力承擔。但是你要先找太醫來救柔妃,她快死了,好歹你們也同床共枕那麽久,你真的忍心嗎?”
藍若兒有點激動,特别是遇上了南宮逸這時候,淩思茹不過是好意,她卻因爲這件事情歇斯底裏。
“寡人可以差太醫來救柔妃,但是這事情是王後你求的,王後你要拿什麽,跟寡人交換。”
藍若兒真的是無語了,她不計前嫌救了南宮逸昔日的寵妃,怎麽說也是一條人命,算是爲南宮逸積陰德了,卻不曾想,南宮逸還這般怪罪。她真的想要甩手說自己不幹了,憑什麽?她圖什麽?
但是看着杜秋柔奄奄一息的研制,她始終都沒有這樣的狠心,望着南宮逸,目光之中多了一分堅定。
“你派太醫就柔妃,你說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爲奴未必,端茶倒水我都答應。”
藍若兒也是一時的氣話,卻是想要救杜秋柔優先的。
話音剛落,南宮逸便如約放過了她。
“來人,宣太醫。”
藍若兒心中松了一口氣,走到了淩思茹的身邊,将她扶起,想來南宮逸也有不舍吧,這麽強迫自己,一定是想要找個台階。
南宮逸微微收斂着目光,落在了藍若兒微微揚起的嘴角上面。在這宮廷生活,沒有什麽姐妹,沒有什麽兄弟。隻要是涉及了權力,紛争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一樣的嗎?就包括在這女人心中,可能心心念念的南宮恒,不也是爲了權力不擇手段嗎?
她到底是真的如此善良,還是要在這個節骨眼佯裝一下。進宮伊始,藍若兒做的事情可謂是處處違逆,若是論罪,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講藍若兒留下來的。
打過,傷過,威脅過,但是南宮逸卻沒有這樣的狠心要了藍若兒的性命。
“你開心了!”
南宮逸挑了挑眉,走到藍若兒面前。是的,她又一次的輸了輸給了眼前的女人。
“我爲何要開心,我這是幫你積陰德呀,王上。”
藍若兒漫不經心,說完了話之後,淩思茹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她這才松了口。
“王後若是有時間,還不如學學大周王宮的規矩,不要拘泥于這點小事兒上面。寡人可等着你,等着你如何來回報寡人。”
說完了,南宮逸便回過了頭,轉身走了出去。
“蘭心,還愣着做什麽,王上下旨了,還不去請太醫來。”
藍若兒吩咐着,其實心中是在打鼓,她不知道南宮逸究竟讓她做什麽,誰讓自己好心,都認栽了。
“王後娘娘,都是臣妾不好,這本來不是大事兒,害的王後娘娘又惹怒了龍顔。”
淩思茹連忙道歉,但是藍若兒始終都覺得沒有什麽,輕輕握着淩思茹的手,說道:“思茹,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也許我們都是想要幫柔妃一次。更何況,我和王上一直都不睦,他若是要整我,我沒有辦法。”
藍若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結束。
“王後娘娘萬萬不要這樣說,王上還是很惦記娘娘的,不僅僅在娘娘受傷的時候,連這會兒,也是放手了呢。娘娘可能還不知道,除了娘娘之外,還沒有人,能夠讓王上改變了主意。”
其實淩思茹想說,南宮逸要迎娶藍若兒之時,南宮恒爲了這女子,在宣政殿跪了三天,南宮逸終究沒有念及親情,改變主意。隻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藍若兒,不是昔日的唐若煙,如何會知道呢?
一切終究是命,除了相貌過人,淩思茹真的看不出藍若兒哪一點好,爲何世間的男子,全部都爲他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