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白無常對自己說的話,意思分明隻是出面勸告一下,并沒有打算帶自己會陰曹地府,要知道黑白無常雖爲人間供奉的陰司正神,但是他們的一切行動也都是受到閻王的指示的。如果不是閻王下令不允許抓自己會地府的話,他們又怎麽會擅自做主呢?
那麽,這一切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和自己的死亡有關了,但杜傑拼命的回憶死亡那一晚在小巷當中所發生的事情,卻依然沒有任何的頭緒。所以,到底是什麽,一時間也無法搞懂。
先不管爲什麽,總之不用回到地府這對于杜傑來說是個非常好的事情,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繼續留在陽間進行報複的事宜了。看來,他完全沒有将白無常的話聽進去,要知道,杜傑此時越是糾纏陽世的一切,吸收的怨氣就會越重,到時化爲厲鬼霍亂陽間的話,想必那個時候,等待他的就隻有一條永不超生的路了。
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杜傑就告别了黑白無常然後消失在了原地,那麽,當杜傑離開以後,黑無常有些無奈的對着白無常說道。
“我看他一定不會聽我們的話,真是想不到,從他出生以來的這幾十年,咱們都一直在保護着他,可是萬萬沒想到那七煞之夜,竟然讓那九幽惡鬼有機可乘,導緻陰陽之體死亡,一旦這杜傑化爲厲鬼,我想陰陽就真的會大亂了吧”。
當然杜傑是沒有聽到這些話,否則他一定會繼續追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看來他的死亡果然不是一個偶然。
杜純這邊,邱花匠将杜傑的鬼魂從馬豔的腹中驅趕而出,爲了準确的得知孩子究竟是不是完好無損,于是還未等馬豔恢複,杜純以及其母就将馬豔帶去了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通過先進設備的檢測,得到的結果總算讓所有人都安下了心,馬豔腹中的孩子非常健康的成長着。
不過,身邊有了鬼魂一事對于杜純來說是非常頭疼的,因爲根本就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事情,萬一他又一次附身到孩子身上,那可怎麽辦呢?
于是杜純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的母親,杜母一想,确實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接着她便再一次找到了邱花匠,希望他能夠再次幫助自己,将隐患祛除。
本來邱花匠是不想幫助她的,可是一想到那鬼魂确實有可能再次出現傷害馬豔等人,于是他便拿出了一塊由雷劈木雕刻而成的斧子送給了杜母,并且囑咐她一定要馬豔将之戴在身上,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夠摘下來。
不過,杜母還是有些懷疑,就這一小塊木頭就能夠解決一切了嗎?當然她是不知道雷劈木的作用的,平常隻要生人佩戴雷劈木,就可以将所有鬼魂阻擋在外,半步不得靠近。
接下來的幾天可謂風平浪靜,馬豔的身體已經逐漸的康複,她事後才得知了那一天驅鬼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當時她根本就是意識模糊,什麽都不知道了,杜純告訴她當時她還說出了一些話,可對于這點,馬豔是沒有任何的印象的。
不過,杜純并沒有将鬼魂的真正身份告訴馬豔,一來,他不希望杜傑的鬼魂尚在人間之事影響到馬豔。二來,當初如果不是馬豔懷上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不會這麽輕易就答應和自己結婚的,在她的心中對杜傑其實是非常愧疚的,因爲杜傑剛死沒多久她就移情别戀與其他人大婚,何況這個人還是杜傑的表哥,一旦讓她得知一切恐怖之事都是杜傑的鬼魂在作祟的話,難保馬豔會不會做出什麽極端的舉動來。
好在近來幾日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可怕詭異的事情,馬豔将那塊邱花匠贈送的雷劈木斧頭佩戴在了身上,好像真的杜傑就無法靠近了,這讓杜純心中踏實了不少,也許是杜傑已經離開了,也許是他懼怕了邱花匠,所以再也無法出現在他們家中爲所欲爲了。
夜晚的甯靜取代了白天的喧嚣,杜純以及馬豔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睡覺了,因爲畢竟這個時候對于孕婦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每天得到充足的睡眠,養好精神。爲了遷就她,杜純甚至将所有的夜生活全部取消了。
可是夜半的鍾聲敲響以後,客廳當中又一次響起了那擾人清夢的音樂聲,杜純和馬豔立即被驚醒,沒想到時隔幾天以後,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了。兩人瞬間就意識到了,鬼還一直潛伏在四周。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下床去關閉那個讨厭的錄音機,畢竟客廳裏可是有鬼的,當初渾然不覺的情況下,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沒有太害怕,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都是鬼搞出來的,所以難保出去之後會不會發生其他恐怖可怕的事情。
就這樣,他們兩個坐在床上緊緊的靠在一起,而那音樂也一直在響着,并且音量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不僅是他們無法睡覺了,可能還會将左鄰右舍,樓上樓下吵個雞犬不甯。
杜純意識到,如果再不過去關掉錄音機的話,想必不消片刻就會有人前來敲門了,被逼無奈之下,杜純隻好走下床,但是他的步伐真的是要多慢就有多慢,明明幾步就可以走到客廳,但他足足走了十多步才來到了卧室的門前,那伸出去打算開門的手,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用力轉動那門把手。
就在他害怕不已的時候,音樂戛然而止了,這讓杜純和馬豔爲之一愣,現在到底是什麽個情況呢?然而這個時候,卧室中的燈閃動了幾下,馬豔驚慌失措的大叫了一聲。接着,一切就再一次恢複了平靜,就好像今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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