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押解的路上,王堅手上被拷上了手铐,而沙諾娃也被铐在了旁邊的扶手上,他們身後一大堆的jing車在護送,感覺威風凜凜。
“是不是感覺很威風。”沙諾娃抽了抽鼻子瞟了一眼後頭的車隊:“看到沒?幾十輛jing車在護航。”
“威風你妹啊……”王堅腳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鞋子上的血都已經黑了,看上去相當嚴重的樣子,當他聽到沙諾娃的話之後,無可奈何、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怎麽辦?”
“越獄呗。”沙諾娃趁着旁邊看守的jing衛不注意,從汽車的墊子上扯下了一個拉鏈扣并把它掰成了一根鐵絲,并朝王堅瞟了一眼:“你不用我幫忙?”
王堅撇撇嘴:“當然。”
說完,沙諾娃費勁的騰出一隻手在腰上按了一下,接着王堅聽到她身上傳來了滴滴的聲音,很輕微很有節奏。
“這是幹什麽?”
“這個嘛,是全息導航。”
她說完之後,用腳頂了一下旁邊正時不時用眼睛瞟着她看的年輕jing員一下,并用法語說道:“請幫我個忙好嗎?”
法國人麽,本身就是個比較崇尚浪漫的種群,沙諾娃這樣幾乎符合全人類審美觀的女人用這麽一種嬌柔的姿态來請求他辦事,什麽身份什麽囚犯都可以抛到一邊了。
他很爽快的點頭,并把jing帽摘下來放在胸口文绉绉的說道:“願意爲您效勞,美麗的小姐。”
沙諾娃嫣然一笑,看得那家夥差點連口水都滴了下來,玩命的揉了揉臉才緩過神。
而看到沙諾娃的表情,王堅長歎一聲,知道這家夥開始玩美人計了。當然,這美人計也得美人用才好使,如果沙諾娃要是個柿餅臉、大龅牙、水桶腰子羅圈腿,身上還散發濃濃體臭、嘴裏牙黃滴滴的面目可憎的母夜叉,恐怕别說美人計了……就算是五塊錢一次去人民公園後頭的垃圾場賣身都無人問津。
“能幫我戴上我的太陽鏡嗎?”沙諾娃繼續嬌滴滴說道:“我想在下車的時候也能光彩照人。”
說着,沙諾娃低頭用下巴指了指折在她胸口的眼鏡,而這個動作實在是太xing感了,加上她的身材相貌那可是比全世界大部分的姑娘都要動人,所以小jing員一下子沒能适應,眼睛滑到沙諾娃胸口之後就再也掙脫不出來了。
不過在沙諾娃清了清嗓子作爲提醒之後,小jing員倒是還能夠回過神兒,然後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向沙諾娃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在不碰到她胸部的情況下把那副眼鏡給摘了下來,輕輕挂到了沙諾娃的眼睛上。
當眼鏡戴上之後,她甜甜的朝小jing員道了聲謝,然後問道:“我們還有多遠的路程呢?”
“還有三十五分鍾。”
沙諾娃聽完之後,立刻變了個人似的表情凝固,不言不語。那小jing員本來還想跟她搭讪,可見她從上到下冷豔高貴的樣子,卻是實在沒那個勇氣,隻能默默的坐到了一邊,玩起了手指頭。
而沙諾娃的眼前現在正以全景式3d描繪着他們所處的方位,大街小巷一清二楚。就像站在一張都市全景複原圖上空似的,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汽車紅點的移動和其方圓五十公裏的所有道路、建築甚至是一棵樹。甚至還能随意的縮放,科技含量高得就像是科幻片裏出現的物品似的。
“前方三千米的地方,有一座橋。”沙諾娃輕輕的對王堅說:“水深2浔多一點,離出海口大概四公裏,橋高十五點五米。跳下去應該沒有問題。”
王堅一怔:“你是說跳下去?現在外頭氣溫零下一度……”
“也是喔,今年的馬賽特别奇怪,溫度整整低了往年五攝氏度。我記得鐵達尼号裏傑克也是在零下一度的冰水裏凍死的。”沙諾娃嘻嘻一笑:“你願意爲我做這麽浪漫的事嗎?”
“這是腦殘才會幹的。”王堅嘁了一聲:“你還是去找願意爲你凍死的腦殘。”
沙諾娃不屑的撇撇嘴:“滿大街都是。”
說完,她看了看車上的時間:“按現在的速度,還有七分鍾我們就要經過那座橋,你ok麽?”
王堅看了看四周圍:“現在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有啊。”沙諾娃哈哈一笑:“我呼叫炮火支援,把這些家夥打成渣!不過之後我們可能要面對整個法國陸軍了,要打坦克了哦。可惜這不是我主場,不然我就叫坦克來。”
“好……隻能跳了。”
王堅無奈的搖頭,他知道沙諾娃這話看似是開玩笑,可她絕對不開玩笑,說叫炮火支援就會叫來的。王堅可不想到時候看到一座這麽可愛的城市變成一片殺場。
“還是叫支援,我告訴你個小秘密哦,我最怕冷了。”沙諾娃嘟着嘴,賣萌裝可愛:“在這我有大概一千五百個下屬,除掉文職後勤的五百人,剩下一千人左右都是武裝部的,坦克拿不到,但是反坦克的還是有。不用那麽辛苦的遊泳啦,我們把jing察局炸掉。”
王堅聽她的話聽得頭皮都麻了:“你是發自真心?”
“其實我是開玩笑的,天堂之門的宗旨是cao控政治而不是跟國家機器對抗。法國哎,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哎,雖然是個打起仗來投降投得連胳肢窩都能曬黑的國家,可照樣是五常之一,玩不過的啦。”沙諾娃眯着眼睛笑着:“隻能遊泳了。”
“爲什麽不找人保釋?”
“你知道嗎?如果我現在被抓了,那麽我最少要一年才能被保釋。”沙諾娃吹了聲口哨:“因爲有一大堆人想要我消失。”
王堅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雖然天堂會是個頂峰級的組織,可高處不勝寒,這玩意就跟美國的霸主地位似的,明面上沒有人能挑戰,但隻要有一丁點落難的迹象,那最少有二十隻腳丫子得踩上去,這就是叢林法則的無奈。
所以隻要沙諾娃被抓,那麽不用多說了,cia那一衆人肯定不會讓她舒坦,更别提那些老早就看不順眼她的人了。
在這等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王堅隻能同意沙諾娃的建議,跳下河什麽的……雖然氣溫實在是很低。
汽車在道路上默默的穿行,透過前方的擋風玻璃,王堅已經看到了那座橋的引橋了,從兩邊來看,這種小型橋梁應該不會有什麽高級的防護措施,不會出現跳到一半被卡住的情況。
“一定要快!”沙諾娃朝王堅點點頭:“你知道該怎麽辦的。”
王堅嗯了一聲,歎了口氣:“你還真是沒完沒了的瘋。”
“年輕就是這個樣。”沙諾娃挑起眉頭笑了一聲:“幾十年後,你回想起今天在冰河裏的蛙泳,這就是你逝去的青……”王堅看到車已經來到了橋邊,眼看就要上橋了:“你的手铐?”
沙諾娃喔了了一聲,手裏一直在悄悄活動的鐵絲一轉,手铐應聲而開。然後她朝那個正在發呆的jing察小哥打了個響指:“謝謝你啦。”
話音剛落,那小哥還沒能反應過來,王堅突然雙手一掙,手铐應聲而斷,接着他一掌就讓那小jing員昏倒在地,接着順勢借力踹飛了正在飛馳的汽車的車門。
他們一系列的動作剛一做完,押解車吱嘎一聲死死刹住了車,然後重重的往路中間一橫,接着jing報聲大起。
周圍的護送車隊一下子就跟着停下來了,接着一大波jing察叔叔正在接近中……
王堅顧不得觀看被包圍之後的壯麗了,他沒心思當那幾分鍾的英雄,一把拽上沙諾娃就沖出了押解車,在電光火石間就竄到了大橋的護欄旁。
而此時,jing察叔叔的子彈也跟着上來了,在他們的周圍打出一片片的火星兒。
“跳!”
王堅猛的一拽還想回頭看上一眼的沙諾娃,飛身躍下了大橋,接着就見兩團水花飛濺而起,然後慢慢歸于沉寂,一陣冷風吹過之後,隻剩下水面漣漪。
王堅和沙諾娃潛在水底下,而直升飛機也在上頭盤旋,周圍的路面上也都充滿了jing察。
而這河還很cao蛋,周圍的掩體很少很少,根本沒什麽換氣的機會,王堅還好,内息悠長。可沙諾娃就有些扛不住了,她雖然也是練家子的,可到底是外家功夫,這内家的吐息憋氣她并不擅長,所以眼看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王堅扭頭看了一眼,眉頭一皺,用盡全身力氣把沙諾娃拉到了身邊,并把她盡力的往上頂,而自己拽着她的腳踝,在她鼻子露出水面之後大概兩秒鍾之後,又一次把她拽了回來。
接着王堅在水下對她比劃着,讓她盡量靠在自己身邊。
而沙諾娃點點頭,死死的貼在王堅的身邊,眼神裏多出了些恐懼。
其實王堅當然知道沙諾娃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玩大了,這已經真正是在玩命了,冰冷的水對體能的消耗非常嚴重,這種低溫缺氧而且又急速消耗體能的情況下,人的體溫很快就會降低到一個臨界點,接着就可能會出現各種奇怪的症狀,甚至可能會心髒驟停。
可現在再想浮出水面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如果他們一旦上浮,那些岩岸搜索的軍jing會毫無懸念的爆他們的頭。。
王堅在水裏可是躲不開子彈的,沙諾娃更不用說,不到兩個鍾頭她的四肢就開始有些僵硬了,出水換氣的頻率也越來越高,而王堅也感覺自己的體能也下降的厲害,兩次換氣間的間隔也從四分鍾縮短到了兩分半。
而岸上的人卻沒有停止搜索,這讓王堅有些意外,因爲按理來說,他們兩個小毛賊而已,犯不着這麽大陣仗,也用不着不死不休。可現在卻擺明是這種狀态,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現在并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沙諾娃俨然已經出現體溫過低的情況了,如果再有上幾個鍾頭,她就算拉上岸也會變成植物人。
在這一刻,等待變成了煎熬,而王堅也開始不再遊動,隻是任由水流帶動他們前進,自己則一直抱着沙諾娃幫助她換氣以此來節省體力。
好在這條河的流速還算比較快,到達出海口之後,岸邊搜索的人也漸漸散去。
等王堅感覺周圍差不多安全之後,他拖着沙諾娃來到了岸上。可這時的沙諾娃已經是嘴唇青紫,脈搏羸弱,除了自主呼吸之外,已經沒什麽太多的生命特征了。
他們上岸的地方,似乎是出海口周邊的漁夫小村,可這個季節不适合打漁,喜好浪漫的法國人大多會在這種時候出去度假,所以整個漁村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王堅顧不得什麽了,抱着沙諾娃來到離他們最近的一間小屋,一腳就踹開了木門沖了進去。
把沙諾娃放在柔軟的地毯上之後,王堅在周圍找來了一切能找到了可燃物扔進了壁爐,接着點着了火。
火升起之後,王堅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也顧不得什麽害羞不害羞了,幹淨利落的把沙諾娃扒了個幹淨,擦幹淨她身上的水珠,然後把她放到壁爐的旁邊。
至于小說電影裏那些用體溫取暖的狗屁橋段,王堅這種野外生存大師絕對是不會幹的,因爲體溫根本不足以讓一個凍僵狀态的人快速的恢複血液循環。而凍僵時間過長,就算救回來也會多處壞死的。
把沙諾娃放到火邊上之後,王堅先是給沙諾娃人工呼吸、心髒複蘇,并利用這段時間燒了一壺水。
至于沙諾娃……王堅唯一的發現是這家夥跟毛片裏的外國妹子一樣,似乎是把毛給剃掉了啦,不過她被毯子給裹住了,王堅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看了幾眼而已,畢竟在這種時候都能想到那種事兒的人,那俨然已經不能稱之爲人,完全夠評上人形自走炮了。
把等王堅把溫熱的水裝滿一個盆子,并把沙諾娃扔進去之後,他總算是出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還算不錯,但饒是這樣,估計沙諾娃這回也得大病一場。
通訊器在水底下的時候丢失了,現在王堅和沙諾娃真正處于一個跟外界隔絕的狀态,而在沒有弄清楚到底爲什麽那些軍jing一定要弄死他們之前,王堅并不認爲帶着這種狀态的沙諾娃出去會是一個好注意。
身上的煙已經不能再抽了,王堅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還往下滴着水,雖然能感覺到寒意,但王堅這種體質根本無所謂這些東西,唯一讓他難受的是現在他很餓……
很餓怎麽辦?很餓就得找吃的,可這裏顯然沒有那麽多的選擇。王堅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把這漁夫家中所有能吃的包括一盆仙人掌都弄了出來,咕噜噜的煮了一大鍋看上去很惡心的雜燴羹,裏頭有什麽蘋果、蘆荟、仙人掌和三個風幹在窗台上看似是食物的木瓜。
王堅嚐了一口,覺得這玩意用來喂豬其實挺不錯的,人吃的話……實在是惡心了一點。不過沒有辦法,這種情況下,他并沒有什麽太好的選擇。
所以他先把熱水盆中嘴唇已經從青紫se變成淡淡粉紅se的沙諾娃撈起來,用勺子給她喂了一大碗奇怪的羹,然後自己捏着鼻子把剩下的全部吃了個幹淨。
等他全忙活完了之後,他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幹透了,而沙諾娃臉上的紅潤也漸漸的起來了。
“完蛋……”
王堅看到沙諾娃的狀态,第一個反應就是完蛋,因爲她這明顯是開始發燒了,而且看上去度數還不低,如果在這種狀态下,不用多,一晚上就足夠讓她得肺炎、脫水,然後果斷的挂掉。
“你真是我的克星啊。”王堅歎了口氣,把沙諾娃抱到沙發上,并把包裹她的毯子全部解開,接着從廚房裏找出一大瓶酒……
“哎?還是老白幹……”王堅唧着嘴,看着沙諾娃自言自語道:“你運氣還真好。”
說完,他從冰箱裏取來幾根辣椒放到火上烤得脆邦邦,接着把辣椒泡在裝滿白酒的碗裏,接着用剩下的白酒裝在杯子裏開始用布條蘸着白酒幫沙諾娃擦拭身體。
這可不比洗澡……這擦拭可是要一點一點的來,嚴格來說……不,根本不用嚴格來說,這根本就是從上到下摸了一個遍,一些容易散熱的地方還得特别照顧,比如腋下、雙ru之間、脖子、大腿内側、腹股溝等等。
基本所有的敏感點都得來一套,這讓王堅都覺得有些難爲情……特别是沙諾娃還會因爲舒服而時不時的哼哼兩聲,要知道這個狀态下的這種聲音,那絕對是很撩人的。
等這一切幹完之後,開始泡辣椒的那碗酒已經紅彤彤的了,王堅嚐了一口,腦門子上瞬間一圈細密的汗珠,他嗦着涼氣,端着碗走到沙諾娃的身邊,硬生生的把大半碗辣椒酒給沙諾娃全部灌了下去。
這玩意是個土方子,但是土方子有事就是能見奇效,不多一會兒,沙諾娃渾身就開始嘩嘩的往下流汗,基本上跟流水沒什麽區别。
汗一出來,燒立刻就退下去了,王堅舒了一下筋骨,看着香甜熟睡的沙諾娃搖搖頭,默默的走到衛生間——補妝,雖然假發還在,但是臉上的狒狒裝倒是沒了,這可不行。畢竟玩遊戲也得遵守個遊戲規則,不然就沒的意思了。
等到外頭天se漸暗時,王堅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大堆柴火開始噼啪的燒了起來,屋子裏的溫度也差不多能有了個二十多度,沙諾娃還在昏睡,但至少王堅覺得她現在并無大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