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南宮晔竟然放過她了。
“公主,你可算是醒了!”
蘭心的話,将藍若兒從半夢半醒中拉了出來,這才直視眼前的一切,原來自己還在南宮逸的寝宮。
“蘭心,不要哭喪着連,我不是沒事兒嗎?這點小傷下來,我還是死不了的。”
藍若兒甩了甩手臂站了起來,故作沒事兒的樣子。頭還有點疼,也許是她睡久了,所以感覺暈乎乎的,但是這些都不是大事兒。因爲隻要是出去吹吹風,想來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她可不喜歡在這裏,隻要聞到有關于南宮逸的味道就不舒服。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裏?”
蘭心跟上了藍若兒的腳步,一臉的猶豫。南宮逸上朝的時候,還交代自己照顧好藍若兒。最近有些天氣有些無常,外面的風也不小,藍若兒這樣出去,再感染了什麽風寒怎麽辦?
“蘭心,我又不是紙糊的,沒有那麽脆弱。我可不想呆在這裏,想起那個男人,我心裏就不舒坦。”
藍若兒都已經走到門口了,蘭心突然拉住了她,猶猶豫豫的說道:“公主,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可知道你昏迷這些日子,都是王上親自照顧你的。連喂藥都親力親爲,雖然蘭心是從蘭若過來的,但是在宮中行走的時候,也這宮裏的人說,王上喜怒無常,從來沒有對一女子這樣體貼過。”
這些事情都與蘭心無關,但是蘭心也爲了南宮逸報一句委屈。畢竟日後兩個人還要相處,若是藍若兒對南宮逸一直都心存芥蒂的話,怕是日後也不會好過。
所以,蘭心還要想點辦法的。
聽了蘭心的話,藍若兒不禁有點猶豫。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自己所犯的過錯,若是換了别人早就沒命了她也是相信。昏迷的時候,雖然意識昏昏沉沉的,但是她也感覺,有人在她的身邊,究竟是不是南宮逸,她還不知道。
但是,南宮逸若是真的爲她做了這些事情,藍若兒還真的應該好好的說聲謝謝了。
但是藍若兒轉念一想,若不是因爲南宮逸用強,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說自己現在身在大周王朝,又是南宮逸的王後,侍寝這種事情,說什麽都是有點别扭的。
“好了,蘭心。這事情我們回來再講,我現在快要發黴了,想要出去吹吹風!”
藍若兒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蘭心無奈,隻能夠跟上藍若兒的腳步。自從藍若兒來到大周之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但是蘭心卻可以确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們公主沒錯。
來到庭院裏面,藍若兒整個人都變得舒爽多了,總比困在屋子裏面好。
一陣風吹了過來,轉念之間,兩個人都走到禦花園來了。
“公主,這天兒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不要感染了風寒。”
蘭心嘚瑟了一下,頓時感覺外面的空氣是冷了一點,便說道。
“蘭心,你回去給我拿一件袍子,我不就不會感染風寒了嗎?我就在這裏等你可好!”
藍若兒可不願意回去,看這時辰,下朝的時間到了,若是自己回去遇上了南宮逸,豈不是尴尬。
如今已經到了春天,禦花園的花開的是正好,藍若兒在其中遊走,也算是好生自在。
“這不是王後娘娘嗎?臣妾聽說王後娘娘與王上反抗受傷,在安慶殿休養了好些天也不見起色,這會兒娘娘還在禦花園活蹦亂跳的,若是被王上看見了,可多不好!”
藍若兒聽見有人叫她,輕盈的轉身,便看見一名女子,身邊四五個婢女攙扶着,綠色的錦袍顯得雍容華貴,顯然是這宮中的新貴。
隻是這女子說話不太好聽,藍若兒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出諷刺之意來。這宮中的女人有意思嗎?你争我奪,明争暗鬥的,都是爲了一個男人。誰都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愛不愛自己,卻還是搶的自在。
“你是何人?”
藍若兒微微皺眉,心想着這女人可能并不和善,卻也不擔心。好歹她也是大周的王後,就算這女人在受寵,還能夠比她大。
“臣妾柔妃給王後娘娘請安!”
杜秋柔走上前去,很是懈怠的行了一個禮,望着藍若兒生龍活虎的樣子,就想起她在安慶殿賴着不走的事兒。
這安慶殿的宮人都說,王後娘娘昏迷不醒,王上對娘娘照顧有佳,感情這藍若兒是裝的。
“柔妃,果然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走個路還要那麽多人扶着,真當你是林黛玉呀。”
藍若兒漫不經心的話,卻被杜秋柔記在了心裏。杜秋柔一時不服氣,她藍若兒憑什麽,憑什麽跟自己争。
杜秋柔毫不示弱的走上前去,淡淡的說道:“讓人扶也是需要命的,王後娘娘你在安慶殿賴着,但是也沒看王上多派些婢仆跟着,身旁還隻是那個蘭若的丫頭。臣妾還聽說,王後娘娘進宮之前,曾經投湖自盡,似乎是爲了别的男人,也難怪王上這樣對你。”
其實,在自己剛剛接觸到了藍若兒之前,她已經用盡了自己的人脈,将藍若兒的身世查了個遍。投湖之事,雖然南宮逸在壓着,卻也不是半點風聲都沒有。
“柔妃妹妹真的是神通廣大,不過撞頭也好,打鬧也好,都是我與王上的閨房之樂,至少到了現在,我還是安然的站在這裏不是嗎?安慶殿若真的是柔妃妹妹向往的好地方,盡管去賴着便是,隻怕你還沒有坐穩,先被王上踢出去了。”
藍若兒毫不示弱,句句回敬,杜秋柔已然氣的面紅耳赤,沖了上去一把拉住藍若兒:“你說什麽!”
看着杜秋柔被氣的臉色發白,藍若兒不免輕蔑一笑:“不知道柔妃妹妹你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
杜秋柔已然顧不得那麽多了,步步緊逼,藍若兒沒想到這女人的力氣着實不小,步步後退,不小心絆倒了石頭,直接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