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知道徐醫生在哪嗎?我們有很重要很着急的事情要找他”。
雖然眼前這個人百分百就是徐醫生,可杜母從内心深處還是期盼着另有其人的,因爲不管從哪方面看,這家夥都不像是有本事能幫他們的。
“徐醫生,已經很久沒人這麽稱呼我了”。
說完以後,他再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到嘴裏。接着便向房子中走去,頭也沒回的對外面的三人的說道。
“大門又沒有上鎖,你們大可以自己進來”。
杜母看看杜父又看看小康,她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該進去,不過小康卻已經推開了鐵門向内走去。顯然,徐醫生現在是什麽樣子,生活又是什麽規律這和小康基本沒有任何關系,他隻想趕快了結一切,不管是生還是死,總該有個結果。
當三人進去以後,瞬間就被一股刺鼻的黴味道嗆得差點嘔吐出來,而且這房子給這樣一個人住實在是太浪費了,他根本就沒有收拾過,所有東西都是随意淩亂的擺着。三人強壓着翻騰的胃部,走到了沙旁看着徐醫生。可是,卻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開口。
“你們大老遠的過來,該不會就隻是爲了要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吧,那麽看也看過了,可以離開了,不要打擾我休息”。
聽到他的話以後,小康直接就坐在了沙上,然後一雙眼睛不知到底看在什麽地方,随意的說道。
“聽說你是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我身上有些事情必須要催眠才能治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忙”。
“你來晚了,早在幾個月之前,我就已經不再是醫生了,況且被我催眠的人,都已經跳樓死了”。
“沒關系,我過來找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聽完小康随意的話以後,徐醫生難得的擡起了他的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小康,他給人的感覺非常的陰沉,他的内心深處應該是有非常悲傷的事情壓抑着他,雖然徐醫生自甘堕落,可是那麽多年的勤修心理學并非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起碼他此時可以僅靠直覺就得知小康嘴上雖說想要求死,但内心當中的聲音卻在告訴他,其實他并不想死。
這也勾起了徐醫生的興趣,他将酒瓶放在了一邊,然後說道。
“你還挺有趣的,說說你有什麽問題需要我幫忙的,如果你說的能夠打動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幫你一下”。
“我從别人那裏得知,在我的内心深處有一段記憶被封存了一起,而且這還必須要靠我自己的精神力量才能掙脫束縛,我想知道那記憶到底是什麽,聽說催眠可以激人潛在的力量,所以我才會過來找你尋求幫助,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能提供的也很有限”。
聽完小康的話以後,徐醫生笑了一下,然後玩味十足的說。
“既然你這麽不相信我,又何必前來呢,在我的治療史上,确實幫助過很多失憶的人找回了他們的記憶,可我到底憑什麽要幫助你呢”。
杜母看不下去了,她有些生氣,這徐醫生擺明了要捉弄小康,現在這一副嘴臉着實讓人感到非常讨厭。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的話,我們也不會來找你,但是看上去似乎來錯了地方,向你這種連自己都放棄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幫助别人呢,小康我們走吧,免得留下來繼續讓人刁難,我相信總會有其他人能夠幫助你的”。
說完,杜母就拉着杜父要離開這裏,但是小康卻并沒有動,他依然坐在徐醫生的旁邊,從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麽。
“伯母,我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徐醫生,如果你無法幫助我的話,就請你向對待那名患者一樣,把我催眠,然後讓我也可以用死來擺脫這一切的糾纏吧”。
雖然,徐醫生表面上對什麽都毫不在意,漠不關心,但是那件讓他身敗名裂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外人可能不知道實情,但他是非常清楚的,整件事情根本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之所以治療會在最後的過程中出事,也是因爲自己被女鬼糾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必用酒精來麻痹神經,隻有在酒後他才會稍微有一絲勇氣。
“哼,你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還在這裏瞎說,對不起,我沒有那個能力幫助你,你們離開此地吧,再也不要回來”。
真的是世事無常,杜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呢,既然逐客令以下,她自然是不會留下來的,但是不管她如何的叫小康,後者都依然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伯母,請您讓我自己決定我的命運吧,我真的沒有時間了,包括現在,這屋子當中我也看到了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幻覺無時無刻的糾纏着我,我已經很多個晚上無法睡覺了,因爲隻要我閉上眼睛就會回到停屍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聽到這裏,徐醫生皺了皺眉頭,盯着小康看了半天,現他并沒有說謊,因爲人在說謊的時候,一些細微的表情以及肢體的變化是無法隐藏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以全部都告訴我”。
這一幕轉變的非常突然,言下之意,這徐醫生是打算出手幫助小康的,不然他也不會在下達了逐客令之後還要求小康将整件事情說出來的。接着,小康就把自己身上這種種的事情全部都講了出來,同時,他也把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壓力都融進了語言之中,這深深的感染到了徐醫生,最終他答應了爲小康進行治療,但是卻并不僅僅隻是因爲可憐小康,而是兩人之間的經曆非常的相似,起碼都是被一些靈異的事情糾纏。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就不必互相傷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