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麽簡單的,我不是道士,自然是沒有能力去驅逐鬼魂的,當初,我的家族正好來到了這裏的深山,途經此地,也感應到了這裏存在的極大怨氣,而且我知道,四周定然有着數量極其衆多的惡鬼,爲了不讓生人遭到迫害,所以我才用特殊的方法将所有惡鬼都鎮壓在了深坑當中,而且我在深坑當中設下了一道禁制,爲了确保人們的安全,禁制就是爲了保證村莊可以不受惡鬼侵襲,也就是說隻要村民不離開村莊,就絕對不會有事”。
果然如此,可這樣的話,此人的身份就變得更加的神秘了,據杜傑所知,現今社會當中凡是擁有本事之人都已經隐迹于世,先前也聽趙澤剛師傅說起過,基本上不管是算命的,還是看風水的,大緻上來說他們都是茅山一派的後裔,隻不過因爲時代的變遷,才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當然随着趙澤剛的死亡,真正通曉茅山道術的人相信也已經絕迹了,縱然從很早以前就因爲怪力亂神的說法而不得不隐藏身份,以風水師傅掩人耳目的茅山門人,到了現在估計也已經不再人世了。
可眼前這個人,從言行舉止,以及他之前所做過的事情來判斷,他絕對不是茅山一派的,但是卻擁有媲美道術的能力,僅僅隻是用了一個禁制就能夠将衆多的惡鬼鎮壓在了深坑裏,而且還以此保護村莊的村民。但是,他低估了生人的好奇心,也許短時間内,人們還能夠窩在村莊裏,可随着繁衍生息,一代接着一代的出現,他們對于外界的向往與日俱增,終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沖動,毅然決然的走出村莊,雖然立刻就遭到惡鬼的迫害,慘死在了村外,可也因此将祁茗引了過來,以他的本事,絕對能夠直接就将深坑的禁制破去,但他卻并沒有這樣做,因爲正好利用深坑進行了他可怕的陰謀。
“既然是這樣的話,村莊被改建成爲祥甯的事情,造成了極大的轟動,你不可能得不到消息的吧?由于你将惡鬼聚集在了深坑裏,也正好讓邪惡之人加以利用,許多無辜的雙子姐妹被當成了活祭品獻祭給了深坑當中的惡鬼,而且我也被牽涉其中,我想那被獻祭的生命就是爲了增加我自身的罪惡”。
小康顯得有些激動,如果這個人男人當初能夠做的更徹底,或者在祁茗的陰謀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就前來阻止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也就不用因爲内心的邪惡而陷入這樣的窘境了。
“正如我剛剛所說的,我的家族非常的神秘,常年都要遊走在深山老林當中,也因此造成了消息的閉塞,況且就算我知道了村莊将被改建,恐怕也是無能爲力的,因爲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還是那句話,我僅僅隻能感應到靈體的存在,卻沒有本事将其驅逐,你說的邪惡之人,擁有相當強大的本領,和他對抗我是一絲一毫的勝算都沒有的,不過,你說的很對,一切都是因爲我的緣故,如果不是我爲了保護村莊的人們,也就不會将所有的煞怨之氣都聚集在深坑裏,當然别人就不可能會有機可乘了”。
神秘的男子望着深坑的原址處露出了非常自責的神情,小康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應該怪他,當時他隻不過也是爲了幫助生活在此地的村民們,才會種下了禍根,也正如他說的,自己并非是一名道士,那種洞悉天機的事情自然他是辦不到的,所以根本就無法預料會引來惡道祁茗。
“一切都已經變成了這樣,自責下去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你現在還能感覺得到周圍的靈體嗎”?
小康這樣問自然指的并非是深坑當中的惡鬼了,他是想通過這人的本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被祥甯之事害死的普通人的靈魂。但問完以後,小康就覺得自己是白問,因爲先不說自己和杜傑都能夠看到鬼魂,身邊還有一隻極其通靈的黑貓,對于四周的靈魂有着相當大的感知能力,這都沒有任何的發現,這男人就算本事再高又能有什麽幫助呢?
“你知道,這裏爲什麽會有那麽高的煞怨之氣嗎?而且此地極度偏僻卻依然有人生活在這裏”。
小康搖了搖頭,這一點他還真的不清楚,雖然杜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但卻沒有提起村莊的由來,想必杜傑也是對此毫不知情的吧。
“很久以前,這裏是一個部落,在抗戰期間,他們原本是可以免受戰火的波及的,可那個時候卻有戰犯逃到此地,部落的統領見他可憐就将他收留在了部落當中,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起初的時候一切都非常的平靜,這人融入環境非常的快,真的把部落當成了家,時間過的很快,外面戰火連天,這裏卻是無比的和諧,但這個戰犯随着時間的增加,竟然狂性大發,在一夜之間殺害了許多部落的普通人,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人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反應,就已經慘遭毒手了,不過,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死于非命,依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活了下來,他們聚攏在一起,終于制服了那名戰犯,将他放在了一個架子上,活活的燒死,村莊的村民就是那些活下來的人的後代,至于我爲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那是因爲我也是當年部落存活之人的後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