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歡歡現在活蹦亂跳了,但這些東西可都是一物償一物的,如果沒有王堅的凋落,那梁歡歡這個長生不老來的那也太簡單了,那幾顆丹藥随便吃吃,可是會屎掉的。
等他血吐夠了,王堅靠在陽台上面色青灰,仰起頭看着天然二和梁歡歡:“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任何人!”
梁歡歡雙手插兜,死死皺着眉頭,她沒想到王堅會成這個樣子,但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跟瓊瑤劇裏似的纏纏綿綿,她輕輕歎了口氣:“你閉關要多久?”
“最少三個月。”王堅伸出手晃了晃:“這三個月裏,你們一定要小心,特别是歡歡,這幾個月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身體适應,不然……你死定了。”
梁歡歡摸了摸自己,看着王堅的臉,突然特别女性化的一笑,然後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我喜歡你……”
“什麽?”王堅似乎是沒聽見:“别任性了,到時候跟我一起走。”
天然二怪怪的看了一眼王堅,然後清了清嗓子,用手握住王堅的手腕:“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發生的事都是有人故意操縱嗎?”
王堅已經越來越沒力氣,他微微擡了擡手,示意先離開這裏。
在下去的時候,梁歡歡這種彪悍的女人居然會踮着腳尖在王堅的耳邊耳語了起來:“我跟你說,我喜歡你。”
王堅瞄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虛弱的說:“早知道了。”
梁歡歡瞪大了眼睛。然後居然破天荒的臉紅了,但嘴上還在強撐着:“你知道個屁!”
氣呼呼的走了兩步,梁歡歡突然回頭盯着王堅:“你他媽是處女座?”
“啥?”王堅眨巴了兩下眼睛:“這跟星座有關系嗎?”
“沒錯,他就是處女座的。”天然二在旁邊深以爲然:“不過現在我們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先走。”
走到下頭之後,王堅極力的強裝一切正常,但是他那如金箔的臉色和滿頭的虛汗卻是無法遮掩,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元氣大傷,隻不過他極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虛弱罷了。
大聖簡單的問了幾句,王堅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匆匆離開。徑直回到了天然二許久沒有回去過的家,進去之後也顧不得拆掉床上的防塵罩,他一屁股就躺了下去,渾然不覺的蜷縮成了團,看樣子就像一個病重的人似的。
天然二從櫃子裏拿出被子給他蓋上。然後打電話從周圍的飯館裏點了幾份煲湯,最後舒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看着梁歡歡:“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比任何時候都好。”梁歡歡咬了咬嘴唇。看了一下緊閉的房門:“他……還好嗎?”
“他是處女座嘛,好不好應該都是他自己的決定,從現在來看,沒什麽大問題。”天然二太了解王堅了:“現在我們等着他們過來就行了。”
梁歡歡聽完,神色古怪的看了天然二一眼:“你一點都不關心他嗎?”
“你覺得呢?”天然二莞爾一笑:“有些關心不用表現在臉上的,我們先說說你。你打算怎麽辦?以後。”
“以後?我現在長生不老哎!”梁歡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後很長啦,我會聽他的建議,先熟悉自己身體,然後……就該幹什麽就幹什麽。至于其他的事,我還真沒想過。”
“我一點不懷疑你是長生不老,但是你有想過以後那麽長的時間你該怎麽過。”天然二神色黯然的看着梁歡歡:“等你身邊的朋友、你喜歡的人慢慢都老掉死掉之後,你覺得會怎麽辦?”
“可能會……傷心。”梁歡歡雙膝并攏,很女人味的撩了撩鬓角的頭發:“我先洗澡。”
靜靜的等着梁歡歡洗澡出來,天然二撐着下巴坐在沙發上,輕輕的閉着眼睛,面容有些疲憊。她其實在跟王堅一樣強裝着堅強,實際上她不是不知道王堅這樣做的代價,可當時她并沒有想那麽多,在救下梁歡歡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跟自己丈夫一起承擔一切的打算,隻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甚至連王堅都不一定能承擔下來。
這一點,王堅同樣也是知道的,但王堅是成年人了,他同樣有自己的考量,旁人多說無益,至少天然二知道自己老公是什麽德行,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邊的人就那樣死掉,不管是誰,隻要是被王堅承認的人,他都願意花上巨大的代價。
而這裏頭最可惡的,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大概也就是擊傷梁歡歡的人了,天然二自然是知道梁歡歡的傷是有人故意而爲之,但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至少到現在爲止,天然二自己也沒個頭緒。
等歡歡穿好衣服走出來之後,天然二才稍微整理了一下疲憊的心情重新擡起頭:“你有得罪過誰嗎?”
“我得罪的人多了。”梁歡歡冷哼一聲:“我要知道是誰的話,我肯定拆了他家祖墳。”
其實别看梁歡歡現在仍然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她也隻是不知所措罷了,無論是長生不老也好,還是王堅爲了救她而變的虛弱不堪也好,這些東西都是她沒有想過的,雖然跟王堅說自己喜歡他,但實際上打心眼裏還是覺得把他當哥們兒更多一些,而現在哥們因爲自己變成這樣,這可算是觸碰了梁歡歡的底線,以她的性格沒有直接去鬧個天翻地覆就已經是有長足的進步了。
“不過我也覺得奇怪,如果打傷我的人要殺我,直接爆頭就好了。他能在擊中我之後再打上五槍,我就不信他不能爆頭。”梁歡歡坐在沙發上面色也很沉重:“這才是最奇怪的。”
“我想……”天然二眼睛裏的寒芒閃閃爍爍星星點點:“是有人故意要試試王堅能不能救你。”
“什麽意思?”
天然二豁然起身,臉色一變:“有人想要長生不老!”
話音剛落,她抄起電話就走到了陽台,開始給自己的老爹打起了電話,而在電話裏,她的語調亢進,聲音急促。哪怕是在客廳裏的梁歡歡都能清晰的聽見她緊張的喘息聲。
這通電話之後的一天之内,全世界各地的門徒包括泥菩薩和阿玲、無憂都在向王堅的所在地移動,甚至連雖然名爲王堅徒弟但卻跟着王建鍛煉的張偉業和徐虎都匆匆從澳洲跟着王建趕了過來。
這種最高規模的動員,直接吓得各國的出入境海關都不得不上報國家安全部門,甚至連天堂之門中都有一部分滲透進去的中高層在同一天宣布離職。兩千号人向同一個地方遷徙并不是什麽稀奇的大事,但這兩千個人雖然來自世界各地,可他們卻幾乎統一着裝,甚至戴着統一的胸章。這就讓人肝顫了,乍一看還以爲是邪教要搞恐怖襲擊呢。
而既然是最高規模的動員,那必然事出有因,這個因就是天然二覺得有人要動門派的核心利益,特别是當王堅已經讓一個人變成了長生不老,這也同樣是最高規格的違規操作,哪怕即使是身爲門主,他也同樣要被革職查辦。
大概第三天,王堅正坐在陽台上吃殘廢餐的時候,無憂像貓一樣出現在了王堅的身後,雖然被梁歡歡用槍頂在了腦門子上,但無憂卻仍然把一把匕首扔到了王堅的腿上:“我給你取了自裁用的匕首哈。”
“去去去,别鬧。”梁歡歡收了槍,撿起匕首扔到了一邊:“這個時候你鬧啥叻。”
無憂搬了張凳子坐在王堅旁邊,拿起一把核桃慢慢的吃起來:“不是我說,我還真不是開玩笑,如果阿玲嚴格按照門規辦事的話,師兄死定了,你也跑不掉,要不火線入黨,要不就被徹底抹殺。你以爲門規是好玩的呢?這東西管你多牛逼,犯規就得挨罰。”
王堅倒是一臉安靜,眼睛看着遠處,嘴裏還嚼着橘子,聽到無憂的話,扭過頭問道:“還沒吃飯呢,廚房裏有八寶粥。”
“哎呀,還是師兄體貼呢,餓死我了。”無憂悉悉索索的弄了一大碗八寶粥邊吃邊說道:“我跟你說,這次事兒你可鬧大了,下午人就全來了,你想想辦法。”
王堅呵呵一笑:“能有什麽辦法,你以爲我想死呢?”
“廢話。”無憂放下碗,慢慢的解開衣服,從最裏頭的夾層裏取出一個虎紋令牌:“這個我給你偷出來了。”
“你把它弄出來幹啥……”王堅當時就吓尿了:“你知道這是啥麽?”
“門主令啊,反正你耍賴就好了,隻要你耍賴,沒人能把你怎麽樣的。”無憂撇撇嘴:“而且有門主令在,誰不聽話就直接判他個忤逆師門。”
王堅笑着搖搖頭:“我不是這種人。”
“這個時候你還矯情什麽啊!”無憂十分不滿。
“誰讓我是處女座呢。”王堅怪怪的看着梁歡歡一笑:“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