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所謂的封閉國家,如朝鮮伊朗等等,其餘的國家都受到了這股子妖風的席卷。在歐洲、日本這些由老家族和老貴族把持的國家裏顯得尤其明顯。
整個歐洲的混亂程度比之第二次世界大戰有過之無不及,經濟的莫名崩潰加上各個地方的政治亂局,簡直讓所有的社會學學者目瞪口呆。
意大利黑手黨一夜之間宣布解散,俄羅斯光頭黨被瞬間剿滅,外加其他老牌歐洲黑社會的解體,直接導緻了歐洲的失業率上升到了百分之四十五。
遊民大量出沒,四處都是抗議遊行。民衆的日常生活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當然,這也是從側面看出了黑社會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兩者中任何一個出現了問題,都必将影響另外一個,從而導緻各種混亂。
而相比較歐洲,日本屬于東亞文化圈,相對要好一點,但是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因爲以三菱集團跟青幫合作開始,他們就算是徹底站在了天堂會的對立面,所以在青幫洪門橫掃東西歐勢力的時候,天堂會也對日本的财團發起了大範圍攻擊。
三大門閥性企業馬自達、哄達、托油他一夜之間被迫收回所以的海外工廠,并且被逼着回購股票,這相當于被逼着吃自己的屎……
至于澳洲,王建殺回去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也開始大刀闊斧了,而這個巨大的孤島相對于其他地方來說,程度要輕一點。但是華人幫派聯合會也沒好到哪去,幾天的時間裏就被吞掉、滅掉了至少一半,而因爲抵抗的原因,天堂會一樣傷痕累累,反正算是忽悠攻守。無論是金融還是地盤亦或者是政治。
反正現在的格局就是一個黑社會版的二次大戰,總體來說,鬥争最激烈的是美、歐大陸,這一次反倒輪到亞洲諸國圍成一圈在那圍觀。
而真正算起來,大陸就像是當時的美帝國主義,因爲就算内部存在着所謂的黑社會。不過這些黑社會都已經被社會主義洗禮過的,所以無法像在那些自由主義沃土上一樣興風作浪,而台灣更不用說,整個台灣的黑幫本來就是脫身于大陸的兩大巨頭,現在青幫總部都搬去了。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政治時機成熟的話。王堅想在那當地區長官都不是啥大問題。
小金對此的解釋是國家和地區越小、越是标榜自由和民主。那麽這個國家受黑社會荼毒也就越深,這是一個不可逆的命題。也自然也解釋了爲啥朝鮮在那該槍斃前女友就槍斃前女友,該看籃球賽就看籃球賽,完全不受影響的原因。
不過青幫和天堂會的死磕,得益人卻是阿狗,這是讓他想都沒想到的。短短的十五天,他基本上隻是跟在屁股後頭打掃了一下戰場,勢力範圍就擴大了十倍不止。相對之前的三足鼎立但一足有些瘸的局面來看,現在的三足鼎立卻是真正的程度相當。而且這條原本的瘸腿正在康複,而那兩條好腿卻在漸漸萎縮。
所以他什麽都不想,卯足了勁兒窩在那種田攀高科,然後隐約替代了王堅成了新人之王。雖然他走到今天,運氣的成分占了大部分,可誰能否認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現在這隻新巨獸已經成長起來了,誰能想到在一年之前,這個巨獸的核心人物還是一個在夏威夷給人做炒面的小廚子,而半年前這個家夥還在四川的餐館裏幫人洗盤子?
天堂會當時甚至根本沒有把這個廚子放在眼裏,可到現在他們一定很懊惱當時爲什麽沒有直接讓這個廚子死在某個夜晚。
而這一切正在悄然發生的時候,王堅已經失蹤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沒有任何音訊,包括天堂會和洪門在内,全世界都在找這個家夥,但誰也沒找到他。
他究竟在哪?恐怕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你每天能賺多少錢?”深夜陰冷的紐約,王堅抱着膝蓋坐在地下通道的一個隔間裏,旁邊坐着一個流浪街頭藝人:“你說你已經幹了十五年了?”
沒錯!十五天,王堅不但橫跨了沙漠還橫跨了美國的東西海岸,整個旅程長達肆仟伍佰公裏。
搭車、扒火車、急速狂奔等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行進,讓他在十五天内走過了别人一生都可能走不出的旅程。
他在公廁裏洗澡,在街頭賣木雕換錢。鞋壞了三十雙,衣服破了十七套。一腳能把水泥牆踹個洞的腳上滿是水泡,雙手的指甲蓋裏全是泥。
原本健康的膚色現在變得更加健康,黑裏透着紅,雙眼顯得愈發的明亮,身上的肌肉顯得更加有爆發力。
轉過頭想想,王堅真的是個奇怪的人,在一個陌生的國度,不帶一分錢,不帶任何通訊工具,硬生生的讓自己變成了半個當地人,這種适應程度和耐操程度,真的是讓人歎爲觀止。
而現在,他以一個賣藝人的身份跟另外一個賣藝人成了朋友,那個賣唱的黑人大哥大方的貢獻出了自己的卧室跟王堅分享。當然,王堅和他要一起在公廁裏洗澡……
“我喜歡這種生活。”黑人大叔扔給王堅一塊肉餅:“請你的,今天我足足賺了一百刀。”
王堅嘿嘿一笑,從口袋裏扔出一個頭雕給黑大叔:“送你的,你的醜臉。”
“哈哈哈,太好了,你是我見過最好的雕刻師。”
“你太客氣了,你也是我見過最好的吉他手。”
黑人大叔坐在木闆床上,問着用他唯一的毯子打地鋪的王堅:“你是說你從墨西哥城走到這裏來的?我的上帝,這太難以置信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但是我現在發現,隻要想就沒有不可能的事。”王堅雙手枕在身後:“其實當我開始的時候,我隻是想着自己如果撐不住了就回去。沒想到……習慣了之後,我就走到了這裏。”
“哦哦哦哦!”黑人大叔興奮的大叫:“你才是真正的哲學家,你給了我靈感,我要爲你寫首歌!”
“要把我寫的帥一點。”王堅抿着嘴笑着:“以後等你成名了,我來聽你的演唱會。我以前也碰到個跟你差不多人,他還給了我一張他的唱片,以後有機會給你聽聽看。”
“王,你說你這次來是爲了什麽?我突然忘記了。”
王堅從口袋裏摸出那張小紙片:“我要找這個地址,有些事要解決。”
“這個地方我知道,離這裏最少還有一百英裏,你真的要去嗎?”
“嗯哼,當然。”王堅看着破敗的小隔間的天花闆,喃喃的說:“有些事真的是沒有辦法逃避的,所以直接面對更好。”
“那你之前的工作是什麽呢?我很好奇。”
“我啊?”王堅想了想:“我曾經是一名教師,然後成了一名幫派老大,順便還莫名其妙的成爲了一個總裁。”
“哈哈哈哈,你真會說笑話。”黑人大叔重重的往床上一躺,顯然沒有相信王堅的話,隻是閉起眼鏡說了聲晚安,然後就拖着勞累了一天的身軀睡了下去。
而王堅卻絲毫沒有睡意,隻是想着明天。明天就是他這段旅程的終點了,他經過了這一段旅程,已經不再有忐忑了,但是卻更加期許自己在不久的将來有一場讓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際遇。
伴随黑人大叔的呼噜聲,王堅也漸漸入眠,一場夢後,黎明已來。
王堅站起身,看了看還在沉睡的黑人大叔,然後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昨夜趁他洗澡的時候寫好的夢基金推薦信輕輕放到他的身邊。然後悄悄拉開門去公廁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後慢慢的走出了地下通道,看着冰涼涼冷清秋的紐約街頭,王堅深呼吸了一口,雙手背在身後,閑庭信步的朝那個約好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知走了多久,破破爛爛的王堅終于走到了一片安靜的花園區,這裏處于城市的邊緣,人口密度非常非常低,低到每個人都有很大的活動空間,甚至一條狗的住宅面積都超過了市區的中産階級。
不得不說,這裏環境是真好,好到王堅差點就在草坪上睡了一覺,而在詢問了幾個人之後,王堅終于找到了那個紙條上的地址,接着他抹了一把鼻子,笑了笑并深呼吸一口,站在鐵栅欄外用手一撐,輕巧的翻過了圍牆。
接着光明正大的走到了門口,可當他到門口的時候,剛一伸手,門就吱嘎一聲開了,挺靈異的,因爲門後并沒有人。
爲此王堅還自嘲的看了看手:“還練出氣功了……”
不過當他走進去之後,二樓卻傳來一個聲音對王堅說道:“我知道你會來。”
“當然,我爲什麽不來。”王堅雙手插兜,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你拿了我的東西,而且你還欠了我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