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就是事實,我就是想知道,當你得知真相以後,每晚入睡的時候,想起那兩個老人的樣子,以及杜傑和你前不久一直扔他們在家,去做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時,你臉上那痛苦的表情”。
說完以後,邪惡竟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小康則是拼命的堵着耳朵。
躺在病床上的小康猛然的睜開了雙眼,額頭上密布着汗珠,剛剛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他很清楚,一定不是夢。邪惡确實和自己進行了一番交談,如果真想就和他所說的一樣,許多事情就都能解釋的通了。黑白無常之所以希望杜傑趕快離去回家,就是因爲他早就知道了,那種尋找鬼魂超度,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礙于天機,所以又不能直接的對杜傑說出來。可就算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應該讓杜傑和自己劃清界限了,因爲剛剛邪惡就有說過,他會否蘇醒全然取決于自己。可能隻要自己堅守住内心的話,邪惡将永遠也不會醒過來。除非突然間,小康想到了這裏面隐藏的事情。按照先前的推斷,他覺得祁茗一直都是在針對至純陰體的杜傑進行着一系列的陰謀,如果說杜傑成功進入輪回投胎,那麽祁茗就會失去對陰體的掌控,要是再等到陰體成型的話,那将又是二十七年以後的事情,祁茗是絕對活不了那麽久的,也就是說他之所以現在放任自己,正是因爲買了一份雙保險。一旦杜傑真的投胎了,他就會将矛頭指向自己這邊,畢竟邪惡伴随着陰體的突然死亡,已經成型蠢蠢欲動了,隻要稍加利用就可以另其蘇醒,雖然說傷害生人要達到一定數量才能夠打破界限,但那所需要的時間,将會比二十七年要少太多了。
想到這裏,小康無法冷靜了,他必須要趕在杜傑投胎之前了結所有的事情,隻要祁茗不死,事情就永遠也不會結束。他将身上的靜脈針管通通拔掉了,努力的撐着因病眩暈的身體,想要走下床,可是這個時候護士就發現了他的異常,趕緊過來勸說小康躺回床上。
“先生,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需要調養”。
“不不行,我不能繼續躺下去了,我要趕快抓緊時間,否則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讓我離開,請讓我離開”。
說到最後,小康甚至已經是用喊的了,這也引來了更多的護士和醫生,他們合力将小康按在了病床上,接着一名護士就拿着一個針筒走了過來,想也知道,那裏面的藥物一定就是鎮定劑,小康看着逐漸靠近的護士。
“不不要”。
可是,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那護士還是将藥物注射進入到了小康的體内,不一會兒他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醫生們很不理解,到底是什麽事情刺激到了他,爲什麽他的精神狀态竟然會突然這麽的不穩定。于是,醫生們便離開了這裏,打算開個會議對小康進行重新的診斷,看看是否有其他的潛在病存在。小康因爲藥物的所緻,盡管不希望如此的甯靜,但卻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力氣掙紮。他隻能望着天花闆,無力的流下了一滴眼淚。
這鎮定劑并非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起碼在安靜下來的時候,小康終于認真的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現在的他,身體确實還沒有恢複,如果冒然離去,說不定在什麽時候就會突然倒下,到時不要說追查祁茗了,恐怕自己的性命都會岌岌可危。一切還是應該等到徹底康複以後再說,身體才是本錢,繼續渾渾噩噩下去,不僅會迷失方向,更加無法冷靜的思考問題。
接下來,小康又在醫院當中住院觀察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開始的時候醫生們還以爲小康有潛在的精神疾病,所以對其進行了一系列的觀察,可過程當中,小康都是極力的配合着,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暴力傾向,最終醫生們确認了小康并沒有任何的異常,當他的感冒完全康複以後,院方就批準了小康的出院請求。那麽,大病初愈的小康首先要将這段時間的治療費用交上去,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太困難,畢竟自己在美國打工了那麽多年,還是有很多積蓄的。辦理完了出院手續以後,小康就徹底離開了醫院,站在外面的他,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服。既然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應該全力的去追查祁茗和杜傑的下落。
小康重新的回到了杜家,盡管他不想觸景生情,可那畢竟是二老和杜傑的住處,總不能就這麽一直空下去,所以他打算回去收拾一下,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無人打掃的情況下,屋子裏說不定落了多厚的灰塵。杜家二老自從杜傑死後,基本就已經和那些親戚斷絕了一切往來,所以這房子的歸屬問題就變得非常的棘手了,常理來說,二老把小康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死後小康住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但是那房子裏,到處都是二老的影子,小康實在無法面對,所以他決定,将這個房子歸到二老助養的小艾名下。在她成年之前,會暫時由自己保管。
本來這是需要繁雜的法律程序的,可如今二老已經不再人世了,小康那段時間一直都和二老在一起,所以隻需要表達出二老的遺願,相信也不會引起任何的懷疑。當然,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現在就進行,否則的話,二老的死就會引起别人的懷疑,自己就又會惹上不小的麻煩。
有了決定以後,小康便攔停了一輛計程車,朝着杜家而去了。路上,他一直都想着接下來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去追查祁茗的下落,顯然,他隻是會針對杜傑,也就是說杜傑的所在之處就有可能潛伏着祁茗,但現在杜傑到底又身在何處呢?(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