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在旁問道。
“不,本王打算去見一個人。”
李格沉吟片刻,忽然看向燕赤霞。
“燕道長,你本事高強,隐居在此,實在是浪費了,不如随本王前往京城,加入招賢館,爲天下黎民出一份力?”
李格如此赤果果的招攬,倒是讓燕赤霞一愣。
“恭敬不如從命!”
燕赤霞沉吟一下,便爽快答應下來。
“如此甚好。”
李格含笑點頭,燕赤霞武法皆修,一身實力不弱于五階,算得上是招賢館招攬到的第一個頂尖高手。
第二天早晨,李格等人離開蘭若寺,一路奔行來到金華縣。
“參見王爺……”
金華縣的縣令帶着一隊人,恭敬站在縣堂前迎接。
“帶本王去監獄!”
李格來金華縣可不是爲了遊玩,而是專門來找一個人。
随後在縣令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了監獄。
潮濕的監獄中,無數的犯人在喊冤叫屈,他們有的人是真正的囚犯,然而大多數人并不是。
抓到通緝犯有賞錢,在這種亂世中,他們可以随意抓一個。
當某些高官子弟犯法的時候,這些人就成了替死鬼,而且專門選在半夜行刑,因爲黑夜之下看不清。
在縣令的帶領下,李格等人來到某間獄房前,裏面關押着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人。
隻見老人低着頭,好像在地上畫寫着什麽。
莫約過了五分鍾後,老人似乎終于寫完了,整個人伸了伸懶腰,轉頭看向李格等一行人。
“諸葛卧龍?”
李格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卻非常肯定。
“嘿!”
疑似諸葛卧龍的老人,忽然笑了起來,一把抓住地上的蟑螂扔到嘴裏咀嚼,一臉享受的模樣。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在這種監牢中,可沒什麽吃的,偶爾捕捉到一隻小老鼠什麽的,那就是一頓大餐。
“沒想到堂堂鎮北王,竟然會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子。”
諸葛卧龍雖然被關在監牢中,但顯然對外界所發生的事卻了如指掌。
“你就是傳說中的諸葛卧龍老前輩?”
甯采臣滿臉震驚的望着諸葛卧龍,臉上更是隐約浮現一抹崇敬之色。
通天博學士諸葛卧龍,在這個時代對于讀書人來說,那就是當世活着的聖人,也難怪甯采臣會如此的震驚。
至于甯采臣爲何出現在這裏,那是因爲甯采臣本就是金華縣的人,他去郭北鎮隻是去收賬而已,所以就跟着李格等人一路回到了金華縣。
其實不僅甯采臣如此,就連燕赤霞和夏侯淵,此時也面露崇敬之色,可見諸葛卧龍的人格魅力。
“不是我還有誰?”
諸葛卧龍淡淡道。
“可您怎麽會在這呢?”
甯采臣滿臉疑問,堂堂諸葛卧龍,竟然被關押在監獄,這要說出去誰能信啊。
“我祖宗無眼,讓我好學問,讓我著書傳世,誰知道寫遊記,被人說我洩露國家機密,寫曆史,說我借古諷今,注解兵法,又說我煽動謀反,寫神怪故事,又說我導人迷信,最後隻好改寫名人傳記。誰知道,我寫的那個名人失勢,被定爲亂黨,我跟他一起,被判了個終生監禁……”
諸葛卧龍發了一頓牢騷,然後又自顧自地開始在地上畫畫寫寫。
“本王今日前來,便是請諸葛先生出山!”
李格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王爺的好意,老頭子心領了,可惜老頭子都一把歲數,可能沒幾年好活了……”
諸葛卧龍婉言拒絕道。
“正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諸葛先生才學無雙,當真就不願爲黎民盡一份力?”
諸葛卧龍在士林的名氣極大,李格此番是勢在必得,至于諸葛卧龍年老的問題,有增壽丹在足可讓他再活個十幾二十年。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諸葛卧龍渾身一滞,接着眼前一亮。
這句話出自顧炎武的《日知錄正始》,背景是清軍入關時期,這個年代可沒有這句話。
“慚愧……”
諸葛卧龍歎息一聲,最終還是答應出山了。
“此乃增壽丹,諸葛先生可服下。”
李格取出一枚增壽丹,遞給諸葛卧龍。
諸葛卧龍接過增壽丹當場服下,然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諸葛卧龍的外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年輕。
“這……世上竟有如此神丹!”
燕赤霞等人震驚無比,滿臉難以置信神色。
“增壽丹珍貴無比,不過隻要加入招賢館,立下足夠的功勞,就能夠用積分兌換。”
夏侯淵在一旁解釋道。
“何爲積分?”
燕赤霞問道。
“積分就是……”
夏侯淵當即将招賢館的積分制度講述了一遍。
所謂的積分制度,簡單來說就是立功,就能夠獲得積分,而積分能夠在招賢館兌換各種天材地寶。
而那些天材地寶中,就包括了增壽丹。
畢竟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或許開始的時候,因爲心中正義,不求回報,但随着時間久了,激情遲早要被磨滅。
隻有利益捆綁,才是真正的長久之計。
爲了能夠獲得積分,兌換各種天材地寶,招賢館的人才會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王爺此法甚妙!”
諸葛卧龍含笑道。
“王爺,車駕已經備好了。”
金華縣令恭敬道。
“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是時候返回京城了!”
半年來李格整頓朝綱,大肆罷免奸臣貪官,但朝中依舊還有不少佞臣。
有李格在京城坐鎮,那些佞臣自然不敢放肆,但如果李格不在,隻怕那些人又要興風作浪了。
不是李格不想動那些人,而是沒有證據。
李格雖然是鎮北王,在朝中位高權重,但也不能無緣無故罷免官員,不然剛剛有點起色的朝廷,隻怕又要陷入動亂。
不過李格已經下令讓六扇門和錦衣衛收集證據,這一次回京城後,李格就準備對那些人動手。
好在京城有虛若無坐鎮,李格倒也沒太擔心,有虛若無在那些人也翻不起太大的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