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一丁點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來,如果任由沙諾娃安然的度過這場閉關,那麽等她重新出來的那一刻,就代表着無限的動蕩和無限的恐怖。
可即使是這樣,旁人卻依舊拿她無從下手,舉報她人體試驗的記者被暗殺,公開反對她的政客因爲醜聞而下台。美國的陸軍和海軍的高級将領因爲她而鬧得不可開交,fbi和cia開始頻繁内部火拼。
就像楊月說的那樣,沙諾娃的第一步,首先擾亂的就是她所在國家本身的秩序。而且她爲了自身不受打擾,竟然還策劃了好幾起針對黑人的惡**件,并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導緻了有色人種大暴動,這股暴動一直席卷了美國全境,全世界的公衆視野都被吸引到了那些黑叔叔用石塊砸韓國人的超市上去了,根本沒有人在意在洛杉矶的地底下正醞釀着一場失态不清楚的風暴。
不過這個遵循着二八定律的世界,即使有那百分之八十的人在看黑叔叔砸窗戶,可卻始終會有一批精明的人正在試圖透過現象看本質。
這些人的比例雖然小,但數量還是不少的。比如阿狗、比如斯圖加特的老管家、比如小金等等等等……
這些人雖然并沒有互相碰頭,但他們推測卻驚人的一緻,雖然青幫因爲王堅正在療養,但是有泥菩薩和小金在當幕後主事所以非常效率的開始對天堂之門的動向展開了偵查。
而洪門居然也開始很有默契的一起開始對所有有牽扯的單位和人物開始排查,并且極力的鞏固自己在歐洲的勢力,并趁着天堂之門停滞的這段時間開始向美洲滲透。
當然,這其實并不奇怪。王堅丢了書,阿狗丢了藥。兩邊都丢了最最可怕而且最最寶貴的東西,要不是王堅現在忙着讓自己迅速的清醒過來,恐怕他都已經自己摸着門路下去找沙諾娃問個清楚了。
“王堅那邊還是沒有動靜?”阿狗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撥弄着手上的一串念珠:“這種時候他到底在幹什麽?”
“或者正如你所料,他在療傷。”老管家背着手站在窗口:“天堂之門突然而來的緊急狀态,不能不防備。”
阿狗撐着腦袋:“我在想,那邊進入這個狀态,會是因爲什麽?”
老管家指着旁邊這在玩手機對現在局勢毫無知覺的斯圖加特:“也許對于基因技術有了新突破。”
阿狗一愣,嘴裏喃喃的說道:“新突破……難道是她拿到了王堅的書?”
“大小姐本身就一直在尋找。如果是被她拿到了,那一點也不稀奇。”老關鍵點點頭:“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我們并不知道他們得用多長時間才能突破,一天?一周?一個月還是一年,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阿狗擡起頭看着他。唧了幾下嘴:“你的意思是,讓我讓斯圖加特變得更強嗎?”
“你覺得呢?”老管家呵呵的笑着:“你有什麽把握應對突然而來的危機?大小姐可不是王堅。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手段合不合乎情理和邏輯。當她手上有一支類似斯圖加特或者更強的隊伍時,你覺得她會怎麽對待背叛她的斯圖加特?”
斯圖加特百忙之中擡起頭:“會把我們吃的連渣都不剩。狗,這裏頭也包括你。”
阿狗倒吸一口涼氣,拿起放在手邊的白牡丹拍的孕婦藝術照,他眉頭皺了皺:“可是我有師門禁令。”
“那又怎麽樣?你不是已經被逐出師門了嗎?”老管家哈哈一笑:“沒有師門也就不存在禁令了,而且我知道你有能夠強化斯圖加特的能力。這對他對你不都是好事一件嗎?”
“那讓我再考慮考慮。”
“不,你沒時間考慮了。如果你覺得你還有時間的話,那麽我們的合作隻好終止了,畢竟斯圖加特還能從未來可能的追殺裏逃脫。你的話……”老管家沉默了一陣,然後淡淡的說:“中國有句成語——自求多福。”
“父親大人,别這麽說!”斯圖加特突然站起身:“狗是我的朋友,他也把我當朋友。上次他已經跟我說了再次強化的危險性,所以請您不要用這種方式逼迫他!”
這是逼迫嗎?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斯圖加特已經非常強了,阿狗認爲以斯圖加特現在的能力,即使正面遭遇王堅也絕對不是問題。可一個王堅是沒問題的,但是遇到了十個呢?二十個呢?一百個呢?
阿狗無心去猜測沙諾娃現在到底在幹什麽,但是有一點非常很定,沙諾娃絕對不是那種秉持以德報怨的人,如果一旦她真的是在人造王堅,那麽……等那天來臨的時候,阿狗除了等死,恐怕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好,我可以試試,但是很多藥物我根本沒法找到。”阿狗歎了口氣:“除非你能提供我足夠的藥物和穩定劑。”
“别忘了。”老管家眯起了眼睛:“我們有修頓博士,他的資料可以說是最齊備的,他加上你的話,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讓斯圖加特變成超人,這本就不是太大的問題,不是嗎?”
阿狗也眯起了眼睛思考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說道:“如果想真正的變成一個超人,我想還有一樣東西是必須的。”
“什麽?”老管家的表情頓時舒展了:“我應該能幫你弄到。”
“鐳。”阿狗深呼吸了一口:“放射性可以改變細胞構造,如果想徹底吃掉你體内活力超強的屬于王堅的細胞,你必須把自身細胞改變成那個樣子或者殺掉它的細胞活性,否則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成功,因爲王堅的細胞會在反抗你的同時保護你。”
“可以。”老管家咬了咬牙:“隻要你要,隻要我有。”
而他們離開之後,阿狗雙手深深的插在了頭發裏,而這時白牡丹給他端了一杯愛的蜂蜜水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了?今天顯得壓力特别大。”
“我在想,如果有那麽一天,我真的造出了一個怪物,我該怎麽面對老爹怎麽面對爺爺。”阿狗深深的歎了口氣:“醫着本該父母心。”
“其實有的時候,不走過去試試看,誰又知道呢,對。”白牡丹捧着肚子坐在阿狗旁邊:“不管怎麽樣,我都在你身邊的。”
阿狗默默的歎了口氣,然後回身給了白牡丹一個擁抱:“我現在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那是一定的呢,咱們還得一起送孩子去幼兒園,看着他讀大學,幫他帶孩子呢。”白牡丹笑着說:“對了,剛才滿紅又在給我下通牒了,還是那句話。”
阿狗擺擺手:“告訴她,她已經不夠格了,讓王堅來找我。”
“帥氣,我就是這麽跟她說的。”白牡丹呵呵一笑:“好了,你也該準備一下了,等下還有個會議要開呢。”
阿狗站起身剛準備走,可沒走兩步他又繞回來了,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小金的電話:“我想讓泥菩薩接電話。”
小金冷冷的說道:“沒空。”
“讓泥菩薩接電話!”阿狗的語氣加重:“耽誤了事,你負責的起?”
“當然。”說完小金就把電話給挂了,一點沒給阿狗周旋的時間,弄得阿狗那叫一個暴躁,想摔電話卻又害怕誤傷孩子……
白牡丹則在旁邊癡癡的笑,安撫了一陣阿狗之後,她拿起了電話,仍然是撥打給小金:“他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用那個語氣的。”
小金冷冷一笑:“你得讓他知道,他的架子在我面前完全不起作用。我見過比他橫的人。”
當然,小金指的是王堅……
“知道了,麻煩找一下泥菩薩。”白牡丹還是那副溫柔的笑臉:“謝謝你了。”
這一次小金倒是沒有刁難,把話筒轉給了泥菩薩,而泥菩薩接過電話之後,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也沒問聽筒那邊的人是誰,就開始說道:“有些事,我不懂。有些事,你不懂。有些事,能做不能說。有些事,能說不能做。”
阿狗一愣,他雖然知道泥菩薩說話一貫這德行,但是這乍一聽,還真不知道他講的是個啥意思,無奈之下,阿狗隻能幹咳兩聲:“師叔……請說明白一點,就這一次,求你了,十萬火急。”
“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這不可說,泥菩薩就挂了電話,獨留下阿狗在這邊直發愣。白牡丹坐在椅子上小聲問道:“師叔怎麽說?”
阿狗把泥菩薩的話複述一遍之後,攤開手:“我糊塗了……”
“有些事,能做不能說。有些事,能說不能做。他說不可說不可說,其實就是可做可做啊。”白牡丹眨巴着眼睛:“難道不是嗎?”
阿狗一聽,一蹦三尺高,用力的抱着白牡丹親了一口:“老婆!你簡直聰明爆了!”(未完待續。。)